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7、“阿川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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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冰凉,像终于垂怜他的雪,触碰他的颧骨。

    牧川在轻轻摸他的脸。

    ……

    这个认知让裴疏剧烈地打了个哆嗦。

    喉咙灼烧起失控的热意,硬吞回去的火苗烧穿胸腔,撕开黑黢黢的洞。

    裴疏抱着牧川往自己身上托。

    他仰躺在地上,后颈的腺体发烫,露出脖颈,过去他宁死也不可能做出这种近乎耻辱的动作,可原来只要……牧川碰一下。

    只要牧川碰他一下。

    一切就决堤。

    裴疏的呼吸粗重异常,眼底烧得通红。他着魔般地深深盯着这个人——他箍着牧川的腰往怀里带,握着牧川的手去碰自己滚烫的腺体。

    手臂隔着衬衫的布料,勒紧瘦削到纸薄的脊背,把牧川往胸口里面填。

    “……阿川。”他哑声呢喃,温柔到诡异地慢慢用齿间磨着,喉咙里像是浸泡过铁锈般的血味,“阿川,阿川……”

    ——直到某个瞬间。

    他无意间,瞥见牧川的脸。

    一盆刺骨冰水当头浇下。

    裴疏慢慢停下动作,他的胸腔依然剧烈起伏,牧川软而安静地融在他胸口,像自愿献祭的祭品,顺从一艘失控往漩涡里冲去的船。

    这具苍白美丽的躯壳里的灵魂像是消失了。

    长久以来,牧川一直为无法配合他而自责,因为无法满足他、把他逼成现在这样,而愧疚得无地自容。

    现在,因为他提起那些该死的叶子和石头,牧川也终于想起了过去学过的,差一点就忘掉的办法——牧川本来是会的。

    监狱里教了。

    出狱太久,所以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了,牧川想起该怎么做,封闭起自己,把身体交给他。

    让他摆弄。

    任他发泄。

    裴疏猛地翻身,踉跄着半跪,手臂死死箍着怀里的人,不停叫牧川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在用什么语气,用了多大的声音,回过神的时候满嘴血腥味,战队经理砸开了门,盯着他的脸色活像看疯子。

    经理问:“你杀人了?”

    ……裴疏这个样子实在离谱。

    说是来送信息素的alpha出事了?人家就是睡着了,只是气息微弱了点,脸色差了些,起码还有持续的心跳和呼吸。

    说是过激性行为?两个人衣服穿得不能再齐整。

    至于吗?

    裴疏的手臂像灌了铅。

    指尖冰冷,一寸寸失去知觉。

    他死死搂着牧川不肯松手,摸牧川的额头、脸颊,绵软仰坠的脖颈,小心地用指腹轻轻揉着,扒开一点冰凉薄软的眼皮。

    裴疏屏着呼吸,无法弯腰,仿佛有根尖锐的铁刺贯穿身体抵到喉咙,他不敢弯腰,僵硬地,颤抖地,去看牧川的瞳孔。

    ……不。

    不,不。

    “滚。”裴疏嘶吼,“滚出去!都给我出去!”

    这么多人牧川怎么可能受得了?

    他威胁所有人都立刻出去,不然他就砸烂自己的右手。战队经理叫苦不迭,又拿他没办法,一脑门子晦气地出去解释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裴疏疯了,把来看热闹的队员全揪回去训练。

    “……阿川。”

    空荡荡的房间里,裴疏跪在地上,抱着怀里安静柔顺、随他心意的人,发着抖认错:“我错了阿川,阿川。”

    他战栗的掌心贴着冰冷的脸颊。

    睫毛寂静,吃力地、小心地掀开一点,是完全涣散空茫的静水。

    他看见八年前床底那具安静的娃娃。

    “我不是……不是要这个,你听我说。”

    “不是你的错,阿川,不是你的错,你醒过来,醒了我就告诉你。”

    “阿川最听话了是不是?”

    “醒醒。”

    “再也不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咬了,以后一口也不咬了,行不行?”

    “不咬了,再也不咬了……”

    裴疏伏在他颈间,额头抵着微弱跳动的血管,向他求饶,青筋绝望地烫着那一片毫无生气的皮肤:“别这样……”

    ……

    沈不弃和系统打了两轮牌。

    系统不放心,时不时举着潜望镜观察神神叨叨的裴疏,生怕牧川真被疯了的裴疏抱出门,杀去哪家医院做全身体检和紧急抢救。

    「啊。」沈不弃也给自己买了个摇椅,躺在里面晃啊晃,「让他去啊。」

    去了医院,裴疏就会知道牧川的身体已经衰竭到什么地步。

    殉情的提成可高了。

    系统:「…………」

    沈不弃开玩笑的,他拍了拍系统,带过的一阵风就把几颗小鹅卵石和干枫叶的数据吹成粉末。

    毕竟是进过火化炉的东西了。

    沈不弃很有耐心,掏出把尖头镊子,一点一点拼,一边有闲心安慰系统:「放心,放心。」

    沈不弃有把握:「裴疏不敢带我去医院。」

    系统愣了下:「为什么?」

    干枯碎裂又被焚毁的枫叶,在他指尖一点点复原,贴上一层保护膜,做成漂亮书签。

    沈不弃欣赏自己的作品:「好看吗?」

    系统:「啊啊啊啊啊!」

    沈不弃再这样说话说一半它就……系统愣了下,看着沈不弃塞进自己数据小口袋里的枫叶书签,数据变红:「……啊。」

    沈不弃弯了弯眼睛,指尖轻轻揉着变得毛绒绒的系统。

    他不着急,等裴疏无头苍蝇一样撞去花园、树林、景观池,狼狈不堪地抓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叶子石头回来,故技重施地握着牧川的手,带牧川去碰新鲜的泥土。

    这不是很容易就脱敏了。

    还报什么课。

    沈不弃丢下扑克牌,配合着离开意识空间。

    ……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裴疏正跪在地上,把手放在热水里烫过,按照病急乱投医的办法,给他按摩脚心。

    温热的旧戒圈抵在涌泉穴上。

    牧川已经有很多年没怎么走出离家五百米的距离了。

    穴位很疼,酸软钻进骨髓,青白绵软的脚心微微动了下,裴疏猛地抬头,猩红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惊悸无措。

    裴疏盯着他,一动不动,像是跑出去见了几百个鬼,额发凌乱地沾在额头上,吃力地张了张嘴。

    “……阿川?”

    牧川陷在松软雪白的羽绒被里,软软仰着,脸上没有血色,嘴唇也透明。

    意识到裴疏在做什么,他的呼吸乱了下,脚趾就羞愧地蜷起,想要收回——可紧接着,就陷入更深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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