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患者: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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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都大,除了还勉强清醒的温昔,没什么人注意到隔了这么久才回来的乌妤。

    坐下没多久,李岳珩从卫生间回来,安排人送老魏和王瑞出去,安顿好住处后,带着乌妤一块上车。

    等代驾来时,李岳珩臂弯里抱着外套,斜过眼问她:“没处理好?”

    乌妤不说话,低着头在看手机,好半晌,抬起头对着李岳珩回:“我也不知道,他给我按眼睛,但又让我走。”

    夏夜闷热,李岳珩听完皱眉,没理解按眼睛是个什么行为,抬眼一看是代驾来了,让乌妤上车,自己上了副驾坐着。

    代驾先调岚苑的导航,后排乌妤侧过脸看窗外。

    李岳珩叹口气,话瘾上来了,絮絮叨叨地说:“你出去那会儿,宗崎坐了两分钟就灭了烟,和老魏说累了犯困,先回去,但我瞧的清楚,他起身那会儿把你面前的茶也一并带走了。”

    乌妤木然地想,还以为专门跑去给自己拿的新茶,懒死算了。

    “幸好没我担心的事出现,他今晚就是被老魏拉过来的,没插手选主持人这事,还行,分得清好坏。”李岳珩仰靠着,慢慢说:“就是你俩,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一个比一个能犟……算了,也不是我能插上嘴的。”

    “后面呢?”乌妤打起了点精神问今晚的事。

    “后面?哦,你问合同的事是吧,差不多能成,但他们没把话说死。”李岳珩安慰她,情场失意,总不能这上面也不顺利,“离项目开启还有段时间,等我联系上他们那边专门负责这部分工作的人,再给你发消息。”

    乌妤嗯声,勉强说:“那我假期很长了。”

    “那还不好?你先前还嚷嚷着没时间睡觉,趁这回就好好休息吧,你……”李岳珩转过头,想要说什么又卡住,回道:“你该干嘛干嘛,也别懈怠了,这消息说来就来,等他们明天醒完酒,只要没什么要紧的事耽搁,合同立马能签。”

    乌妤点点头说好。

    无精打采的,不禁揉揉眼皮,想起来问:“你这酒度数多少?我喝了好几杯,想睡又不想睡,是不是买到假的了?”

    李岳珩声音一下拔高:“我买到假的?你没品味不许乱讲话,今晚你没看王瑞和老魏两个人喝得那么高兴?是你那茶有问题,又喝酒又喝茶对身体不好,你以后记着吧,醒酒还是得煮点热醒酒汤来喝。”

    吵吵闹闹的,乌妤皱眉转过脸,头绪乱糟糟的。

    等等,茶?那杯青柑茶。

    意识到宗崎可能做了什么,她突然低头找回来时忘记丢随手塞手提包里的纸团,伸着指头在里面摸来摸去,一着急起来什么都不顺心。

    干脆把包倒过来往旁边抖,抖落出来手机和口红,还有些七零八碎的小东西,视线定格在手机下面,抓着纸团展开,对着窗外的路灯,来回翻面,定睛一看。

    嘴里直接蹦出来句粗话,惊得李岳珩扭头看她。

    她抚着胸口,急促喘息两声,向前扒拉着李岳珩问,“你跟老魏聊了那么久,知道宗崎今晚在哪儿住吗?”

    “那我哪知道,我一老实本分的小人物还管投资人去哪睡?”李岳珩张口就答,反应过来操着副闲心训她:“我说你想干什么,这夜里十二点了你管他干嘛呢?怎么着,刚刚出去没谈够,现在又要去?”

    “不谈。”

    好好谈根本没用,他是真把自己防死了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

    李岳珩说真不知道。

    蓄起来的气一下子断掉,乌妤揉了揉脸,瓮声瓮气地问:“我胆子小吗?”

    “你?”李岳珩挠挠胳膊,嫌她问的是废话:“小个球啊,你胆子大了去了,我不拉着你,你回回跟出去取材都能冒第一个头,这不行乌妤,你得记着该养精蓄锐就养精蓄锐,把精力都发泄出去了,真上台你心里头没这股气儿顶着,就容易怂。”

    “我不去岚苑了。”乌妤突然出声。

    “……祖宗,你让我早点回家行么?又他妈要去哪?”李岳珩崩溃,以为劝说加安抚能起效,结果怎么还给她这急性子激出来了-

    夜里一点,宗崎回了公寓,在车上犯困,撑着头想睡一会儿,但满脑子都是另一个人。

    司机将车停在楼下,给他开门,见他虽然能稳稳站住,闻到那挥之不去的酒气,尽责问:“我送你上去吧。”

    宗崎说不用,“你也早点回。”

    人上了电梯,车库没声了,司机琢磨了下这个“也”字,摇摇头离开了。

    而上了楼的宗崎,站在门口一直没进去,门锁都解开滴了两声了,愣是没动作,薄荷爆珠在嘴里“咔”破掉,舌尖将原来的黏甜覆盖完全,喉咙都凉,外面还钻冷风进来。

    脑子里蹦出她说想自己想到半夜开车来公寓,的确能耐,咻的手机提示音响,宗崎胃里翻涌着不适,他咳嗽两声,终于推开门进去。

    嗅觉率先将这间屋子里发生过的事递进忆深处,只按开了几盏微弱的灯,去了电视柜底下找到以前随手塞进去的监控说明书,拿上到沙发上坐着,低头,接上数据线充电。

    下载软件,盯着进度条加载到底,机械又耐心地操作着这一切,注册账号,翻找日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天,从昨晚开始翻,拖着进度条找她。

    视频滋滋响,终于在八月开头那天

    看见了她。

    发现她进屋就找床,没耐心,可能也气,把他的衣服和枕头全往外甩,甩完隔了半小时又捡回去,出来时脚还打晃,肯定是睡懵了突然起来的缘故。

    走廊里记录下她这一晚上的郁闷,没少折腾他的东西,他看着看着忍不住笑,手机机身发烫,屏幕亮度骤然变低,他烦得抖了下手,没心思看了。

    心口痒,摸到衬衣胸口的位置,不算清醒的意识算到底有多长时间了。

    一算就难受,追了她四年,挨了三年冷脸,数不清多少次被气走,回头哄她哄得心甘情愿,随即坐他身上,掐着他的胳膊讲让他有本事别找她。

    他只会说她的本事也不大,问她这么有本事怎么还坐得下去。

    这两个月他太忙,过去调时差,前半个月一直没调好,在夜里想觉得就这么过下去也成。

    他继续去盯着发烫的手机屏幕,散着长发,睡衣也不好好穿,松松垮垮下一秒就能掉,又光脚踩地,嘴里还嘟嘟囔囔嫌他讨厌,抱着东西进去,出来接水喝,左边按键响九秒,右边按键响三秒。

    站在饮水机面前喝了大半杯,扶旁边的桌子,然后看四周。

    眼睛黑亮,脸困困的,嘴里含着温水,慢慢吞咽,夜里三点过,回主卧之前,挥手打掉了玄关上一只打火机,就这股气他气得不行、又劲劲儿不想承认的感觉他特别喜欢。

    怎么搞,好他妈爱,他觉得自己又得没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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