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12、小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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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打了个激灵,把话彻底咽回去晦气闭嘴。

    裴疏调整心绪,走向牧川。

    ……不要紧。

    他知道了,牧川病了,病得昏沉意识不清,以为是回到了大学……所以对他不熟悉。

    不熟悉是对的,他们已经毕业很久,都已经和那个时候的自己相去甚远,没关系,那就从头再来。

    他正好能好好补偿牧川。

    裴疏整理了两下衣物,抚平皱褶,尽力回忆着过去的自己,面部肌肉生疏地牵扯,露出古怪生硬的温柔神情:“阿川……”

    那张强捏出来的假面凝固在脸上,像一层滑稽的、缓慢皲裂的干涸石膏。

    他看着牧川——几个小时前,还温顺依偎在他的怀里的alpha,让他拥抱、被他抚摸,任由他把下颌亲昵搭在发顶,他们一起看烟花。

    ……而现在。

    就在他的眼前。

    牧川把脸贴在谢抵霄的掌心。

    裴疏听见自己的臼齿在死寂里细微地咯咯刮擦。

    谢抵霄……浑身疤痕,被叫活死人的怪物,去年才像个鬼魅一样出现在金融圈,过往履历一片可疑的空白,却轻易绞杀了十几个投资巨头合力构筑的商业命脉。

    裴疏服役的俱乐部就是这样,旧东家垮台,侥幸入了谢抵霄的眼,没被丢出去自生自灭,却也惶惶不可终日。

    现在,在他眼前,活死人在给牧川处理脚伤。

    不相干的人被清场,自然有人清理碎玻璃、紧急封闭被砸碎的玻璃窗。

    ……谢抵霄坐在唯一的沙发里。

    他单手握着苍白脚踝,把受伤的脚搁在自己膝头,擦拭干净血迹和灰尘,向外挑碎玻璃。

    青白绵软的脚趾忍不住轻轻蜷缩了下,又很快绷直,牧川低着头,不自在,被光刺得躲闪,于是被拉开厚重的纯黑风衣整个裹住,只露出一小点柔软的发旋。

    牧川的额头几乎要埋到膝盖。

    他不记得自己这么不能忍痛,挑一点碎玻璃都疼得吸气发抖……他记得自己能沉默着被打断肋骨和手。

    皮质束缚带分割的间隙,高档手工粗羊毛的织料随着动作,温柔缄默地轻轻碰着那些发颤的睫毛。

    苍白脸颊无意识贴上高领毛衣,牧川抿着唇,闭眼尽力忍疼,呼吸急促,尽全力吞落哭腔,泛白的手指像抓稻草一样攥着高档布料,耳尖窘迫地滴血烫红。

    ……

    系统看得叹为观止:「……」

    「别添乱。」沈不弃专心给自己点眼药水、打粉底,拦住试图再帮忙添乱往耳朵上打腮红的系统,「差不多行了,省着点用。」

    考虑到没剩几天就要走人,沈不弃也就懒得继续打申请表,没费事再补充物资。

    眼药水还剩十三瓶,散粉就剩这小半盒了。

    系统刚上瘾,有点遗憾,意犹未尽收起小刷子:「这样真的能刺激到裴疏吗?」

    它怎么看裴疏好像情绪挺稳定的。

    一个人坐在那,又不说话,又不动,眼睛都是直的。

    沈不弃有经验,十拿九稳,回头扫了一眼那个黑漆漆的影子:「离远点,别靠太近。」

    看起来冷静,其实人走了有一会儿了。

    「……」系统左看右看,不敢冒险,去偷了袋茶盘里的小零食就钻回沈不弃的袖子,「谢抵霄到底是谁……你和他以前认识吗?」

    沈不弃开心地冒了个思维气泡:「啊。」

    系统:「……」

    「很有趣的。」

    沈不弃剥了颗橘子糖,在指尖掂了掂,弹弓拉满,糖粒划着弧线掉进周骁野的梦境:「是个好人。」

    总军区高级病房。

    被噩梦魇住、嘶喊着“哥”剧烈挣扎的少年alpha忽然僵住,原本几个人按不住的身体一寸寸软下来。

    按住他的几个勤务兵面面相觑,谁都没见过这只爆烈的幼兽还有这样一面——像是被什么抚摸一样蜷缩,满是泪痕的脸轻轻蹭着枕头,身体慢慢乖顺地软下来。

    「我去做义工嘛。」沈不弃隔空揉漂亮弟弟,一下一下,享受背阔肌,「监狱安排的。」

    也是alpha社会化流程的必要一环。

    犯过法的alpha,要赎罪、要改邪归正、要洗心革面重启人生,当然就得从最基础的公共服务做起。

    牧川的社会服务被安排在他婚后的第三年。

    为期一年半,每周三天,每天十个小时,在总军区医院的最高安保级别的封闭住院部。

    系统听懂了:「……你负责照顾病人。」

    负责照顾一个……现在已经出了院,依然还需要戴颈环、面罩、捆满束缚带,一只手装着义肢,浑身布满可怖疤痕的病人。

    沈不弃点头。

    他挺忙得过来,一边给漂亮弟弟编时下流行的战损狼尾小辫,一边被裴疏的视线吓得发抖,把额头往谢总全是束缚带的怀里埋:「裴大哥太照顾我了。」

    系统没眼看:「啊啊啊啊啊」

    ……不过话说回来。

    话又说回来,裴临崖在这件事上的确徇私。

    毕竟这好歹也算是服刑,一般的alpha不是去扫大街、掏臭水沟,就是去垃圾处理厂举着铲子和苍蝇拼命。

    不像他,没有风吹,没有日晒,只要待在恒温恒湿的富氧加护病房里,给躺在治疗舱浑身裹满绷带的神秘病人读书和报纸。

    沈不弃还理直气壮地夹带私货,只要医生护士都不在,就把准备好的书和报纸换成机甲维修教材。

    系统愣了下:「为什么?」

    这个也能加狗血点吗?

    沈不弃想起来就犯头疼,叹气:「不能。」

    这个是因为人设。

    几乎所有人设都有那么一两个藏在心力、不敢宣之于口的执念,如果不做,倒也能活,只是半夜入梦,都是少年冰凉的泪。

    沈不弃这人心又太好。

    ……

    牧川那时候还做着复学的梦。

    还拼命地压缩时间复习,想要至少考下一个维修师资格书——将来就能开一家小小的维修店。

    他那时的思维,其实已经有了明显钝化迹象,记东西吃力,脑子转不动,实操反应也没有那么敏捷了。

    牧川不懂得这是为什么。

    他低着头,眼泪砸在手上,抿着嘴唇,小声批评自己。

    肯定是不够努力。

    肯定是。

    是他太懈怠了、偷懒了、害怕吃苦了,结婚怎么了,结婚算什么借口,戴上戒指就影响他背书,影响他考试了?

    他拼命地努力,比别人多出一百倍、一千倍的努力,难道还有——难道还有,不论怎么拼命,都不可能做到的事?

    乡下少年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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