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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林老师的秘密情人》 50-60(第9/20页)
来了?老林你是不是忘了那事了。”
林鸿蹙眉:“哪事?”
“那个谁的女儿。”周京芳烦他老糊涂,“就黑黢黢那个,抓着我们墨墨手都不松一下,她说墨墨是白雪公主,我看她是小煤炭,纯属白雪公主钻煤炭窝了。”
林鸿渐渐回忆起来了,低声笑,“哦我记起来了,那个小姑娘带着墨墨去摘树叶,她俩摘了好多铺地上,两人躺在地上打滚,说好大的床啊,结果那里面混了荨麻叶,你闺女回来开始发疹子,浑身都是疙瘩,你气得不行。”
林筝墨一脸茫然。他们说的这些是一点没印象。
“谁?黑得像煤炭一样的是谁?”
周京芳摆摆手,“得了,你确实早不记得了。”
“她那时才多小啊。”林鸿忽然哎了声,嗟叹:“你说这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
周京芳垂下眼睫,情绪明显低落起来,“咱妈走得早,我和姨联络也少了,前阵子见过一回,身子骨还算硬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年纪大了,身子骨就很脆弱,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了。”
兴许是想起伤心事,各自突然沉默了,林鸿开车,周京芳发呆,而林筝墨则靠在窗前睡着了。
*
姨姥姥住的是乡村式别墅,造型和外观都有种老一辈想象中的阔气,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是她女儿的意愿。赚了钱给妈妈修大房子,是孩子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
不管怎么说,她的孩子总归待她不错。
可人老了带不走一砖一瓦,周京芳在距离家门口二里地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人没了。
林鸿一脚刹车停在路边,侧身去看周京芳,已是泪水涟涟。
林筝墨忙递给母亲几张纸,眼底情不自禁噙着泪。
她虽对那人没什么记忆,但也没想到死亡这般无情。年轻的时候,在这个世界留下的一切是加法,年迈过后,长棺入土,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开始做减法,减去减去,减到很多年后,再也没有人记得这个人曾经存在过。
只是一趟旅程,谁都会到站的。
姨姥姥人缘好,院子里已停不下多余的车,只能堆在路边。到的时候,发现吊唁的人多,在歇斯底里的哭声中,林筝墨透过院墙里的圆洞窥见了简越的身影。
她扶着伤心欲绝的外婆,极力安抚着情绪崩溃的老人家,老人家哭得背影佝偻了,眼泪擦在银白色的鬓发上。
堂屋里的人无助地叫妈妈,那些平日绷着脸的大人,此刻才真的展现出最原始的孩童的一面,但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以后再也没有了。
胡外婆的大女儿出来招呼亲戚,在最悲伤的时候还要保持最基本的礼仪,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强大的荒谬在维系人际关系的。
亲戚之间情谊最深厚的时候,就是人走了的时候,仿佛曾经寡淡疏离的情念,在这一刻汇为顶峰。
周京芳抱着自己表妹哭起来,顺手推出林筝墨,林筝墨哭不来这般大的阵仗,只是噙着一双红眼看着对方。
呜呜咽咽。
大人抱着说着,听不懂。偶尔来点肢体接触,是在林筝墨后背重重拍一下,拍得林筝墨也想哭,因为太疼了。
胡大姨:“妈上周都还好好的。”
周京芳:“我前些天还和她通过电话的。”
胡大姨:“脑梗说发作就发作。”
周京芳:“我昨晚就没睡好,眼皮子直跳,哪能想到”说着又要落泪。
胡大姨拭泪,“隔壁推给我的丧事一条龙服务,二妹去打电话了。”她又转身看向简越一家,“妹你先等等我,妈的老朋友我去招呼一下。”
说的简越一家。
周京芳老早就看见简桑了。
准确来说,她进门第一眼就瞅见了那个女人,谁让简桑就站在家门口。而扶着老人那位,五官出挑的年轻女人,不会是小时候拉着林筝墨的小煤炭吧?居然落落大方,和林筝墨长得一般水灵了。
但周京芳是绝不可上去打招呼的,她恨她家,有一长段渊源,那些不能让下一辈知道的孽缘。
“墨墨。”周京芳招呼着林筝墨过来,又让林鸿赶紧去堂屋里搭把手,无形中有意避开简越那边。
林筝墨松了口气,下意识觉得周京芳和简桑并不熟。
虽是房子是大,但这一二十号人往堂屋一挤,空间有限,最终还是汇到一块儿来。
主家要把正中间的地儿空出来,用来摆置灵台。两侧则站着一些亲戚,林筝墨和简越正好对站着,抬眼就能望向对方。
眼神交汇。
林筝墨:我来了。
简越:怎么个事。
林筝墨眨眨眼:等会儿说。
一旁的简桑也看见林筝墨了,眼神稍滞,又瞥见旁边的周京芳,眼底流露一点微不可察的情绪,但她也没怎么表现出来。
周京芳这人也怪,她偶尔偷偷看简桑,那眼神总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打量,这种打量一定不是善意的,但也不是全然的恶意,暗含的情愫过多,以至于你压根分不清是甜的咸的还是苦的。
老一辈的爱恨情仇
嗯
约莫两个钟头过去,夜已深,主家让大家都别守着了,真要守夜的话,下半夜再来。舟车劳顿不适合熬夜,便为远方来的亲戚安排了房间。
都在二楼。
可周京芳和简桑这些大人死活都不睡觉,可能是感情深,也可能是拉不下脸。
年轻人倒是无所谓,林筝墨和简越实在是撑不住了,被胡大姨带着上楼。
“小林,小简,你们俩今晚暂时睡一间房行吗?主要是有些房间没打理,暂时怠慢你们了。”她一脸疲态,眼睛里还有红血丝。
林筝墨点点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可以一间的。”
简越附和:“我们自己弄就好了,别管我们了。”
胡大姨无心照料她俩,点点头折身走了。
这应该就是胡大姨的房间。灯打开,屋子里吊着米白色的窗帘,只拉了一半,衣柜是松木做的,柜面上面还有树的年轮。玻璃窗外亮着惨白的光,阳台垂直下去就是守夜的人,依稀还能听见他们在说话。
简越过去展了展床单,“过来躺会儿吧。”
林筝墨走过去,坐在别人的床上,多少有些拘谨。加上她从未参加过葬礼,这种氛围总让她神经紧绷。
“你睡得着吗?”她问简越。
简越摇头,“睡不着,但我们可以躺一会儿。”
林筝墨脱了鞋,和简越躺在一张床上。胡大姨的枕头有一股温馨的小麦味,亦或者是面粉味,总之和香水馥郁不太一样。
林筝墨靠着简越的肩膀,手指伸向半空,天花板上的灯光虚虚投在她的指缝里,光雾中有蚊子飞过,她眯了眯眼。
“你外婆好像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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