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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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风雨,“这里可以让人进去吗?”

    贺枢回想院内布置,没有与他现在身份不符的名贵物件,更没有庙里僧人留在里面,点头道:“可以。”

    雨势变大,伞顶传来噼里啪啦的落雨声,她踮起脚尖往里瞄,隐约看见屋门紧闭的禅房。

    视线往回收时,顺势落在他的肩膀,衣裳纯黑,靠近看的时候,能看清漂亮的暗纹,被雨水打湿几分。

    江望榆撑伞送他走进禅院,停在台阶下,“元极,你在这里躲雨,我先走了。”

    “去哪?”贺枢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雨下的这么大。”

    “我要去偏殿找人。”她迟疑一瞬,没说是找谁。

    话音刚落,厚重云层中雷声轰鸣,雨水如柱,砸在地面,泛起一层白色水雾。

    “经会大概还有半个时辰结束,在殿内听讲经的人不会淋到雨。”贺枢说,“反倒是你,冒雨赶过去,只会将自己淋湿。”

    江望榆盯着鞋尖,被雨水溅湿,连衣角也是一片湿漉。

    如果真的淋雨赶到董氏跟前,只会让母亲更担心自己。

    思索片刻,她抬脚走过两级台阶,停在禅房门口。

    “进去坐。”贺枢推开门,“这雨怕是没有那么快停。”

    江望榆跟着进去,扫了一圈禅房。

    前边摆放普通的方桌与两张圈椅,右边是一方打坐参禅的禅凳,左边是一座罗汉床,上面的小案几上摆着一套茶具,看上去是用来待客的,其他地方则放了两三个花瓶,里面养着素白的兰花。

    像是一间极其普通的禅房。

    同他一起在罗汉床落座,她转头往旁边看,窗户半开,透过空隙,看见外面细密的雨帘。

    “给。”

    视野里出现一盏茶,她接住,道了声谢,放在案几上,没有喝。

    一时无话。

    江望榆直直地坐着,双手搭在身前,视线只落在膝盖的位置,盯着衣服上的纹路。

    四周安静,唯有窗外雨声。

    暂时没有背书的心思,她干脆倾听外面的雨声,辨别雨势大小。

    五行中讲水生木,好像遇到元极后,经常会碰到下雨的情景……不对,好像弄反了。

    “饿了吗?”

    温和清润的声音响起,打破满室静谧,亦拉回她飘远的思绪:“什么?”

    贺枢重复问了一遍,“大概快到用午膳的时刻了,你饿了的话,不妨一起用些素斋。”

    江望榆摸摸肚子,想起还在听经的董氏,“不了,我回家吃饭。”

    她转头看窗外,雨还在下,但似乎没那么大了,又补充道:“如果你饿了的话,可以找庙里的僧人送素斋过来。”

    “你既然在这里,”贺枢无奈道,“只我一个人用膳的话,未免太失礼了,所以还是……”

    话未说完,他看见旁边的人突然站起来。

    “雨小了,我先回去了。”江望榆从窗外收回目光,认真地说,“现在你可以一个人用膳了,不会失礼。”

    贺枢微微一怔。

    他只来得及看见那个纤细身影快步朝外走,门口传来撑开伞的声响,紧接着是一阵匆匆脚步声,消失在雨声里。

    过了会儿,门口走进来另一个人。

    “陛下,慧空法师做好了素斋。”曹平躬身行礼,“奴进来的时候,特意和江灵台错开了,没有碰见。”

    “嗯。”贺枢低垂眼帘,“你跟方丈道歉了吗?”

    “道歉了,奴对方丈说,陛下在和臣子商议朝政,不大方便。”曹平顿了顿,“方丈反倒说自己失礼,不该冒然前去打扰陛下,请奴转达歉意。”

    护国寺的住持也是人精,知道什么不该问,哪里还会揪着刚才的事情不放。

    贺枢略略点头,“既然住持盛情,是该尝尝庙里的素斋。”

    “是,奴这就去准备。”

    *

    江望榆赶到偏殿时,经会正好结束。

    香客纷纷从殿里走出来,瞧见外面还在下雨,有的发愁该怎么回去,有的打量雨不算大,一股脑地冲进雨里,还有的去问庙里的僧人借伞。

    她连忙收起伞,一边朝着其他人说借过,一边往里面挤,看见熟悉的绀青色身影,唤道:“娘,已经过了午时初,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回吧。”董氏走到殿外,撑开伞,“我向菩萨求了愿,保佑你们平平安安,健康顺遂,七七四十九天后,再来庙里还愿。”

    “那您呢?”江望榆立即追问,“娘,你有没有给自己求愿?”

    “求了。”董氏拍拍她的手臂,“刚才在庙里逛,有没有淋到雨?”

    “没有。”她抬起手,将衣裳举到母亲面前,“我带了伞,衣服都还是干的。”

    董氏顺手摸了摸,笑笑:“走快些吧。”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离开护国寺时,小雨淅淅沥沥,回到家时,雨完全停了。

    乌云散去,太阳重新露面,天色碧蓝,远处天边挂着一架弯弯的彩虹。

    稍作收拾,董氏进厨房做饭,江望榆先去煎上药,随后跟着进去帮忙。

    用过午饭,药也熬的差不多了,她端给江朔华,说:“哥哥,你给的两吊铜钱,阿娘都捐了。”

    “本来也是拿给阿娘捐香油钱的。”江朔华端着药碗,神色如常地喝完药,“刚才没有来得及问,在护国寺情况怎么样?下了场雨,都没淋着吧?”

    “没有。”江望榆简单说了下情况,走到兄长身后,“哥哥,孟大夫说这两天午间喝完药,让我帮你按按风池穴和太阳穴。”

    “好。”

    在家里待了半天,等到要进宫的时候,江望榆仔细抚平书的四角,装进布包,去了观星台。

    和同僚交接完毕,她捧着册子翻看之前的记录,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唤道:“元极。”

    从身侧布包取出书,她小心拍掉压根不存在的灰尘,递到他的面前,“还给你,多谢你帮忙借了这本书,你拿好,早点还回文渊阁。”

    贺枢接过书,随手放进官袍袖子里。

    他的动作透出几分随意,江望榆多看两眼,想起另一件事:“元极,初五那日乔迁,你打算设宴吗?”

    “嗯?”贺枢反问,“怎么了?”

    她帮不少人卜算过乔迁新居的吉日良辰,知道这是一件大喜事,大部分人都会摆宴席,宴请亲朋好友庆祝一番。

    “搬新家是喜事,我应该给你送礼。”

    贺枢默了默,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压根就没打算真的住进去,回道:“不摆宴席,至于礼物……”

    他停了一下,以对方的性子,刚才又明确说要送礼,纵使他说不用,大概也是会送的。

    贺枢无奈轻声一叹:“不必破费,即使真的要送,情意到了就好。”

    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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