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上位指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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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做检查。

    “宋学长人很好,我觉得,他不会记仇。”

    “据我所知,上一次让裴学长住进医院的人并没有被追究,更别提惩罚。所以……既然创造了红牌游戏且一手主导进行那么多年,在充分了解规则的前提下依然发下红牌,我想,身为发明者他们想看到的画面一定是游戏照常进行吧。”

    “只要论坛别有动静就好了,免得高学长住院还要担心。你们认为呢?”

    大家认为她说的对。不论身份地位,没有例外,本就是红牌游戏的第一准则,向来如此,制定者凭什么违反?

    于是一场针对宋迟然的围剿悄然开始。

    宋迟然性格散漫,长相好,尤其受异性欢迎。起初女生们没下狠手,无非趁他睡觉时扒拉扒拉头发,编小辫,夹发卡,试探性往手和衣服上画图案。

    紧接着轮到男生,拉桌子、挪椅子、扔纸团,课间故意放超大声的音乐,吵醒他。见他一副随意的死样儿——上周和裴野打架,他不还手。被恶整也没生气,只摸一下头,没管一脑袋花花绿绿的装饰品,侧个脸继续睡。

    他们就更来劲儿了。

    泼冷水、甩粉笔和粉笔擦,用白茫茫的粉尘扑散他一身;拿美工刀划烂他的鞋与衣服,可能连带一点皮肤吧,谁知道呢,反正是不小心的,笑嘻嘻说一声对不起!

    鞠躬!当事人又不介意。

    简直完美受害人啊,唯独反应给少了点。想看看他更惊慌恐惧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是很正常吗?

    因此,霸凌者眼中划过暗流,如同开荤的禽兽愈发嚣张、肆无忌惮。

    *

    中午,秋末的风凛冽似巴掌,吹得食堂二楼窗边盛开的山茶花与爬藤簌簌发抖。

    圆桌上摆着一份小火锅,蒸鱼,一碗辣椒炒肉、酸萝卜、土豆脊骨汤。透过雾气看宋迟然到处破损的脸和依然整洁的薄款大衣。

    “还是手下留情了。”

    筷子夹蔬菜放进锅里,崔真真如此评价道。

    反对:“是我洗澡了啊。去顶楼。”

    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食物,树懒永远食欲不振,满脸好累、好无趣、想补觉的倦怠表情,托着脸慢吞吞说:“可以挨揍,但不能弄得又脏又臭,这是我的底线。”

    他爱干净,值得推崇。

    然而被霸凌的人哪有资格谈底线?

    崔真真低下眼,视野中多出一份糕点。

    “崔同学,第一次讲话,我是隔壁班的恩彩,金恩彩,给你拿了一份限量特供的草莓起司,不介意吧?”

    面对陌生搭话,她扬起唇角,正是当初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反复照镜子调整、练习过无数次的完美笑容。明媚而轻快地回复:“当然不会,谢谢你,恩彩,我喜欢草莓。”

    “那我就放心啦,你们慢慢吃。”

    女生笑吟吟走开,宋迟然说:“难怪你今天心情好。”

    原来是因为学校地位显著提升,不止特困生、被外表鼓动的男生,连颇有出身的女同学也开始尝试结交她。

    崔真真没有否认。

    汤水咕咚咕咚沸腾,冒起气泡。

    她倏忽伸手,越过桌子、雾气,手指挑起卷发,指尖点上他眉间的疤。

    “痛么?”

    “痛啊,崔珍珠,我看见了,你的手刚碰过辣椒。”

    她不吃辣椒,就拣出来,顺便摸了摸。

    前两天刚砸出来的伤,压根没处理,沾上辣椒怎么可能不疼?

    宋迟然这么说着,却没躲,懒懒地随便她摸,再变成捻。

    伤口破掉会再度淌血。

    细长的指不断施加力道,带来辛辣、刺痛感,自眉毛挪到脸侧。

    “这个呢?”

    大约五厘米的割痕,不确定她在问什么,他全交代:“痛,早上新弄的,下楼被推了一下撞上书包挂件。”

    “这里。”指鼻梁淤青。

    “篮球砸的。”

    下巴。

    “忘了。”

    大概睡觉时候弄的。

    脖子。

    “没印象。”

    好像有被人勒过吗?不记得,不知道谁。

    锁骨。

    “裴野弄的。”

    那是上周的事了。

    “还很痛吗?”

    “当然,哪有那么快消失。”

    “原来你也知道。”

    “当然。”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对望,对话中断片刻。她的手如一只蝴蝶,继续无声停歇在他的骨上,伤上,再往下就有点少儿不宜。

    宋迟然刚想捉住,她先一步收了回去。

    “我有一个交易。”

    “听起来很棒。”他说。尽管她还没有说。

    “描述你挨揍时的感受,说的好就有奖励。”

    不是最爱来这套么?做一点事就巴巴地凑上来讨要奖励。以及和裴野比。

    “周五那天晚上我和裴野不止吃饭,考虑到他手不方便,我还喂了几块猪排,像这样。”

    崔真真搅动火锅,从中捞出一颗汁水淋淋的丸子,伸到宋迟然的嘴边又撤回。

    那双如泥潭般漆黑不见底的眼眸眯起,长长的睫毛交叠,语速不紧不慢,宛若猎人设好了圈套再发出引诱:“要是被他知道,我不光对他一个人那样做,他大概会……”

    “非常生气。”

    气到原地爆炸的程度。

    还不能态度粗暴地质问她,责怪她。谁让裴野已经是个孤家寡人,被所有兄弟抛弃,只剩下一个崔真真愿意收留,偶尔还肯哄哄他。他拼了劲想要攥住这份救赎,那就不得不学会忍。

    忍下嫉妒,忍下酸痛,一改以往为所欲为的直脑筋。

    到时候的裴野又会是什么样?

    学会了察言观色、压抑脾气,做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他还算得上纯粹么?抑或沦为最平凡的世俗常人?

    宋迟然承认,他被打动了。

    没办法,猎人太高明了就会变成这样,一下子捉住要害,令猎物心甘情愿地往下跳。

    宋迟然是一个不太怕疼的人,他自己认为。他对身体上的痛楚感受十分钝,兴许正是他能一再违抗宋会长且完全无法与宋东然、椿惠子感同身受的理由。

    然而在用语言、在崔真真的高要求下反复挑选更恰当的词汇去讲述自己所遭受的躯体伤害时,似乎有那么几分钟,十几分钟。

    如同某根松落的神经被拉上,他陡然得以重新建立起与物质世界的联系,对痛的认知也变得清晰。

    然后他开始能隐约感受到了。

    那种无关抽象思维,再具体不过的、切肤的痛。

    被小件的东西砸中时,很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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