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11、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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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弱的枯枝在脚下断裂,临死前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微叹息。

    乌鸫惊飞。

    周骁野忽然停下脚步。

    他蹙紧眉,鼻翼微微翕动,倏地转头——一切正常,并没什么异样,他们只是经过了dm重金包下的封闭训练区。

    daylightmirage,白昼幻象。

    裴疏服役的那个装腔作势的电竞俱乐部。

    窗帘没有完全拉严实,里面的光影剧烈晃动,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织物,能看见两个人似乎在抢什么……可能是手机。

    其中一个单薄清瘦得过了头,几乎被完全压制住,挡得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一截伶仃苍白的手腕在挣扎时一晃而过,透过窗帘细缝——

    “……别乱来!”隔着落地窗,声音断断续续,有点耳熟,似乎是那个战队经理焦头烂额的声音:“你知不知有多危险!”

    “把手机给我!”

    越说越急的呵斥声里尽力压着焦躁:“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别折腾了,好好藏着行不行?我们是在救你!谢抵霄那个活死人……”

    经理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两秒,寂静里,屋内的人厉声喝问:“谁?!”

    “……”车队教练血压飙升,一个箭步把这个祖宗从人家俱乐部的窗户上撕下来,死死捂着嘴,不由分说就往暗处的灌木丛里拖。

    ……开什么玩笑!

    周骁野和裴疏不死不休是人人知道的事,dm派了那么多人,想要缓和关系,都被车队客客气气打着太极推了。

    现在这是干什么?

    嫌花边新闻还不够多?

    “雨夜之王夜枭gt亲闯死对头大本营爬窗户为哪般”??

    八卦小报要翻天了。

    “我闻见……”周骁野被捂着嘴,眉头还拧得死紧,挣扎着固执推开教练,“我闻见我哥的味道了。”

    教练觉得他是色脑攻心没救了:“你哥你哥你哥!能不能有点出息?吓魔怔了是吧?和你说了没拉黑没拉黑没拉黑……给我站住!”

    这个傻小子!

    除了他哥的事和比赛,剩下的左耳进右耳出,就永远进不了那颗榆木脑袋!

    教练气得太阳穴直跳,牢牢拽着这个傻小子,四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别去掺和,那是裴疏的‘私人助理’,不给人看的。”

    周骁野愣住。

    他的神情有些茫然:“什么?”

    “裴疏养在身边的一个……一个alpha。”

    教练看他年纪小,实在不方便说得太明白,磨着后槽牙:“看得很死,平时轻易不放出去,不让和外面的人接触……你一点都不知道?”

    “别去惹事,你以为dm包场地就是为了训练?看见那些个天上飞的了没有?”

    教练把他往灌木丛里拽了拽,往天上示意,那上面可全是嗡嗡飞的空勤机器人:“那小子要是敢乱跑,分分钟就给逮回来了……”

    周骁野的指节捏得泛白,月光投落阴影,罩着少年alpha晦暗不明的眼瞳。

    他听懂了。

    周骁野低声开口,嗓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哥让他们软禁了。”

    教练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背过气:“……”

    就听懂这个了?!?

    “裴疏的助理,怎么可能是你哥?”教练放软了语气,苦口婆心哄他,“你不是天天说,你哥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温柔开朗、善解人意吗?……你不知道,裴疏那个alpha听说很拿不出手的。”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他平白无故的接近你,跟你套近乎,你就没想过——”

    教练越说越不对劲,心里咯噔一声,想要夺过他的手机再确认一遍,扫见周骁野的神情,却也没来由怔了怔。

    教练皱起眉,慢慢停下动作。

    要他命的十九岁叛逆期alpha站在那……像变了个人。

    月色勾勒出垂头的轮廓,鼻翼轻柔翕动着,专心嗅闻,连紧绷的肩线都柔和下来,像只寻找归途的年轻困兽,乖得近乎荒谬。

    从头到脚,透着教练从没见过的驯服温顺。

    周骁野沉默着盯住那扇落地窗,后槽牙咬得“咯”了一声,喉结缓慢滚动,像是咽下一口滚沸灼烫岩浆。

    他的脚步很轻,却不听半点阻拦,慢慢朝那扇窗户走过去。

    怪不得……他都找不到哥了。

    哥也不说话了。

    又是裴疏。

    该死的、阴魂不散的裴疏。

    “我哥被他们抓起来了。”周骁野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指节却泛白,“我要放他走……报警有用没有?”

    哥教他,遇事要先报警的。

    教练语塞——报警有什么用!裴疏找个助理,合理合法,要合同有合同,要手续有手续,整个俱乐部都是证人,难道还能不由分说强行闯进去抓人?

    可这话不能说,周骁野的眼神太吓人,教练毫不怀疑自己只要摇一下头,这小子就要上去拼命。

    空勤机器人可不是吃素的!

    “有用有用,肯定有用。”教练赶紧拽住他的胳膊,语速飞快,“走走,咱先去收集证据,听话,啊……”

    话没说完。

    一声刺耳的碎裂声毫无预兆炸响——落地窗内,有什么东西,被结结实实狠摔在了地上。

    窗帘缝隙间,隐约能看见一个单薄的影子,被拽着胳膊不由分说拖回去,那只苍白的手徒劳碰了碰玻璃。

    周骁野推开绝望到骂不出声的教练。

    教练是beta,闻不到。

    他确定他没弄错,除非是天气预报搞错了,马上要下雨——他清楚哥的信息素,一辈子都不可能搞错。

    被雨水泡透的森林深处,泥土温柔的叹息……苔花,新草,嫩芽,熹微日色下快要蒸发的金色露珠。

    周骁野始终记着那棵撑着不死的杨树。

    整整三个月,他天天去看,天天去,到处咨询乱七八糟的专家。

    他久违的劲头十足,连赛车也不赌了,按照哥教的给那颗病树做了防护、按专案说的打了吊针,神神叨叨烧了香……有点起色了。

    某一场雨下完,他发誓他亲眼看见树都长小嫩芽了。

    他给那个鸟巢里扯着个嗓子啊啊啊的秃头小破鸟抓虫子,摘野莓,被叨得一口气给哥发十八张照片和一百个哭唧唧。

    他雀跃着邀请哥去看树的第二天。

    ……树桩。

    树桩像个溃烂的烙印。

    那棵树被粗暴伐倒,树干被随意劈了几斧,发现连柴火都不配做,于是尸体也就不屑地扔在原地,幼稚的护栏被丢得东一块西一根,枯枝豁进淤泥。

    那天他特地兴冲冲拉着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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