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濯雪(双重生): 8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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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楼不俗,竟当真好看。”

    一句话引来二人目光,金绵轻飘飘丢来一句:“那是玉兰簪,去岁京中玉兰开得盛,是以皇后娘娘推崇,禀金玉楼特制的。任小姐真有眼光。”

    这话听着倒是同李若芙那句问候异曲同工。

    江家做珠宝起家,对于女客没少了解,但凡有些身份的总要追求点特别,或是别致,或是赶着时兴,好比那些胭脂水粉讲究色泽似的,这用在头面上的东西,她们也很是注重,轻易可不会用过时的款。

    这是变着花样地嘲她老土。

    江容心下了然,只手中的碧簪转了转,全作不知:“原来是这样?皇后娘娘果然眼光独到,这玉兰簪可当真是栩栩如生。”

    江容觉得这小太子委实是赖上了自己,而且还无赖上了。

    说是不劳烦大家,实则他这般身份,哪怕是陶夫人万般不愿改变皇后娘娘定下的流程,也得给些面子。

    这送上门来的马屁能不拍么?怎么也得分派些女眷来陪着一起,至于原本的百花糕,剩下的人按着老法子做就是,总归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何乐不为。

    果然,陶夫人几乎是一口就应下了,热情引着人入院。

    任徵没着急进去,似是放心不少,道是要回去给皇后娘娘复命便走了。

    时辰尚早,江容走在陶夫人身后,边上跟着小太子。

    陶夫人一面将他们带进休息的殿中一面歉意表示要再行出去迎客,稍后会命人前来相陪。

    江容自是不在意的,等人一走,她便就瞧住了面前人。

    寒崇正端了枣茶,察觉对面视线,垂了眼不动声色别过身子。

    到底是太子,江容没直接戳破他,只是见得他分明心虚模样,款款过去也坐下:“殿下,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寒崇一口喝到了枣,就这么饱着嘴点点脑袋,无辜极了。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江容无奈:“殿下,太师究竟给你布置了什么作业?我能帮你吗?”

    “那不成。”寒崇咽下口中的枣,好在是剔过核的,就是咽得急还有些卡嗓子,“若是太师发现本宫作弊,又要罚得更狠了。”

    “……”江容哑然,片刻随口问道,“昱王很凶么?”

    薄纱下的肌肤细嫩,她扯开衣袖查探时,手臂上划过长条的伤口,伤口处渗出血液,因其皮肤白皙,与血的鲜红形成对比,显得伤口更加可怖。

    江容吃痛,汀兰见状赶紧从怀中取出金疮药,用干净的帕子按住,嫣红浸满帕子,汀芷赶紧送来新的帕子替换。

    场景恍惚如此熟悉,她呼吸一滞,痛若失声。

    不多时,血是止住了,汀兰稍稍放心。

    但反观自家娘子的脸色,却全无血色。

    与此同时,乘坐马车回府的萧显正在闭目养神,忽地左臂一痛,下意识握紧小臂中段,眸色骤冷,眉头紧锁。

    他拉开衣袖,小臂皮肤完好无损,内力运行静脉毫无受损,非毒非伤,那这疼痛又源于何处?

    一时间,脑中闪过几段记忆,极快极轻,记忆再次蒙上了雾,他拨开云雾,奋力追赶抓取,却如指间沙,消散于虚无。

    手臂上疼痛未减分毫,心头记忆若有所失。

    他单手按在心口,呼吸急促靠在车壁内,半晌后方才缓过来,冲着驾车的陆遗命令道:“掉头,去左相府。”

    第 84 章   生产

    前世祸事皆因裕王而起,他搅乱朝局,戕害兄弟,制造杀戮,手段狠辣,踏着累累白骨坐上皇位,手上鲜血无数,亲兄骨肉尚且不在意,有何曾在意过他本就不喜欢的妻子呢?

    那致死的暗镖,定是出自裕王之手。如此,江容才算是将管家口中的手段了得同昱王连上了线。

    确实非比寻常啊。

    正想着,就听寒崇又问:“陶大小姐她们都用芙蓉,那你准备用什么花?”

    这倒是个问题,万春别院的花色繁多,不仅有各色盆栽,还有桃林等,放眼看去姹紫嫣红。

    见她犹豫,寒崇便继续道:“本宫方才瞧了,那书上说,百花糕虽用的鲜花,却非直接用的花瓣,而是将花瓣捣碎取其汁水和面,从而做出的点心才花香四溢,色泽缤纷。依本宫看,这花的颜色最为重要。”

    “颜色啊……”江容抬头,果真是发现姑娘们三五成群多是聚在色泽艳丽的花下,“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殿下你呢?”

    “本宫看她们都占了颜色,不如咱们反其道而行之,就用梨花白可好?!”

    这声咱们用得顺遂,江容也是紧跟着他往梨园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不是,这小太子怎么还跟人攀比上了?

    寒崇其实想得很简单。“……”江容放在汤匙,“没有人欺负我,侯爷多虑了。”

    “没有自然是最好的!”罢了,任徵仔细观她神色,看来那昱王拒绝得不是太难听,想了想他复道,“若是有些事情太难了,适当放放也可,别为难自己。”

    这话有些奇怪,江容愣了一会才想明白,许是方才他在外头听见她和芳菲的对话,怕她做生意太辛苦?

    “侯爷放心,我没事。”她微微一笑,带了真心。

    说是便宜爹爹,今日却也叫她动容。

    思及此,她便又加重了笑容:“既然做了决定,江容自然会坚持到底,不会半途放弃的。我也相信结果定不会差,侯爷不相信么?”

    “信!”任徵答得顶快,答完却又觉得自家这个女儿实在太乐观了些,讷讷又念了一遍,“自然是信的。”

    “梨汤很好喝,”江容说着,终于道,“谢谢爹。”

    “哎哎,”任徵习惯性应着,却猛地又看回坐着的人,“你……”

    “太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好!爹这就睡觉去!马上睡!”

    芳菲眼见着镇国侯一步三回头地出的院门,那嘴角都要咧上天去。

    “小姐,侯爷这是?”

    “没什么。”江容低头喝汤,喝着喝着,却又不觉笑出声来。

    “小姐如何说?”陈树等在院门口,却见人笑成了花出来,不由傻了,“侯爷?”

    任徵咳嗽了一声,正了正神色:“也罢,她既是唤我一声爹,我便是豁了命去,也得替她把想要的都挣来!”

    “啊?”

    “嗯,要挣!必须挣!”

    陈树茫然,却见自家侯爷已经径自走了。

    任徵一夜无眠,第二天大清早就收拾了自己出了门。

    早朝点卯,他天不亮就等在了宫门口。

    三两上朝的人皆是恭敬唤一声侯爷,他端着朝笏一一应着,却是心不在焉,不时往宫门外瞧着,焦急踱着步子。

    “那是谁在打转?”“幸好你有决断,知道来找我。”霍玥急匆匆赶向西北角,一面后怕,“夫人深恨那一位……真叫他们见了面——哪怕没见面,只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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