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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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熟悉,饱含懊恼与自责。

    “还真的是你。”贺枢立刻收起匕首,上上下下地打量对面的人,“你为什么要扮成这个样子?”

    江望榆扭动身子,“你先放开我。”

    贺枢站直,左手仍虚虚地抓住对方的手臂,“你假扮道士做什么?”

    “就是你猜的那样。”江望榆挣扎几下,没能挣开他的手,长叹一声,“缺钱,想趁着七夕人多,额外挣点银子。”

    “你初四才去户部领了俸禄……”贺枢忽然想起上个月那二十两银子,“因为还我的人情?”

    “不全是。”她当时是算清楚了,才会放那么多银子进去,“多存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贺枢看看对方黝黑的脸颊脖子,还有长至胸口的胡须,唯独眼睛依旧明亮,默了默,问:“你能不能先换回原来的样子?”

    江望榆往四周扫了两圈,离开东直门大街,附近没有挂花灯,两边铺子没有开门,更没有沿街摆开的摊子,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

    她不可能一直穿着这身道袍,还以现在这个样子回家,原本也计划摆摊结束后,寻个隐蔽的地方卸掉装束。

    她答了声好,转身走向巷子深处。

    今日初七,将近上弦月,只有满月的一半,月光朦胧,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江望榆观察巷子两侧的石墙,没有烛光,前方尽头没有路,巷口的位置种了一棵槐树,等闲不会有人进来。

    再次确认安全后,她提起身侧的布袋,顺手摸摸长须,摸到一段明显切口,忍不住抱怨:“我的胡须,我花了一个多月,好难做的。”

    贺枢轻咳一声:“你这胡子是拿什么东西做的?我摸着挺像真的。”

    “马尾巴的毛,还有平时掉的头发。”她没有隐瞒,捻住断口,“你真的觉得像吗?”

    “看上去挺像的。”贺枢顿了顿,“不过,你为什么不等自己的胡子长出来?非要用假的胡须?”

    江望榆手一顿,若无其事地回答:“等我的胡子长出来,七夕都要过了,况且哪能用平时的模样。”

    贺枢觉得有几分道理:“确实。”

    她从布袋掏出一个水囊、一条长形棉布和一个白色小瓷瓶,均匀地将瓶里药粉撒在棉布。

    随后,她倒出水囊的水,将棉布浸得半湿,拍在脸上,来回抹了两次,黝黑逐渐褪去,露出原本白皙的肌肤。

    贺枢看得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药粉。”她没细讲如何制作的,“跟水粉有些像。”

    仔细擦干净脸、脖子和双手,江望榆将发黑的棉布折叠好,摸摸下颌,捻起胡须根部,先揉松一些,然后用力往下扯。

    黏得太紧,撕离皮肤时,泛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她顿时倒吸几口冷气,又不敢拖得太久,以免更难撕下来。

    一鼓作气地拔掉大半的长须,她轻缓地揉揉下半张脸,舒缓发麻的刺痛。

    贺枢站在旁边,顺手接住撕下来的长须,大约十几根胡须捻成一小缕,放进布袋里,问:“为什么不做成一整片的胡须?要弄的这么麻烦?”

    “那不是被人一扯就把整片胡子都拔下来了?这样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江望榆撕掉嘴唇上面的胡子,“我应该撕完了吧?”

    “差不多?”贺枢凑近看看,“下巴正中间的位置还剩一点,比较短,大概一个指节长。”

    拖得越久越疼,她摸到剩下的短胡须,捻住末端,使劲往下扯。

    扯了半天,麻木的疼痛感更甚,她摸着竟然还有短短的几根胡子。

    “我来帮你。”贺枢有些看不下去了,看对方下巴发红,上前两步,“剩下这些胡子太短了,不好拔,又没有镜子,你看不见具体的位置。”

    江望榆犹豫片刻,点头答应了,微微仰头,抬高下颌。

    借着月光,贺枢轻松地捻住胡须末端,略一用力,利落地拔掉两根短胡子。

    “疼吗?”

    剩下的胡须是最开始黏上去的,紧紧贴在皮肤,撕离的时候,比之前更疼。

    江望榆轻轻摇头,暗暗握紧双手,又往上仰起头,“你快点。”

    “好。”

    贺枢长得高些,盯着下巴时,视线自然而然地向下,落在对方的脖子,修长平坦。

    匆匆瞥了一眼,他自知刚才的动作失礼,收回目光,刚捻住残留的两三根胡子,忽然顿住。

    等等……修长平坦?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贺枢无意识地吞咽一下, 凸起的喉结跟着滚动。

    他克制地将视线往上移,脑海中萦绕先前的匆匆一瞥,捏住胡子末端没动。

    江望榆一直仰着头, 等了片刻,没等到他像刚才那样迅速撕掉胡须, 心生疑惑, 往下瞟, 发现他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落在脖子。

    她浑身一激,猛地往后跳。

    “嘶……”

    下巴最后一小缕胡须拽在他的手里,硬生生扯离皮肤,撕裂的刺痛迅速蔓延, 下颌又麻又疼。

    她双手捂住下巴,蹲在地上, 顺势迅速拉高衣领, 遮住大半的脖子。

    “还好吗?”贺枢反应过来, 紧跟着蹲下来,指尖夹着刚刚拔下来的一缕胡须, “你为什么要突然跳起来?”

    江望榆没说话,额头抵在膝盖的位置, 埋首在膝间。

    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露出乌黑的发顶,一根普通木簪束发,梳得平整,仍有几根头发顽强地翘起来。

    回想刚才那一声惨叫,贺枢连忙问:“很疼?我们现在去医馆,找大夫给你看看。”

    缓过那阵疼痛后,江望榆闷声吐出“不用”两个字, 悄悄拉紧衣领,双手撑在膝盖

    ,站了起来。

    “胡须拔干净了吗?”

    “嗯。”贺枢的目光落在下巴,“但看上去还有点黑。”

    她从布袋取出另一条棉布,同样倒药粉、用水囊里的水浸湿,仔仔细细地擦拭整张脸。

    擦到脖子的时候,她的手微微一顿。

    先前认出她的身份后,他便摘掉了面具,随手别在革带上,现在他似乎随意地看着巷子的石墙。

    她想了想,略微转身,稍向侧前方,没有刻意避开他,擦干净脖颈的药粉。

    又低头看看身上的道袍,江望榆解开腰带,脱下来,露出略显单薄的夏衣。

    “你准备的很齐全。”贺枢看了两眼,只要把逍遥巾一摘道袍一脱药粉一擦,便是一位儒雅文士,“应该不是第一次出来摆摊吧?”

    她正在折叠道袍,闻言,不答反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妄自菲薄。”

    “嗯?”

    “知道我曾经是道士的人不算多,但一个在街边摆摊的算命先生,应该没那个本事知道,更不会在我诋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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