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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40-50(第2/18页)
得,八成真是谁家千金怀揣武侠梦,偷跑出来追梦江湖了。
这样的客人都是得罪不起的,若是出了什么闪失,等人家本家找上门来,怕是店都要砸了。
小二连忙收起银子,带一行三人往楼上去,前厅中看热闹的人都收回视线,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并不在意。
“小姐 啊不,女侠,这就是咱们客栈最好的房了。”
小二颇有眼力,识时务地改了口,引得那姑娘扬起下巴来。
“阿马。”她一使眼色,阿牛身旁的另个跟班便掏出一串铜板来扔给小二。
“我们女侠赏你的,女侠觉浅,你警醒着些,别让旁的下人上楼来扰了我们女侠。”
“自然自然!”
阿马趾高气扬地嘱咐,小二见势如此,更笃信了刚刚的猜测,千恩万谢地收了钱便往楼下去。
屋门一合,三人脸上的表情瞬间散去,待屋外没了动静,便点了烛火向里屋而去。
臧六江狼狈地瘫坐在房间一角,他眼下有些青紫,嘴唇也是干燥发黑,最要命的是,他身下蔓延开一片污血,赫然是从他捂着的侧腹流出的。
明明是重伤,可屋里进了人,他仍是凶戾地望了过来,那双眸子吞没了烛火微弱的光线,吓得阿牛阿马停住了脚。
小姑娘却不怕,几步上前检查起臧六江的伤势,伸手去掰他捂着侧腹的手掌。
见臧六江仍是警觉地瞪着她,小姑娘扬起脸来,浑然不怕他的模样:“我姓温,受王爷所托,来给你医病的。”
臧六江还是有些怀疑,野兽般粗声粗气地喘着,他实在难受,只能挪开手让这个姓温的小大夫替他疗伤。
“阿牛。”
温大夫举着烛火大致瞧了臧六江的伤,吩咐阿牛:“把他上衣扒了,扔到床上去。阿马,你去楼下提几壶热水来,别让人跟上,就说是我要洗澡。”
两人应声动作起来,温大夫便去阿牛搁下的背篓里取出几卷捆好的布包,逐一展开,什么银针刀刃缝线银剪,知道的是疗伤工具,不知道的,还当要给臧六江上刑。
床边传来一阵沉闷的响,阿牛正要伸手去脱臧六江的衣裳,却被他给挡开了。
阿牛当臧六江不领情,正要呵斥他两句,便见臧六江自己解了衣衫,郑重地包好裹在怀中的什么东西,塞到了自己躺着的被褥之下。
“你倒小心。”
温大夫看了一眼臧六江,见他躺在床上痛地大口喘气,侧腹刀口随着他胸膛起伏一股一股地涌出血来,知道不能耽搁,两道眉紧蹙着,让阿牛给臧六江的口中塞一枚药丸。
“这是 什么?”
臧六江疼地咬牙,却不肯吞那枚药丸,含混地想问个明白。
“提纯过的麻沸散,不把你麻晕过去,你较着的这口劲能把全身的血都挤出去。”
温大夫懒得与臧六江废话,对阿牛招了招手,他便上前掐着臧六江的喉咙硬是灌了碗水,那枚药丸也顺理成章地进了臧六江肚里。
“放心。”
温大夫见臧六江还是不肯合眼,硬挺着精神,只得出声安抚:“你拿来的东西,我们绝对不碰,本女侠说话算话。”
“还女侠 ”臧六江到底年纪不大,被她一本正经地模样逗笑,松了劲儿便觉得天旋地转,一歪脑袋晕死过去。
“谁稀罕似的。”
见臧六江彻底晕了过去,阿牛沉不住气,出声申诉这个戒备心十足的病人:“若不是王爷吩咐,咱们哪会给这起子土匪治病。”
“阿牛。”温大夫板起脸来:“你若再说这些个除了医病之外的话,也别跟着我了。”
“属下失言。”阿牛只是嘴坏,性子还是纯善的,温大夫心里清楚便不再看他,阿马也提了热水回来,她专注在手下的臧六江身上。
臧六江的伤有些时日了,除去侧腹上的刀伤,还有不少踩踏磕碰,应是被捅倒在地后,被马或人踩伤的。
那刀伤极深,却精准地避开了脏器,王爷为了这出诈死的戏码,真是破费了一番苦心。
“阿牛,给我递刀过来。”伤处不净,温大夫还得先清理创口才行,阿牛递上工具,却在昏暗的烛光下瞧见臧六江的手掌紧攥。
“这是什么?”
阿马也瞧见了,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这浑身破破烂烂的人手中,竟紧握着一根竹签。
那签子光溜溜的,瞧不出是干什么用的,三人也只是好奇一瞬,便接着给臧六江处理起伤来。
大抵,是什么不为人知的软肋吧。
第42章
视野里是无边无际的黑, 臧六江木头一样地躺着,连手指头动一下都会牵拉着全身作痛。
臧六江从不知道自己这副身子,还会有如此无力的时候,四肢百骸似乎有虫在蛀, 骨肉被掏了个干净, 只剩下一层空空的使不上力的皮。
臧六江只在小时候挨饿时有过这种感觉。
他都忘了自己那时叫什么, 反正不叫臧六江。可能是八岁,那时他是有爹娘的,家住在有很大很大片田野的村里,地多,土却不肥沃, 种出的庄稼也刚够家里几口人填饱肚子。
那一年,村子里招了灾, 大雨接连下了几个月, 原本长庄稼的田被水全然湮没了,原本就长得不好的庄稼烂在了水里,颗粒无收。
家里没有存粮,从野菜吃到野草,从野草吃到树皮, 雨停了,冬天也快到了,家里的几口人熬成了三口。
爹娘知道这个村里不能再待, 外头的大水淹死了不少,也饿死了不少,雨停了,水便会托着那些腐烂的尸体在村里飘荡,久了是要出瘟疫的。
打定了主意, 爹娘便带着他往北去了。
逃荒便是如此的,颠簸着到了一个村子,干巴巴惨兮兮地混两天日子,若是本村人不肯接济,再颠簸着去下一个村子。
可那时兵荒马乱,哪有人敢接济旁人,今儿你接济了别人一口饭,明儿你可能就吃不上饭。
这口饭,还是留给自己吃最保险。
爹娘开始后悔离开了家,说家里可能都退了水,那些原本贫瘠的土地可能早已沤满了肥,土地肥沃,长了大片的庄稼。
可那些沤成了肥的不就是死人吗?臧六江没敢说。
那个娘开始整日整日地掩面哭泣,那个爹总是暴躁地拄着拐在夜里徘徊,他,他倒是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不是闭着眼睡觉,便是睁着眼望天。
娘说想回家,抱着他问他想不想回去。
可走了这么远,若是再吃一遍同样的苦 回到那被水泡了的家乡去,却发现梦里的大片庄稼只是幻影,地里只有沤的发臭的烂泥,那可真就要没命了。
他不敢回,脑袋摇像大风吹着的穗子,被逼问急了便哭起来,他娘也跟着痛哭,一拳一拳捶他的后背。
咚、咚、咚。
他干瘪的胸膛里回响着娘的捶打,捶得他心肝肺肠都跟着响起不安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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