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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重回阴湿师兄殉情前》 130-140(第2/15页)
宁汐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他那只手上的六指。
“人死不到七日,魂魄未散,倒是能用扶乩问灵暂且一试。”没想到裴不沉答应得很爽快,站起身,“案发在何地?”
“我、我带你们去!”圆娘连忙跟着站起来。
宁汐慢了半拍,才追着他往外走,一边纳闷小声道:“子昭哥哥你不是素来不爱管别人的闲事吗?”
裴不沉摸了摸她的脑袋:“既是你幼时好友,便算不得陌生人。”
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查杀人凶案的大好时机。
圆娘提着一盏昏黄的纸灯笼,颤颤巍巍将二人引到了发现尸体的小巷内。
空桑多雨,五日前满地的鲜血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除了青石砖缝隙里还有淡淡的铁锈色。
宁汐动了动鼻子,闻到水汽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纸灰味。
圆娘驼着背,将墙根一个烧尽了的瓦盆捡起来,里头是之前烧过的纸灰:“五郎被抓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怕芝兰死后孤单,让我们给她多烧些孩童纸钱,让她在泉下也有孩子作伴。”
宁汐听得有些困惑,本想说芝兰夫妻俩不是已经有了阿虎吗,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裴不沉已经从怀里掏出桃木扶乩盘,并指往其中注入灵力。
扶乩盘发出淡淡微光,很快升起一阵淡淡的青烟,今夜无风,但那青烟却七歪八绕,仿佛被大风吹散随时都要消散。
“祖师在上,弟子在下,上帝有敕,令吾通灵,击开天门,九窍光明,天地日月,照化吾身,速开大门,变魂化神。”
宁汐在一旁开了天目咒,立刻看见青烟漫过之处有一道硕大笨重的黑影。
那道黑影走近了,原来一个人背着什么东西。借着扶乩盘的灵光,她看清了五郎的脸。五郎将背上背着的女人放下,跪在她身边无声哭了一会,才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剖开了她的小腹。
第132章 病儿松子糖
回宁家的路上,三人都十分沉默。
圆娘欲言又止地看着宁汐,面色焦急,想要问又不敢问。
裴不沉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想法。
宁汐则神游天外。
她想不通自己看见的到底意味着什么。大师兄的扶乩盘问灵不会出错,她所见的定然是真实发生过,柴五郎真的是挖出芝兰内脏的凶手。
这下麻烦了,她向来不精通人际,“没错哦你孙子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杀人犯”这种话她怎么能对圆娘说出口啊。
就在她苦恼时,裴不沉已经打发走了圆娘,又看了她一眼,牵着她回了宁家。
宁汐一愣:“圆娘走了?”
“嗯。我说明日会给她答复。”
“……子昭哥哥你刚才也看见了吧?”
裴不沉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只说了一句:“眼见未必为实。”
“好了,别想了,明日我们再去集市,问问柴五郎。”
*
次日天刚蒙蒙亮,宁汐就跟着裴不沉到了集市,隔了老远就听见一阵吵闹。
裴不沉听了一会,微微皱眉:“县令要提前行刑。”
宁汐立刻踮起脚尖,朝刑架望去,果然已经有了两个行刑人围在柴五郎身边,开始凌迟他的大腿,刚割下来的肉片神经没有完全失活,放在铁盘中还在微微颤动。
“先等人散去吧。”裴不沉看起来没有劫法场的想法,抱着胳膊,斜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反倒是宁汐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行刑人和围观者都散开了,她就立刻冲上刑台。
柴五郎看起来已经去掉了半条命,紧闭双眼,气若游丝,宁汐很怀疑他到底还能不能听见她的问话。
果不其然,她介绍完自己的身份来历,又费尽口舌,柴五郎却都像个死人一样一声不吭。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悻悻地搬出了圆娘的话来:“你好歹想想自己的家人,你爹娘、祖母还有你儿子,阿虎才那么大,又不太聪明,你忍心丢下他吗?”
柴五郎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他”,然后就又变成了个锯嘴葫芦。
宁汐无法,跳下刑台,裴不沉似乎早有预感,朝她笑笑,指着不远处的一家糕饼铺:“我还未用过早膳,念念能帮我买一份糖饼吗?”
支走了不疑有他的宁汐,裴不沉才施施然上了刑台。
柴五郎没力气抬头,
还以为是刚才的姑娘去而复返,依旧一动不动。
“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裴不沉没像宁汐那样蹲下来方便说话,只是睥睨着他,“我扶乩问灵时,死者的鬼魂上没有对你的怨气,她从没怪过你。”
柴五郎依旧没有出声,但地上出现了几滴深色的水痕。
“我不关心你是不是想蒙冤寻死,只是我师妹要向熟人交差,须得有个说法。”
半晌,柴五郎才低低开口:“芝兰不是县令家的亲生女儿,她小时与家人走失,被拐流浪,之后才被县令收养。”
“我……曾有一个孪生妹妹,听说不过满月就被人贩子拐走了,家中寻了许久都无果,听说人贩子最后出没的地方是在桃源乡,才搬了过来。”
“一开始,我不知道芝兰的身份。我们、我们一见钟情,仿佛生来就应该极为亲近,总觉很熟悉,像是、像是有根看不见的红线藏在我们的血管里……”
他用力吸了一口气,才有力气断断续续地继续:“后来,先是阿虎出生残疾、智力有缺,我们带着阿虎寻医问药,有个有经验的郎中,说他曾诊治过类似的情况,说……是因为父母血缘不适生育。”
“知道这件事后,芝兰受不了,几次三番想要悬梁寻死。偏偏这时候她又怀了孕,我怎么能让她去死?!都怪我脾气,劝阻不过时摔了好几次碗碟,闹到左邻右舍都知道我们吵架。”
“那一天,我去山中打猎,回来得太晚,一推开门,就看见她、她、她吊在那根房梁上……”
柴五郎说不下去,撕心裂肺地呜咽起来。
隐约间,他听见头顶上少年的声音格外冷:“她腹中胎儿多半也是残疾,届时仵作一验便知,你怕你二人真实身份败露,便在她悬梁自尽后挖出了她的内脏。”
柴五郎猛地低下头,死死咬住自己的肩头,却克制不住漏出的哽咽。
裴不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心想原来寻常人遇到了此事,也会如此痛苦。
*
宁汐拎着大包小包回来时,裴不沉正坐在茶摊上发呆。
“大师兄?大师兄!子昭哥哥——”她喊了好几声,才将人唤回神。
他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被太阳晒久了又饿,宁汐连忙从纸包里倒出来一把松子糖,递给他:“师兄,何道友送了我一袋松子糖,你也吃!”
“好。”裴不沉愣了一下,才慢慢挑着晶莹的糖粒吃了,“不过何道友是谁?”
“是方才糖铺老板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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