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师尊总想走be剧本: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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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言?遗言还差不多。

    容颜在暗夜里模糊不清,想必仍是清冷绝尘的。周身被松棠楚竹的气息围绕,从没有这样一个人,离她这样近。

    死到临头,楚梨脑海中闪过恶劣的念头——不能拉他下地狱,也要给这洁癖留一辈子心理阴影。

    于是,她勾起沾血的唇,冒着冰雨,合眼吻了上去。

    生既率性,死亦纵情。

    握在肩头的手倏然收紧,楚见棠瞳孔瞪大,近乎本能地拥她入怀。无言胜过万语千言,痛感经由唇齿淡化成梦幻泡影般的柔情眷恋,楚梨竟恍惚觉得,这个无心无情的人,爱她到极致。

    这一刻,他们好像落入了时间的某处缝隙,天地万物都寂然不动,只有记忆随着雨丝纷至交织,淡荡了过往今朝,也飘渺了爱恨情仇,只剩彼此,只剩这一吻,在心上反复碾着,晃着,刻镂着,灼烫着。

    原来这样冷的人,双唇竟也是炽热的。

    凝血的广袖垂落,楚梨力竭松手,迫切想看楚见棠含怒的神情,却怎么都睁不开眼,只模糊听见飞花落叶般潇潇沥沥的雨声里,他在唤她的名姓。

    这次,是真的走到尽头了。

    “楚见棠,”她心头一松,绽出一抹明媚如春的笑意,纵使不信神魔,也不禁赌咒发誓起来,“若有来生,我定要让你被这尘劳爱欲玷染殆尽,饱尝尽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的蚀骨滋味。”

    黑暗降临,山崖风起,身体似被吹作无数花瓣,她再听不到那一声声喑哑晦涩的“楚梨”。

    “不爱。”

    情根断绝,何来爱恨?

    楚梨撕开血肉黏着的梨衫,嫣红的指甲狠狠嵌进男人心口疤痕,眼底魔红骤现:“可我对道君爱浓恨切,至死无休,你说该如何是好?”

    楚见棠眸中霜色微动,心知不能深陷于此,轻轻道:“……抱歉。”

    随着第三枚镇魂珠到手,青年的步伐慢了下来,似是不敢再往下看。他隔空抚了抚阴阳令里锁着的那朵娇花,许久才重新向前。

    幻象会加快外界时间流速,他与楚梨有约,必须赶在下月初八前回去。

    正如所料,第四轮梦魇停在上清道宗死牢。

    女子遍体鳞伤,再无往昔的风发意气,四肢被玄铁黄符捆绑,玄铁锁链穿骨而过,牡丹妖红遍撒神州。

    唇角血线凝为碎冰,楚梨死盯着男人手中的封魔钉,质问:“我于你,究竟算什么?”

    楚见棠坦然道:“执念心魔。”

    楚梨冷笑:“十年同床共枕,道君竟连我是妖是魔都分辨不出?”

    楚见棠心中暗道:我知。

    奈何仙规不仁,宁肯错杀无数,也绝不错放一人。

    好在,都过去了。

    他捻诀吟咒,将冰钉锥入楚梨胸膛,随着眼前景象扭曲,却并未取得第四枚镇魂珠。

    楚见棠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施术时容不得丝毫有杂念,方才那枚封魔钉——锥浅了。

    漫无边际的虚空中,迎面而来的是散发红瞳的自己:“不是想要剑灵吗?既然找到了楚梨转世,为什么还不杀了她祭剑?”

    楚见棠对魔魇呓语置若罔闻,挥剑便斩。

    对方冷笑:“你不会以为,她失了忆,说的便都是真话了吧?”

    黑白勾玉随着剑动叮当作响,招招无空,光影乱舞,虚影却毫发无损。

    “忘不掉,放不下,念不尽,杀不止。寂尘道君,你的无爱无恨,真是特别得很啊。”

    脚底鬼爪越聚越多,楚见棠瞳孔染上同样的魔红,眼看就要被拖入黑暗泥沼,臂上陡然传来一阵碎石磨砺般的刮痛,杀欲戛然而止——

    楚梨有危险。

    楚见棠再不犹豫,以剑画符拟作极快的火诀,瞬息之间便斩破重重迷雾。

    他将四枚镇魂珠收入乾坤袋,看向湖心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少女:“棠哥哥,黄泉路那么冷,你陪我好不好?”

    楚见棠收剑入鞘,隔空捧过她虚无透明的脸,眼底清风微澜:“我来了,别怕。”

    幻象自然破碎。

    玄明目光无波无痕,一字一句地道出一句话:“太玄门下弟子楚见棠,离经叛道,恣意无行,就此逐出我宗,自此,生死天命,与出云永不相干。”

    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枷锁,楚见棠唇角缓缓勾起,他仰首笑开,任由雪花扑面,笑声一点点放大,最后,连同整个身躯都不可自抑地颤动了起来。

    “真好啊。”

    笑至最后,他轻快地吐出这样一句,眸光缓慢地自眼前众人身上一一移过,像是在看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能停留在他眼底。

    他的面容明异到了极处,似乎再无何人何物能与之相比,而后,他转身,从容离去。

    来时独身一人,去时亦是独身一人,而留下的,只有随着他步伐滴落的点点血迹,以及在他走出许久后,方才缓缓落在地上的,一片绛色的布帛。

    雪花依旧无知无觉的飘落,落在高台上又悄无声息地化开,举目白茫间天地皆褪尽了颜色,只余……

    睫上雪,阶上尘。

    第 39 章   弑父?

    “真可惜。”

    看着楚见棠的背影渐渐消失,许久,楚梨低低叹道。

    “确实。”

    基本对正派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但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小黑心中也颇感五味杂陈,难得附和道。

    楚梨点了点头,不无惋惜地补了句:“离开就离开,何必非得散功呢。”

    小黑:……

    “你可惜的是功法?”

    楚梨惊讶反问:“难道你不是?”

    “当年我不该一直跟在妖王身边的……”半晌,小黑深深感慨道。

    “你不是和我爹感情很好?”经常听他怀念自家父亲楚梨好奇地插话。

    小黑声音更加沉重:“早知道他有此一劫,我怎么都要未雨绸缪地替他把后人教养得正常些才是。”

    梦里同样下着潇潇细雨,时节却已到了芳菲落尽的晚春。

    僻静山间,一片胭脂色的花瓣悄然从屋檐滑下,轻轻飘坠在提笔画符的少年梨襟,仿佛生根了似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摘下。片刻后,落蕊幻化为一个粉瞳墨发的妙龄少女,紧贴着他坐下:“棠哥哥,这是什么符?”

    楚见棠边写边答:“承平符。”

    梨梨好奇问:“这东西道观里遍地都是,真的能保平安吗?”

    她身上花香四溢,楚见棠微抿着唇,道:“符咒之力与书写者本身的功德相关。”

    眼见墨迹半干,梨梨伸手取来,摆弄着问:“你有多少功德?”

    “不多。”

    那这符便没什么用处了。

    梨梨把符纸翻来覆去折叠了半晌,突然问:“棠哥哥,你会折纸鹤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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