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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 30-40(第8/26页)
慕千昙用脚尖推起她脸颊,微微倾身看了眼,见玉白肤色已然全被鲜红占领,若不压一压热度,恐怕真要出什么事,便放弃把她抓出来的想法。
等她泡完再去泡,也不是不行,反正泉水本是净物,脏脏龙也早已洗干净,让她先泡会也不会怎样。慕千昙大人不*记小人过,愿意退一步,刚想转身去屋中坐回,又听到落水声。
回眸一看,原来是裳熵没扒住卵石池边,又滑下去了。
水里再次咕噜噜冒泡,这次她却没及时出来。这是泡冷泉都能把自己泡死吗?
“”慕千昙抬头望天,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摊到这种命,像个保姆般还得为一个脑残主角操心。
对天叹气后,她脱去外衣,叠放在池边,只着中衣,缓缓走去水中。
本该是冻入骨髓的凉,可冷意在接触皮肤的那一瞬间便柔和许多,甚至化为千丝万缕极细的灵气沿肌肤纹理滑动,温养着疲惫身躯。
果真是好东西啊。
池边向下有两道阶梯,慕千昙坐在上方,池水恰好到胃部。她向后靠在池边,伸手从水里把人抓起:“坐好。”
手背不经意间触碰到少女胸前,即使在冷泉中,依然滚烫如火,像烤炉。慕千昙忍着烫,扶她坐稳了,才收回手,泡入泉水中降温。
栽水里咕噜这两下,让裳熵多少恢复些神志。她坐上阶梯,卷发不断向下滴水,目光懵懵的,缓慢转动视线,仿佛不能确认这是哪里。
“嗯?”正有些慌张,她想起来辨认,视线挪到最左边,看到那冷面女人就坐在不远处,便放了心,头一歪又睡着了。
芦苇摇动着,风中送来花香,幽冷轻浅。慕千昙阖上双眸,放松着身体,星辉柔月倾洒于泉水上,波光明灭。
她生来便是硬脾气,长发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柔软质地,稍微碰到硬处就要打几道弯。此刻倾泻下来,尾端在水面上散开,被风拂动,怜揉着池中月色。
大脑清闲下来,泡着汤也无事可做,慕千昙不由得回想起进入谷中遇到的这位奇怪女仙。
她应当有着深不可测的修为灵力,表面却丝毫看不出来。她可能有着和盘香饮差不多的生活阅历,可行为模式却实在不像一个有健全思维的成年人,更像是没什么坏心眼的孩童。
琢磨着琢磨着,慕千昙朝后靠一些,想换个姿势,不小心碰到放在岸边的武器,发出细碎咯哒声。
她侧身想将孤鸿放远些,视线落在那把锈剑上,忽然反应过来,方才就确定了原主也来过,那么也许她知道呢?
握住锈剑,转回身靠上石壁,慕千昙问道:“你醒着吗?”
从甘泉山现在已过去不少天,瑶娥大概是攒起波灵力,但并不多,锈迹仅淡去一些,内部荧光微弱。
“醒了。”
慕千昙问道:“你之前有来过这里吗?”
瑶娥道:“来过。”
果然如此。慕千昙又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瑶娥道:“不知。”
指腹揉动着剑锋,慕千昙沉吟道:“我第一次过来时,她似乎出去了。可她不是隐居吗?你知道她有可能去哪里吗?”
瑶娥道:“不知。”
想想也猜到了,沉默须臾,慕千昙还要再问,可锈迹再次爬满剑身,光芒散去,再次陷入了沉睡。
休息了这么多天,居然只说了三句话又不行了,果然是非常不稳定的残魂,不知何时就要彻底散了。
将锈剑放回去,慕千昙决定暂且不问这事,反正也不是很重要。若还有下次要送,就送完了事,这女仙看起来也并不会来试探她身份真假,那就无所谓了。
冷泉的确有放松身体的功效,泡了大约一炷香,多日疲惫一扫而空,但几处伤都细细麻麻痒起来。
脚踝处好的差不多了,没什么感觉,比较糟心的痛处依然来自锁骨那道牙印。
勉力垂眸,也只能看到胸前蔓延开的红痕,看不到具体伤成何样。不过不看也清楚,牙印这玩意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加上咬下这伤时那脑残龙的确疯了,这会便被比之前伤手时难捱许多。
如果有其他方法能治,慕千昙早就治了,她可是一点苦都不想吃的人,但这事混就混在真的只有让裳熵舔过才会恢复,这让人如何接受?
她轻轻吐出口气,被锁骨上疼痛惹得性起,没忍住一脚踹过去:“作孽。”
原本靠坐石阶,深入梦乡的裳熵再次滑入水中,吐出几串泡泡,突然醒了过来,从水里冒头:“嗯?”
“怎么了?”裳熵擦去脸上水珠,看向女人:“你叫我吗?”
长睫投下阴影,女人唇色依旧薄粉,显得那张面容比玉石还凝凉。裳熵动动喉咙,蒙了层雾气般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目光下移,注意到那条平直锁骨上渗出的血色。
裳熵惊道:“啊,你又在流血了。”
她划水过来,刚靠近没几步,膝盖便被人踢了下,差点又站立不稳栽进水里。
“让我帮帮你。”稳住身形,裳熵站定在原地,两颗大眼睛漆黑纯净:“你拖越久,只会越疼的。”
慕千昙咬牙道:“我怎么就没你这种本领呢?恶心人一次不够还要恶心第二次。”
裳熵道:“不要这么说嘛,我不是故意的,已经知道错了。”
慕千昙道:“你最好知道,绝对没有下次,否则你那张嘴别要了,我用线给你缝上,这辈子就这么活吧。”
想象那恐怖画面,裳熵打了个冷战,双手捂嘴:“不敢了。”
骂是骂完了,心跳却越发强烈,愤怒和反感交织在一处鼓动着胸腔,几乎让慕千昙头晕。
她给自己缓着气,冷静下来。这处伤口肯定是躲不开,也是眼下必须要解决的事情,便只能给自己洗脑。
没什么的,不过是被一个比她小十来岁的小辈舔一下不能这么想,更难接受了。
换种思路,一切都是为了治伤,只是药引会奇怪一点罢了,她听说过会把蝙蝠入药的,口水总比这种奇怪东西要好接受的多吧?
不断寻找着新理由,不断说服自己,不断辱骂他人,慕千昙洗脑自己已完全接受,可心里还是有点过不去,忍无可忍道:“你咬你自己一下。”
裳熵哦了声,咬住自己手臂。
“见血。”
“好。”裳熵含糊应了声,牙齿毫不留情地咬合,似乎听见噗嗤一声,鲜血呼啦啦迸溅出来,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池水。
看见伤害之人受到同样的伤害,多少是舒服点,慕千昙冷哼道:“过来,快点。”
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裳熵用手捏了捏伤口,轻舔几下,用掌心捂住,这才走过去。
头发往下滴啪嗒啪嗒滴水,黏在颈间。衣袍吸饱水,也紧贴身上,格外沉重。裳熵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把头发再扎起来,又衣服扒下来摊在岸上,整理好。
慕千昙握住岸边卵石:“你又干什么?”
裳熵道:“不舒服,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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