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往异族和亲后: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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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热泪盈眶。

    可惜,那时候的自己什么都不懂,被郗言御以一盒糕点引诱,背着他们,悄悄地参与了那场改变自己一生的宴会。

    会后不久,一个衣着华丽、盛气凌人的姑娘便带着人冲进了小院:“本公主竟然不知道,宫里还藏了一个你。怎么,不老实待着跑到宴会上去,是想跟本公主分宠吗?”

    大公主默默无闻,郗华容就是最耀眼夺目的国朝明珠。但自那次宴会之后,愈来愈多的目光开始落在郗月明身上,在不知情的郗华容看来,就只有她不安分这一个缘由。

    她不能直接处置郗月明,便盯上了她身边的那只白猫。长袖一挥,朱唇轻启:“宰了吧。”

    “……”

    郗月明被迫再次目睹自己的爱宠失去生命。

    面前的两个女孩,尚不知“新冒头一个公主”究竟意味着什么。可自己作为多年后的郗月明,深知这正是自己悲惨命运的开始。

    不久后,杜贵人悄无声息地丢了性命,叶知云也不见了踪影。郗月明惶恐而害怕,在郗言御来接她时,颤颤巍巍地搭上了大哥的手。

    在宋贤妃膝下的日子很好,她有饭吃有衣穿,有齐芳苓哄睡,有大哥陪玩,还有一个待自己很好的腼腆少年。

    那时她情窦初开,任性地求了一次恩典,却不曾想害得沈卓风家破人亡。离奇的死讯传回来后,她觉得后背发凉,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的周围。

    彼时她已及笄,棋子终于可以利用了。于是第二任、第三任,有御史公子那样荒淫的人,也有秭图王储那样的所谓贵人。郗月明清晰地看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光亮散去,定格的却是自己那张无悲无喜的面孔。

    她渐渐知道了宋贤妃和赵德妃的争斗,也知道了和秭图的联姻是母亲的缘故。母女两代皆为棋子,逃不开,躲不掉。

    郗月明为此感到悲哀。

    更悲哀的是,宋贤妃竟要自己装扮成母亲,去接近病入膏肓的皇帝,而她奋力挣扎却无一人出手相救,就连一向以宅心仁厚著称的大公主,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了出来。

    满宫上下,没有一个人在乎自己。

    当她终于下定决心自救,以接近皇帝获取圣旨,来换取自由身份时,又恰恰得知,她帮的人,正是害得她失去母亲沦落至此的人。

    哪怕明知道这是梦,在看到这一幕时,郗月明仍觉得心痛得要窒息。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状若疯癫的时候,反反复复地念叨着那些名字。她想走,不论是出阁还是和亲、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只要能离开这儿,离开这儿……她只是,想死在一片远离云郗的土地。

    痛极之时,郗月明忽然怔住。

    混沌的思绪中尚有一丝清明,她记起来了,和亲后,自己没有死。

    自己遇到了訾沭。

    从加尔萨到班珠,訾沭在草场上揽着自己共骑,在暴热的阳光下抱着自己跋涉,在雪天里捂热双手给自己取暖,桩桩件件,是更为清楚明了的记忆。

    訾沭这个名字仿佛一把利刃,骤然破开混沌,令她停下了脚步。

    此刻,郗月明已经不知在梦中走了多久了,再往前走,大概就真的回不来了。

    她在此处回看走马灯,唏嘘于自己可悲又可怜的一生。可在现实中,钟声越大概正焦头烂额地为自己配置解药,臧玉姐姐或许会不顾一切地冲进宫来,还有叶叔,他堪堪重见天日,可能又要为自己担心了。

    当然,还有訾沭。

    眼下旧怨已解,宿敌大势已去,她该随着訾沭一起策马扬鞭,先去秭图看看,再一起回到班珠的。

    不能,不能就这样了,不该再继续走下去了。

    方才痛彻心扉的感觉还在,仿佛只要继续走下去,就能忘却这一切,彻底得到解脱。可真到了将死之际,郗月明却无比清醒,竟然产生了生还的意念。

    她忽然转头,不顾一切地向身后跑去。

    这次比来时更加费力,奔跑扯动骨骼,原本已经淡下去的痛感再度翻涌起来,还有身后无数痛苦的回忆意图撕扯。郗月明咬紧嘴唇,闭上双眼,只认准了这个方向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意识崩散之际,她只剩下一种知觉:痛。

    下一刻,郗月明猛地睁开双眼。

    周围很安静,之前剑拔弩张的场面似乎已经过去了,自己正躺在床上,头顶飘着熟悉的秋香色纱帐。

    郗月明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看周围的装饰样式,像是自己的重华宫。

    之前还四处飘扬的灰尘已经被扫去了,窗台开了个小缝,隐约可见外头的绿意。郗月明缓了一会儿,觉得剧痛疏解了不少,比之前好多了。

    她微微侧头,这才发现訾沭正在她床边闭目小憩。

    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还穿着当日的衣服,但自己昏睡过去已经不知多久了。显然,自事发后他就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自己,一直到现在。

    郗月明不忍心惊动他,静静地看了片刻后,她费力地抬手,想去摸一摸他的脸。

    只可惜訾沭向来警觉,在触碰上的前一刻,他就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眼底还有血丝未褪,但在看见是郗月明伸手后,立刻攥住她悬在半空的手,目光骤然明亮:“醒了?”

    “还痛不痛?口渴吗?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訾沭仿佛无所适从,慌乱地问了几个问题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扬声对外招呼,让人去找钟声越来。

    郗月明没力气一一回应,只轻轻地摇头。看着訾沭这副模样,也心疼他这几日的不眠不休,于是坚持着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訾沭声音喑哑,似乎还带了一丝隐晦的哽咽:“你中了赵德妃下的毒,怎么不跟我说?”

    郗月明默了默,才道:“当时没有发作……”

    “没有发作也得让我知道好早做准备啊,若是骤然毒发,来不及找解药该怎么办?”

    訾沭声音里满是仓皇:“若是钟声越不在,我该怎么办?”

    “难道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

    他说不下去了,怎么都忘不了那日一回头,就看见郗月明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的模样。这幅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令他夜不能寐,生怕这真的成了自己与她的最后一面。

    訾沭这几日寸步不离地守着,亲自为她喂药、擦洗,直到看到人睁开双眼,他才松了一口气,把高高吊起的心放回肚子里。

    “下次再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我就……”

    郗月明弯了弯嘴角,看着他,软着声音反问:“就怎么样?”

    訾沭没再说话,被追问也不肯说了,但郗月明却明显地感觉到,抚着他脸的手掌感受到了一点濡湿。

    郗月明眼睫微动,再也没有了调笑的心思。

    她轻叹一声,收起抚摸他脸颊的手,转而反握住他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脸颊边:“摸摸看,我好着呢。”

    訾沭半点不敢使力,仿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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