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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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毫无预兆地接吻,汤匙掉在地上,毛衣织料发出脆弱的撕裂声,他收紧手臂,强迫靳雪至把汤咽下去,咬靳雪至的下唇,直到听见一声近似呜咽的闷哼。

    ……这只病猫的肺活量什么时候这么好。

    难道身体没那么坏了?

    迟灼掐灭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高兴念头,荒谬,他高兴什么,他慢慢放开靳雪至,摸这张脸。

    靳雪至甚至连脸也没红,只是眼睛瞪圆,盯着他,震惊远大于羞恼,一动也不动……更像猫了。

    迟灼看着这个混蛋,灼烫气息从肺里溢出,打在靳雪至的脸上。

    似乎被他提醒,靳雪至才想起要呼吸,胸口开始笨拙的、模仿似的跟随他的频率起伏。

    能让靳雪至有这种反应……也不亏。

    迟灼扯扯嘴角,自嘲地想,毕竟靳大检查官是那种被人指着鼻子歇斯底里骂“刽子手”、诅咒“不得好死”也面不改色,会垂着视线,用不染纤尘的白手套拭净脸上的唾沫的人。

    迟灼摸了摸靳雪至左边的颧骨,拇指指腹无意识使力,用力擦了几下,他记得当时靳雪至擦的是这儿。

    “被人吐唾沫的滋味怎么样。”迟灼故意问,“好受吗?”

    靳雪至的睫毛像是被刺中地颤了颤,灰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迟灼等着他生气,可靳雪至居然没有,狡诈的骗子天生就知道怎么让他心软,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

    骗子的睫毛一眨,不吭声,眼泪就滚下来了。

    一颗一颗,烫得他手心发麻。

    他的坏猫呜咽着,把左脸往他掌心贴,要他摸,要他擦。

    靳雪至居然就理直气壮地这么做,仿佛在索要一个迟到的、错过太久的安慰——迟灼知道自己应该把人毫不客气地重重扔在地上,他知道这是假的,靳雪至是冷的,血里是冰碴,心是石头。

    “你活该,靳雪至,你活该知道吗?”迟灼捏着他的后颈,“没人像你这么办案。”

    没人。

    没人会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剖开肚腹,引诱乌鸦来啄。

    靳雪至不给人留退路,一寸不留、一分都不留,是,靳雪至在某种意义上做成他“民权律师”的梦了,他扳倒了那些财阀,给底层撕开口子,可有用吗?那些执掌媒体的人只是稍微一颠倒,黑白就反了。

    被靳雪至从深渊里拽出的受害者,正举着“司法不公”的牌子在联邦调查厅门口抗议,因为靳雪至得了补偿、认为靳雪至一定私吞了更大笔好处的人,在网上诅咒他“全家暴毙”……这世界就是荒谬成这样的,迟灼好笑地想。

    别天真了。

    没人受得了这种折磨,除非这些也是作秀,是政治资本,是口号。

    靳雪至的“联邦明星检察官”之路,从一开始就是踩在刀尖上,稍微一晃跌下去,就是万劫不复。

    靳雪至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哭什么?

    委屈什么?

    迟灼想揍他,气得牙根痒痒,靳雪至就为了这种愚蠢的东西把他推上祭坛,他还没委屈。

    “不是喜欢捉老鼠吗?”迟灼低头,盯着湿透的灰眼睛,他又开始想他该把这人就这么丢出去自生自灭,要不干脆掐死算了,“靳雪至,醒醒,我不会安慰你。”

    他开始找他能把靳雪至狠狠丢在什么地方——瓷砖太硬,摔散架了还要收拾,地毯太脏,谁知道粗纤维里有多少灰,浴缸里全是水,好不容易烘干的……

    迟灼把人恶狠狠丢进主卧那张三米的大床。

    靳雪至甚至弹起来了一下。

    ……这在吵架的气氛里不合时宜到透顶,迟灼太阳穴跳了跳,扭头就走,他要出去抽烟。

    迟灼很久不再抽烟。

    和健康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只是烦,迟灼烦的东西很多,比如每次去拿烟,他会想起该死的靳雪至。

    靳雪至在他身后,微微弯腰,陪他看那些反复推敲修改的策划案,他下意识去摸烟……冰凉的手指覆在他手背上。

    打火机咔哒轻响,一簇火苗照亮两个人。

    靳雪至和他分一支烟,微微偏头,不用手接,滤嘴上的齿痕叠住齿痕,靳雪至的嘴唇有薄荷味。

    他会一直想这些,想靳雪至的烟灰缸,想那个冷得简直像冰窖的副检察官办公室,靳雪至是个傻子,就算打开窗户陪他吹三个小时卷着雪花的冷风,难道他就会心软原谅这个混账王八蛋吗?

    迟灼打开窗子,风卷着雪闯进来,他反复点一支烟,点不着,烦躁得恨不得把打火机丢掉。

    傻子。

    他死死咬着那个破滤嘴,他不可能在这时候出去给靳雪至买什么破关东煮,这太蠢了,他有病。

    他应该回去继续折磨靳雪至,这也算个复仇。

    迟灼用力关上窗户,往主卧走,他什么也没想——他当然不可能想那天,他签离婚协议的时候,靳雪至“批改”那份文件只是些被钢笔笔尖划得稀烂的白纸,他没看见。

    他没看见靳雪至的手指,那些苍白的、修长的手指,在拆家门钥匙给他的时候,抖成了什么样。

    他没看见靳雪至蜷缩在拘留所的小房间里,把脸埋进旧毛衣,消瘦的身躯紧紧蜷着,像只被遗弃的野猫。

    开什么玩笑。

    是靳雪至不要他的,是靳雪至明明知道后果,依然选择了牺牲他,亲手毁了一切的。

    迟灼把靳雪至从那些蓬松的、昂贵的天鹅绒被里狠狠揪出来,想说点什么狠的,还没想好,先听见不听话、在剧烈颤抖里脱口而出的“阿灼”。

    靳雪至紧紧缠着他,手脚并用,不松手,死死扯着他的浴袍,想要藏进去,眼泪在他领口不断洇开。

    像差点跑丢的猫。

    像个被最可恨的噩梦惊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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