帝师攻略: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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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飞檐。不知是谁起的头,第一盏河灯顺着水流漂向东南,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第四盏……

    转眼间,整条护城河成了流动的星汉。

    扎着总角的小童们捧着冬瓜雕的灯船,烛火透过青皮映出脉络,恍若苏大人案头那方寿山石冻的纹路。

    "让让!劳驾让让!"

    绸缎庄的伙计们挤过人群,怀里抱着个半人高的灯笼。

    细看竟是用百块碎布拼成的鹤形,每片布料都绣着姓氏——东街卖炊饼的赵三,西市打铁的李大锤,连城隍庙前算命的瞎子王都在鹤翼处缝了块褪色的八卦巾。

    忽然,人群如潮水分开。

    八个赤膊汉子抬着木架缓缓行来,架上供着尊三尺高的檀木像。

    那眉眼分明是苏珏审案时的模样,左手执卷,右手指天。

    木像前供着三牲五果,最显眼处却摆着个粗瓷碗,里头盛着新收的麦粒,还混着几根金黄的麦秸。

    "这是……"绸缎庄掌柜瞪大了双眼。

    "南郊三十六个村子凑的。"抬架的汉子抹了把汗,"苏大人去年免了咱们的春税,大伙儿说要用头茬新麦供神。"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时,整座冀州城亮如白昼。

    十万盏河灯在护城河汇成璀璨银河,最前头那盏鹤形灯已漂出三里外。灯阵经过官驿时,守门的老兵忽然揉着眼睛惊呼——那檀木像前的麦粒竟在月光下泛起淡淡金辉,而东南天际,分明有颗星辰骤然明亮。

    此刻的农庄,昏迷多日的苏珏在药香中动了动手指。

    窗棂外飘进几点流萤,混着远处百姓的祝祷声,在他枕边聚作一团暖黄的光晕。

    粼粼波光中,一盏描着鹤纹的明灯顺流而下,灯芯里藏着一枚新刻的玉佩——正是李明月亲手刻的祈福礼物。

    ……

    苏珏猛然惊醒时,棋枰上的茶汤正泛起第三圈涟漪。

    李明月执白子的手悬在半空,青瓷盏里映出他苍白的脸——那上面还残留着梦魇中的冷汗。

    “苏先生醒了。”

    李明月起身扶起苏珏,眼神交汇的刹那,似乎道尽了千言万语。

    "陛下已下旨于秋分日举行秋狩,不过,并未下旨让九侯同去。"

    李明月落子的声响惊飞了檐下麻雀。

    苏珏攥紧剑穗,青玉蝉的棱角刺进掌心。

    连续七夜,他都在重复那个场景:军械库的箭镞刻着叛军标记,粮商账簿渗出鲜卑密文,老王爷咳出的血在《河工纪要》上写满"巽"字。

    以及,那两位“故人”“故事”。

    李明月推开窗棂,秋阳将他的影子钉在青石板上:"自那三千匹御赐战马入关,我也开始噩梦连连。"

    他修剪梅枝的银剪突然顿住,"直到昨日,我在军械库当真发现了这个——"

    一块箭镞残片被按在棋枰上,菱形的血槽深处,"楚"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

    秋狩当日的皇家猎场,血色残阳将云絮染成破碎的绸缎。

    楚云轩策马立于高坡,玄铁甲胄泛着冷光,他摘下金丝手套,露出指节处层层叠叠的丹砂纹路——那是试药的痕迹,像毒蛇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

    "陛下,祭品已入林。"

    侍卫统领陈平的声音在颤抖。

    下方密林中,数百名布衣百姓被驱赶着跌进荆棘丛,孩童的哭喊撕开暮色。

    楚云轩勾起嘴角,这个笑容让他的面容像被扯裂的帛画,眼角细纹里凝着经年的阴鸷。

    铁弓弦发出厉啸,第一支箭穿透老妇的后心时,林间惊起漫天寒鸦。

    楚云轩策马冲下山坡,玄色披风在风中翻卷如垂死之翼。

    他看到有个跛脚汉子抱着婴孩奔逃,箭尖故意偏移半寸,先射穿那人的脚踝。惨叫声中,楚云轩俯身掠过,绣金马靴碾过断指,将啼哭的婴孩拎起。

    "陛下!这,这是活祭……”

    第224章 兵反渭水

    楚云轩策马冲下山坡, 玄色披风在风中翻卷如垂死之翼。

    他看到有个跛脚汉子抱着婴孩奔逃,箭尖故意偏移半寸,先射穿那人的脚踝。

    惨叫声中, 楚云轩俯身掠过,绣金马靴碾过断指,将啼哭的婴孩拎起。

    "陛下!这, 这是活祭……”

    陈平话音未落, 只见楚云轩将襁褓抛向半空, 三支连珠箭瞬间将襁褓钉在枯树上。

    血色顺着树皮沟壑蜿蜒而下, 染红了树洞里瑟瑟发抖的松鼠。

    ……

    丹房设在登仙楼地下,三千盏青铜人形灯将墙壁映出青灰肤色。

    楚云轩褪去染血的软甲,赤脚踏上以童男头骨镶嵌的地砖。

    丹炉腾起的紫烟中, 八十一名药童正在铁笼里蜷缩, 他们脚踝都拴着刻满符咒的金铃——这是承文所说的"锁魂铃"。

    "午时三刻,取心尖血三滴。"

    丹炉前的承文将军拂尘一甩,药童们的啼哭突然哽在喉间。

    楚云轩接过镶着孔雀石的银刀,刀锋贴上第一个女童胸口时,

    他闻到了熟悉的腥甜。

    就像三年前在鹿鸣台,他用这把刀剜出谏官心脏时, 血溅在白玉阶上的味道。

    女童的眼珠突然暴突, 楚云轩手腕微抖, 刀尖偏了半寸。

    承文将军疾步上前按住女童头颅, 枯瘦的手指掐进太阳穴:"陛下, 子时将至, 误了火候这炉九转金丹可就……"

    话音未落, 楚云轩已狠狠刺入, 温热血液顺着银槽流入琉璃盏, 在炉火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

    子夜时分,楚云轩浸泡在药池中。百种毒虫在琥珀色的药汤里浮沉,咬噬着他的皮肤。

    这是承文将军说的"蜕凡胎",每夜子时要受万蛊噬心之苦。

    他盯着池边铜镜,忽然发现鬓角白丝又多了几根,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竟将铜镜砸向跪在幔帐外的宫女。

    镜面碎裂声里,他看见十四岁的自己。

    那时他还是无忧无虑的青州王世子,看着母亲追随父亲而时,他也是这样将瓷枕砸向朱漆廊柱。

    碎瓷划破掌心,血滴在母妃未闭的眼睑上,像给她画了最后一笔胭脂。

    "陛下!杨丞相求见!北境急报!"

    中贵人灵均的声音穿透重重幔帐。楚云轩猛然惊醒,药汤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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