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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将军喜当爹后》 60-70(第3/16页)
讳莫如深着。
嫁进郡王府,与嫁给贺鹮归,都是一样被困住,被规训,被枷锁缠绕。
唯一的不同,大抵是那年的贺鹮归还爱她,可……爱这东西能维持多久?若不是她在他最爱她的时候离开,他现在还能这样念念不忘吗?
赵平澜知道自己留在王城一定会腐坏,但去往北庭就算是死,她也能向死而生。
她不需要他的拯救,真正能拯救她的只有自己。
可贺鹮归不甘心,他如今身为帝王想要的东西理应唾手可得,他无论用什么方式,什么手段,都要把赵平澜留下来,他无法忍受她再次逃开。
贺鹮归赫然起身,去到赵平澜面前撑扶在了圈椅之上。
赵平澜厉目相视,没有半分胆怯。
她听眼前人愤然追问:“赵二娘,你真的喜欢过我,在意过我吗?还是说,那时候与我在一起,与我肆意,与我放纵,只是因为太过孤独?你到现在也不愿跟人提及我们的事,究竟把我当个什么,我就那么见不得光——”
赵平澜目光闪烁,她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的眼睛了,她握紧拳头想要让自己克制,却说不了违心的话。她沉声道了句:“喜欢。”
甚至,到现在也不曾厌倦。
不若那时的她也不会,和他那样疯狂。
赵平澜一句不动声色的喜欢,让贺鹮归彻底崩溃,他在昔日的爱人面前红了眼。
眼前人应是不知他等她的这句应答,等了多少年。只是哪怕她说上一句不喜欢,贺鹮归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既是喜欢,缘何要走得毅然决然,让他一人孤单。
可赵平澜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野心,她有着比贺鹮归更舍弃不下的执念,就像贺鹮归不会为他舍弃皇位一样。
他们太像了。
两个锋芒毕露的人,注定不会为对方妥协。
他们永远在用自己坚硬的羽翼刺得对方遍体鳞伤,而不是将其包裹保护。
从前赵平澜以为这便是寻常,可直到看到三郎和柳善因,她才知何谓相敬相亲,她瞧得出他们都愿为对方做出让步,甚至是牺牲,也无怨无悔。
赵平澜的心肠亦不是铁做的。
她看上去再如何的无坚不摧,却也是个肉体凡胎的人。她望着贺鹮归那双红透了的眼眸,以及他若隐若现的胸膛,忽而单手扣住他的脖子,无言吻了上去。
她想有些恩怨待会儿再说,现在她要……
做些该做的。
第63章 第63章还是二姑
爱恨在巫山缠绵,于不知不觉间混作一团,曾经那些记忆中深藏的过往,逐渐在二人起伏的对望里浮现。王城的晴空也随之被阴云遮盖,当淅沥的雨落下便瞬间打湿了宫墙。
事了之后,赵平澜披着贺鹮归的浴袍,盘腿坐在了他从不准外人触碰的坐榻上。
榻上一片狼藉,
两个人就像是经历了一场较量。
赵平澜摸了摸身上的吻痕,不由得瞥了眼身旁的人,她不解贺鹮归是怎的?明明多年抑情忍欲的人是她,为什么他竟跟第一次那样兴奋,就好似多年积压无处发泄……
赵平澜无言搁下手臂,凝眸望去窗外光景,彼时雨还在下。
她也渐渐清醒起来。
可赵平澜望天,贺鹮归却在望她,直到此刻,他仍是不敢相信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贺鹮归爬起身,像从前一样从背后抱住了她。
赵平澜任由他将脸埋进自己的颈窝,没有躲开,她知晓身后人大抵要讲些什么,“在那的这些年,你可曾有一瞬后悔过?”
赵平澜垂下眸,后悔?他不了解她吗?
她从不是个会后悔的人。
尤其是当她亲眼看着曾经混乱的北庭在众人与老都护努力下,愈发安定富足,便觉一切都是值得。也是那时,赵平澜才明白,她根本不需向赵家这些庸人证明什么,因为他们永远不会理解她。她要做的,就是用心打好每一场仗,用力保护好庭州的每一个百姓。
所以,赵平澜心里的答案,便只有一个,“未曾。”
贺鹮归却陷入沉默。
他嗅着赵平澜身上的味道,一刻也不愿放手,这个答案显然不是他想要的。他闭上眼,一遍遍回味起适才在赵平澜身上望见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
贺鹮归心疼不已,却也始终难将眼前人理解。
他将手缓缓伸进她的腰间,在她的身上留恋许久,才鼓起勇气同她用着几近乞求的口吻沉声道:“二娘,留在我身边好吗?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也想和你一块老去。我现在是皇帝了,没有人能够成为我的阻碍了,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留下做我的皇后,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想带三郎回北庭,你能做的到吗?”
赵平澜答得斩钉截铁,她并未因身后人的许诺,而轻易动摇自己的想法。
他俩还真是一样的“自私”。
“赵平澜——你到底要朕做什么,你才能满意!和我在一起真就如此为难?”贺鹮归恼羞成怒狠狠松开赵平澜,他终是忍无可忍,他个不可一世的帝王已然为她将姿态放低,她竟还是那样冥顽不化。
他纵使再爱她念她,却也有自己的脾性。
赵平澜好似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争执,从前的他们就是这样,又爱又恨,乃至自以为是着。
她转头望向身边愤然的人,缓缓道:“贺鹮归,你比谁都清楚,他们根本不可能容下我这样一个叛逆的皇后,你自然也知晓,我若真肯留下,当初就不会离开。所以我倒要问陛下,到底要臣做什么,才肯放过我?”
贺鹮归闻言看着手臂上被人抓红的伤,怨着她的千万种借口,冷笑道:“究竟是谁不肯放过谁?”
榻上的温情散去,
旧怨未解,俩人又只剩敌对。
赵平澜料定今日他们一定会不欢而散,便褪去贺鹮归的浴袍,转头将自己的衣裳拾起默默穿上,只是贺鹮归岂能这么容易放过她?但瞧贺鹮归蓦然抓起她的手腕,厉声追问:“你要去哪?”
可贺鹮归根本困不住她,赵平澜随手一甩,便从他的束缚中逃脱,她穿起甲衣道是:“归家。”
“谁准你归家!”
“你真把朕当做你豢养的家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贺鹮归起了身。
赵平澜却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贺鹮归无奈怒视着最不愿怒视的人,拿起帝王的气势,做出了最后警告,“赵家老三和滏阳郡主赐婚的圣旨,朕已拟好,你若敢离京半步,朕便即刻将旨意传出去——”
赵平澜长叹了口气,他们终是走到了这一步,他也终于肯说了实话,
贺鹮归最爱她,也最懂该如何伤害她。
他知她这辈子最恨与赵家妥协,他知赵留行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这一切从开始就是贺鹮归为逼迫赵平澜回来的一场局,他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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