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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6、下个月(第2/3页)
那张总是青白阴鸷的脸上,甚至透出和八年前如出一辙的、带着几分青涩的迟疑,和某种生怕搞砸的小心翼翼。
……时光仿佛在顷刻间倒流。
裴疏变回了当初那个温柔的贵公子,他轻柔地收拢手臂,把牧川抱上车,轻轻摸牧川苍白的脸,笑了一下,又立刻控制好表情。
“怎么了。”裴疏放任车辆自动驾驶,半蹲下来寻牧川的眼睛,“不高兴了?机场的人欺负你了是不是,我让他们滚去鸟不拉屎的乡下好不好?”
牧川安静地枕在他臂间,呼吸很轻,微微摇头。
浅茶色的眼睛像是隔了层看不透的烟水,微弱地弯了下。
这让裴疏彻底着了魔。
他不断调整拥抱的姿势,从抚摸后颈、摩挲脊背到把人整个圈进怀里不松手。
最后甚至胆大包天地低头,用嘴唇碰了一下牧川的头发。
他来来回回打量牧川,皱起眉,风衣板正硌人,剥下揉成一团丢掉,鞋子板正拘束,就解开鞋带,把冻得青白的双脚暖在怀里。
“鸟……”
牧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水面。
裴疏握着他的冰冷的手指,立刻俯身凑近:“什么?”
“鸟,也……”牧川的神情变得不自在,苍白耳尖泛起不自在的薄红,他攥着黑衬衫的柔软袖口,抿了几次唇,想要重复裴疏说的“鸟不拉屎的乡下”,又实在说不出那两个字,“也……乡下……有很多……”
裴疏看着怀里alpha局促的样子,又笑了一下,他的笑总是像闪电一样,从不停留,出现后就很快消失。
他又开始觉得牧川穿着这件黑衬衫也很可爱了。
他决定以后也给牧川穿黑衬衫。
“有鸟屎?”裴疏低头,故意说这种规矩过头的乡下alpha说不出口的词,轻轻捻一捻牧川的发梢,“还有什么?”
他们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这么聊天。
牧川局促,抿着唇避开他的视线,看着衣摆、看着被裴疏拽过来的细软绒毯、看着任何一个不会与他对视的角落……磕磕绊绊地,说起田埂上的狗尾巴草和蒲公英。
“会……会编小狗。”牧川的头埋得很低,声音很轻,脖颈都泛着红,“用狗尾巴草……”
牧川的手曾经很灵巧。
曾经。
能帮老院长和婆婆做很多事,能带小孩子玩,能用狗尾巴草编出很多玩具。
福利院的孩子都喜欢。
都围着他又蹦又闹,拉着他的衣角,要一个小狗,一只小猫,一只能高飞永不落下的小鸟。
裴疏漫不经心地听,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附和,趁他不注意,见缝插针地喂他喝下小半盒温热的牛奶,又塞进几片饼干。
他握着牧川那只残疾的、因为隐藏太久连完全伸直都已经很难做到的手,轻轻拨弄着那些绵软变形的蜷缩着的手指。
他们回到主办方提供的住处。
裴疏把钥匙给让来取车的战队经理,对侍者吩咐了几句话,回到房间发现牧川在抱着马桶吐。
……
裴疏的脚步停在盥洗室外。
牧川仓皇抬头,手指胡乱地抹过眼角,他总躲着裴疏做这件事,虽然十次有九次逃不过——更多的时候,他会被双目赤红的裴疏死死按在床上,痉挛着吐裴疏一身。
“对……对不起。”牧川的声音细若蚊呐,左手已经深深抵进了胃里,衬衫皱成一团,尾音抖得不成样子,“我……”
裴疏没有生气。
车上的对话,似乎让八年前那个裴疏久违地苏醒。
裴疏用热水投了毛巾,走到牧川身边,跪下来,轻轻替牧川擦脸,牧川反而被吓得脸色煞白,慌乱地扭头避开:“脏……”
“不脏。”裴疏柔声说,“阿川干净。”
脏了就再换一条。
他替牧川擦拭唇角,丢掉一条毛巾再换新的,热腾腾的毛巾,他给牧川看,干净的,轻柔擦拭满是泪痕汗迹的冰冷脸庞。
睫毛,鼻梁,被泪水染得绯红的清秀眼尾。
……牧川很好看。
裴疏掀开牧川的额发,看着这张总是严格按照他的要求,被厚重镜框牢牢遮着的脸。
当初在大学……可是有很多人,趁他不注意,暗中给牧川的书包里塞情书。
牧川从来不知道要和他们保持距离。
什么也不懂的、衣着寒酸的少年alpha,被一群alpha和omega围着,肩膀上是别人的胳膊,有人揉他的头发,耳朵,轻轻捏他的脸。
牧川呢?只知道低着头,红着脸,站在那腼腆地笑。
根本不知道那些伪装成亲昵友善的触碰,究竟掩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
被人摸一把就摇尾巴的乡下alpha。
裴疏凝视着这张脸,视线慢慢暗沉,他想靠近毫无血色的嘴唇,可气息才稍有接触,就被惊惧到像是刻进骨头里的力道重重推开。
一连串的洗浴用品叮叮咣咣掉在地上,发出惊天动静的响声。
还没走远的战队经理吓得冲回来,拼命砸门:“又怎么了?!”
牧川靠墙蜷缩,双臂死死护住头部
……
一片死寂。
裴疏退了几步,视线垂落,看着牧川。
过了很久,他慢慢走过去,眼底翻涌的滔天晦浪渐渐归于平静,拨开碎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弯下膝盖,坐在牧川身边。
“别怕。”裴疏说,“我不生气。”
他的声音出奇的平和稳定,甚至透出些久违的、克制的温柔。
裴疏说:“不是你的错……是裴临崖。”
牧川的脊背骤然悸颤。
仿佛被看不见的钝刀穿胸而过,清秀的alpha脸色变得极端惨白,浅茶色的瞳孔在极度恐惧下涣散失焦,变成被抽走灵魂的玩偶。
幸而。
裴疏要指责的不是一次出轨。
裴疏还不知道。
——这件他终于看得顺眼、愿意让牧川留下的黑衬衫,上面的纽扣,是裴临崖一颗颗亲手扣上的。
“是他在监狱里把你教坏了。”
“他给你灌输了错误的东西,没关系,我们慢慢改……阿川。”
裴疏问:“你还在和他联系吗?”
他看见牧川脸上极度的恐惧。
果然是裴临崖那个早该去死的清教徒,裴疏想,《alpha社会化行为守则》这种鬼东西,只有那个活该禁欲单身进坟墓里的洁癖疯子,才会奉为金科玉律。
“……阿川?看着我。”裴疏耐心地,逐字逐句地告诉牧川,“可以慢慢改,不要紧,但从今天起,不准再见他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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