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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 60-70(第19/22页)
裳熵脸颊鼓起来,犹如肥肥水蜜桃。她捂住撞疼的额头,气道:“我头疼。”
酒液入口顺滑,米香流过唇舌,味道很不错。慕千昙扶住地板,缓缓坐下:“你自己撞的,怪谁。”
捂头打滚的少女哼唧半晌,再次安宁了。
睡下片刻后,她又惊坐起,嗓音含糊:“我还是认为,你,你真的太凶了!而且你说话,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慕千昙道:“哦。”
“我有一个朋友曾讲过,张口说话前,要深思熟虑。”忆起从前,裳熵的口齿流利许多,认真道:“她跟我说,三言两语亦是三刀两剑,杀人不见血,人人掌有此般凶器,须得小心为上。”
慕千昙抿了口酒液,嗯了声。
裳熵自觉说了句很有道理的大话,面前人应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才对,没想到只换来一个轻飘飘的嗯。
她气道:“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师尊!”
慕千昙道:“不能。”
裳熵磨牙捶地板,一而再而三被忽视,心里鼓胀的泡泡越发膨胀。她嘀嘀咕咕道:“我脑袋有时候,还挺清醒的,我做事之前就会想想,如果有人这么对我,我会难过的话,我就不会这样对待别人了,你怎么不这样呢?”
慕千昙淡淡道:“想太多脑子会疼。”
裳熵道:“那你肯定从来都不疼。”
从碗沿抹了点酒液,于指尖凝结成冰,曲指弹射砸向少女额头,慕千昙道:“我是不疼,我能让你疼。”
头上又挨一击,裳熵本就被米酒泡到含糊的神思,在一砸一弹间散了个干净,晕晕乎乎还不忘抱头道:“你就欺负我吧,欺负我,我都记着呢!打我们头一回见面,我就记着呢!你把我当猪挑,你把我打进墙里!哼,没想到吧,都在我脑子里呢!”
慕千昙偏头看向窗外:“了不起。”
裳熵哇哇大叫:“你!你!你就这样不管我吧,等我长大,我一定要把你”
她此般突然停住,慕千昙问:“把我怎么样?”
裳熵动动喉咙,放下手重抱住膝盖,将下巴点上去,翻眼瞅她:“咬你。”
慕千昙微挑眉尖:“那我还能由着你长大吗?可要斩草除根了。”
将碗换了只手拿,右手食指微勾:“滚过来。”
“不过去!”裳熵大吼一声,身子往旁边倒下,像个瓷娃娃滚到了女人身边,薄薄后背撞上她腿,明明是自己滚过来的,还要疑道:“咦?地板是斜的?”
慕千昙探下右手,圈在少女细长的脖颈上。
充满霞光的房间远去,黑暗噩梦重临眼前,大雪砸在头脸,那么轻如纸片般的东西,却让她肌肤刺痛。
僵持的时间太久,手指,手腕以及小臂,都因维持一个动作凝固到麻木。她急促喘息,肺间火烧般剧痛,面对着被自己亲手扼断的人生张皇无措。
寻找着梦境中的力度,慕千昙缓慢收拢五指。
她脑中骤然闪回,想起在那个破筒墙角中,第一次看到妹妹的场景。
小女孩还没有动物园里的猴子健康,脚上穿着脱鞋,一头扎在垃圾堆里,手上缠满了碎布条,身上衣服洗扯到变形,还是一团脏污。不像是人,更像是垃圾堆的一部分。
听见来人,小女孩扬起沾满汗水与污泥的脸蛋,瘦巴巴,像外星人:“姐姐?我哪有姐姐?”
被小女孩领着上楼,她窝在垃圾堆里捡来的木头沙发里,发了一天又一天的呆,才见到那位传说中的母亲,一个被酒精麻木到眼白浑浊,鼻头肿大的女人。
彼时,那位妹妹正在厨房里拆开偷来的外卖,倒出炸鸡,用手指沾酱往嘴里填。而母亲在电视柜上砸碎酒瓶,歪倒在床睡的不省人事。
意识到自己往后要与这帮人一起生活时,她把自己无限缩小,要顺着沙发缝里掉进永不见底的深渊,心中又升起热气球一般巨大而鼓胀的绝望,随时要在湛蓝天空中炸裂成漫天碎片。
不要啊。
别这样对我。
“师尊”
手腕处被两只手抓来抓去,慕千昙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竟不知觉间催动了手腕间的聚力金环,在灵力加持下用力过大,掌下少女已喘不过气来了。
裳熵挣扎着,在她撤手那刻重新呼吸,胸腔鼓起。她咳嗽几声,迷蒙问道:“你真要杀我啊。”
慕千昙微愣半晌,冷道:“滚开。”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被打的那个,还要被骂滚开,裳熵道:“你好善变,阴晴不定的。”
手背在方才的用力下,鼓起一层薄薄青筋,慕千昙张开手掌又收拢,才让用力过度的肌肉酸疼渐平。她道:“滚,听不到吗?”
裳熵捂着紫印浮现的脖颈,小声道:“滚呗,说滚就滚,我会滚,你还不会呢。”
她滚到一边,又抱膝而坐。
日落霞光将要被夜色吞没,最后零落在女人身上,给她冰蓝色衣裙融了层橙色光晕。
她目光朦胧而放远,睫毛如鸦羽,遮掩着眼里光泽,葱郁手指撑在碗下,将碗沿一次次挨向下唇,喝得慢而文雅。
脑中乱七八糟胡乱飞溅的无数念头,在凝视那女人的过程中被放缓,沉下来。裳熵脸上红晕未褪,静静看了会,才道:“师尊,以后我变厉害了,你会多多看我吗?”
多用正眼看她,不要忽视她的话语,她的需求,多多回应,多多交流。
真是喝醉了,说话不着边际,想一出是一出。自眼角刮她一眼,慕千昙道:“我看你干什么?”
裳熵道:“就是,你看着我,夸夸我,说我很棒,我之前学写字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夸我的”
慕千昙道:“他们?”
似提起不愿回忆的往事,裳熵小脸很快垮下来,埋进膝盖里,闷声道:“师尊,其实我杀过人的。”
这倒是新鲜,慕千昙没作声,等她自己说话。
裳熵沉默片刻,才开口道:“那会我只有三岁,在我好友的*餐馆里玩,一直都挺好的,后来有天,店里来了个赖皮人,特别坏,自己往饭菜里面加了东西,说我朋友的店不干净,给客人吃坏菜。”
“我很生气,太生气了,脑子里很乱很乱,感觉有好多人在吵架,我都听不见他们说话了!结果,我就做了错事,我撞了她,那个赖皮人摔倒了,磕到脑袋,流了好多血。”
“我朋友吓坏了,去试赖皮人的呼吸,没有了。她儿子跪在地上哭,说全是我的错,要我偿命。我说怎么可能,我没错,都是他们先来没事找事的,丢命了算她倒霉!而后我好像看到”
那大概是个惊恐的画面,裳熵缩得更小了:“我看到那个赖皮人蹲在我面前,冲我笑,还对我说话。”
慕千昙道:“她不是死了吗?”
裳熵发抖道:“是,她死了,但她还对我说话她说”
她动了动喉咙,低声道:“她说,小小年纪杀性颇重,不知悔改,命中带煞气,早晚会克死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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