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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困于春夜》 60-70(第15/19页)
“行，你看了航班和我说一声，我让司机来接你。”
夏橙提着包，独自下车离开了。
她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不想让对方给她扣上“恋爱脑”的帽子，宁愿奇怪一些，也比不敬业强。
温时年的状态也的确让她放心不下。
虽然他已经在努力让她放心了，可总让人觉得不安。
她上飞机前，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他没有回复。
她也没多想，将手机改成飞行模式便随着登机提醒起身排队了。
等到她降落在京市国际机场，打开手机才看见他的回复：「我今天不回来。你不用专门从沪都回来」
「可是我想见你」
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但迟迟没有消息发过来。
直到她走到地铁口，才收到他的回复：「知道了」
夏橙无声收起手机，抬起头，却发现有人正在打量着她，未等她认出对方，对方已经上前喊出她的名字。
“夏小姐。”
徐言川。
夏橙颇为意外：“你也坐地铁？”
“不行吗？”他收起手里的拍摄设备反问。
行，只是有点太接地气，让人有些不习惯。
“你没看过我的账号吧？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夏橙并不感兴趣，礼貌的应了一声。
徐言川又问：“阿年呢？没和你一起？”
夏橙欲言又止。
徐言川很快回过神：“他不坐这些的，所以你现在是去找他的？”
“恩。”她略显迟疑的应道。
“他在哪儿？”
夏橙一怔。
如实回道：“等会儿应该就要回家了。”
“啊，”他恍然大悟：“不介意我去你们家当个电灯泡吧？”
“你得问他。”她没有提温时年做主的资格。
“问他那就是不行，”徐言川识趣的没有再追问，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他这几天在忙什么吗？对我特别的冷淡。”
“不知道，”夏橙回答的滴水不漏：“不过他这段时间对谁都挺冷淡的。”
“对你也是？”
“有点儿。”夏橙委婉回道。
“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毕竟她也没做对什么。
“那就好，”徐言川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我就知道阿年认定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认定这个词太大了。
夏橙以为他说错了，也没有去纠正。
彼时，地铁来了，两个人一起向着车厢里走去。
徐言川主动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夏橙摇了摇头。
徐言川颇为惊讶：“你不好奇阿年的过去，不好奇白筱雪？不好奇……”
“不好奇 ，“她温声回道：“我对别人的事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
“那你不觉得阿年有些时候很奇怪吗？”
如果不是偶然遇到他的，夏橙一度以为他是温时年派来试探她的。
“哪里奇怪？”
徐言川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他说，毕竟除了他，别人都没提起过这件事。
他望着车厢里的站台示意图，短暂的沉默片刻：“对死亡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迷恋。”
“我在欧洲的时候，看过他的画展，我感觉死亡在他眼里，有一种类似解脱的感觉。”
“你的错觉吧。”夏橙回道。
“可能是吧，他……也不喜欢被人触碰，也不喜欢和别人交心，别看他一副狠合群的样子，其实他和谁都不亲近。”
夏橙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没有贸然开口。
“所以看到他那么信任你，我真的觉得很欣慰，终于有人被他接纳了。”
夏橙：“……”
那他就没觉得自己能接纳温时年，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吗？
“他和这个世界好像终于有了一点联系，”他由衷感叹道：“挺好的。”
夏橙直至此时，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他怕温时年对这个世界没有留恋，突然走向死亡。
毕竟艺术家想得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可夏橙和他担心的不一样，她怕温时年会不考虑后果，肆意行事，毁了别人的人生，又搭上自己的人生。
而她比谁都不见得他的自毁。
两个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再说下去。
抵达相应的站点，两个人一起下了车，而走出地铁出口，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西装革履的司机正在路边等候着徐言川上车。
徐言川礼貌的邀请她上车，准备送她去见温时年。
夏橙没有拒绝。
上车以后，她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再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割裂和荒诞，有人坐地铁是为了生活，有人是为了体验生活。
而他们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徐言川的车将夏橙送到放到别墅门口便开走了，夏橙输入密码进去，却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
她有些意外，却又没有那么意外。
只是想他今天又发生了什么。
拿过放在杂物间的扫帚打扫起来。
很快地上的碎片就被扫干净了，只剩下一些细小的碎片，她便跪在地上一颗一颗的捡，足足两个小时才将这个客厅还原。
她深刻的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无论是伤害他，还是伤害别人，这都是极为不好的。
她必须要和他谈一谈。
她一直等到十一点，都没要等到他回来的迹象，不得不给他打去电话。
他过了很久才没起来：“喂？”
“哥哥，你还不回来吗？”
“我这边还有一点事儿，你先睡吧。”
夏橙没有说话。
他继续温声询问：“非要见我不可？”
夏橙没有正面回答，顿了顿道：“要不要我来找你？”
温时年有刹那的沉默。
他很难说清楚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感觉，只是觉得从他身上呼啸而过的北风在这一刻好像停了，周遭只剩下在她怀里的温暖。
而身后歇斯底里的喊声，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他冷声回道：“不用，我尽量早点儿回来，挂了。”
“恩，”她怕这句话的吸引力不够，又补充道：“要回来陪我睡觉。”
温时年：“……”
不得不说，她这句话拿捏到他了，好像在令人窒息的环境之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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