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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枯骨[废土]》 20-30(第12/24页)
身上是什么效果。
她使用了新的天赋。
指缝间柔软的淡粉色菌丝沿着“神明”的伤口钻进去,然后脱离“安鹤”这个“母体”,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伤口处,紧接着,安鹤接管了“神明”的控制权。
她凝下眼神,感觉到自己住进了另一个身体,她紧盯着“神明”残缺的额头,在她的操控下,“神明”吃力地摸索着一旁的枪,然后扬起枪托,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自己已经破损的脑袋。
丝毫不停,但“神明”眼露恐惧。
这就是[寄生]。
在对方还有本体意识的情况下,夺取了对方对身体的控制权——和骨蚀病患者还是人类时,被真菌操控做出不可控的行为一样。
安鹤终于更深切地体会到,嵌灵体是另一种骨蚀者,都拥有随意支配普通人生死的力量。
而嵌灵体更加强大,她们不被排斥、拥有智慧和沟通的能力,能够比骨蚀者杀掉的人更多。
安鹤拉回思绪。
“神明”死了,在安鹤的脑海里,在她的主场上,毫无反抗能力地死去。
“祂”并没有多么无坚不摧,所有的控制都来源于精神污染。
紧接着,一阵电流的声音替代了祷告声,阿斯塔的声音在周围环绕:“安鹤,你到哪个方位了?”
顺耳多了。
不过,安鹤按下肩上的无线电,发现并不能通话,她仍未脱离这个奇怪的场景。
“安鹤。”阿斯塔反应很快,在没有收到安鹤回应后她的声音变得异常警觉,“请立刻回答我,十秒后未给出回应,我将派出医疗队来搜寻和救援你,听到请给出回应!”
“安鹤!”
阿斯塔严厉的呼声逐渐变大,几乎占据了安鹤整个脑海,在越发刺耳的呼喊中,安鹤猛地睁眼睛,终于回到了现实。
此时的安鹤确实跨坐在坑底,被她按在地上的,是那具旧骸骨。她的手中还握着一块碎石,尖锐的棱角狠狠击打过骨头,整个头骨全然碎裂,再看不出模样。
菌丝不见了,地上只有她和这具破损的骸骨。
阿斯塔已经倒计时到了“二”。
安鹤急忙扔掉石头按下无线电,快速回答:“老师我没事,刚刚摔了一跤,没有大问题,现在回来了。”
阿斯塔沉默了一瞬,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她无可奈何又凶狠地说:“不是大事就好,赶紧回来!”
“好的老师。”
安鹤关掉无线电,眼中的凶狠还未褪却,她起身,踩着碎石摸到坑洞边沿,捡起半罐汽油和打火机,将坑里的骸骨处理了。为了节省时间,她还用掉了一颗白磷纽扣。
等待火烧间隙,安鹤看了一眼背带上叩着的机械表,时间并没有过去太长,从她跌入洞里失智到现在,也就过去了五分钟。
还好,还能弥补回来。
裤子除了被划破了个口子,其它地方还完好,也躲过了被烧灼的命运。
只不过,安鹤撩起裤腿,看到自己腿上的菌丝已经不见了,整个皮肤安然无恙,仿佛之前的一切也是她的幻觉。
那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菌核呢?寄生的天赋呢?
安鹤思考片刻,捡起匕首,在小腿上划了一道口子。皮肉割开的那一瞬间,她瞳孔骤然放大,就在皮肤组织下不深的地方,一颗连接她血肉的菌核,正在缓慢鼓动。
分不清谁在吸食谁的血肉,她的脉搏和菌核的鼓动同频共振。安鹤不敢怠慢,调整刀尖,将整个菌核挑了出来。
那颗菌核,还是软的,只是菌丝凝聚在一起而形成的物体,像血肉一样。
安鹤毫不客气地用石头碾碎了它,它成了一摊血泥,内里已经开始孕育子实体,将来,便会有无数的孢子通过子实体散发出来。
安鹤对它免疫,但“神明”让她用这玩意儿“洗礼”别人。这就是感染骨蚀病的过程吗?那些失控变得攻击性极强的骨蚀病患者,就有传播孢子的表现。
原来,骨蚀病第三阶段也有神学方面的解释。
安鹤连土带石头一起踢进了火堆。
她的腿破了一道口子,正好,就当作摔跤的证明,和阿斯塔说是尖锐的石头刮伤的吧。
在化合物的助力下,骸骨完全变成了骨灰,高温烧灼杀死了菌群。安鹤计算着时间,用土层灭了火,将坑底的骨灰掩盖。退出去时又取了几块大的石头塞到缝隙之中,把这条路封好。
她整理好衣着和身上的东西,原路返回走出了矿洞,继续中断的训练项目。
后半程,安鹤不再有心情去看街道上的景象,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揣摩着洞穴里发生的事。
这些菌群应该可以保留很久,当沾染了活物和鲜血,它们仍旧可以再度生长。这点她在荆棘灯的手册上也看到过,一定需要高温消杀才可以杜绝。
但是,呓语和菌核,在手册上还没有任何科学的解释。
安鹤揣摩着“神明”的话,“祂”说姊妹,说新的天赋。
安鹤敢确定,她从未有过任何姊妹,她是独生子,家里的孩子只有她一人,连堂姐堂妹也没有。
要么就是“神明”也虚假,是她的幻觉在胡说八道。
要么,她本身的经历,也是虚假。
被她刻意忽略的念头终于按捺不住,安鹤很早就有怀疑,为何母亲任职的母校能跟第一要塞扯上关系,为何她能够觉醒嵌灵。
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还在她的脑海,但当她想要再仔细回忆时,却又发现记忆在逐渐褪色,变得好遥远。甚至,她连母亲的面容都想不起来了。
昨晚,罗拉说,第一要塞在做实验。
那她,是某个“试验品”吗?什么实验?算成功还是失败?目的是什么?
安鹤还不能够确定,她只能做出这样的猜想,然后去寻找答案,解决问题。
姊妹吗?
如果她是试验品,她完全不想拥有任何姊妹!
安鹤越跑越快,心中奔涌的情绪鞭笞着她,让她如疾风一样穿行在中区的主干道。
笔直的长街从矿山一直延续到第九要塞进出口的闸门。这个时间,只有她在不顾一切地疾奔。
太阳从她身后缓缓显露出来,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
阿斯塔没有等在训练场,她戴着她沉重的机械装置站在主干道的尽头,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还叫来了提着药箱的罗拉。
在看到安鹤狼狈但健康地站在她面前时,阿斯塔紧皱的眉头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安鹤:“受伤了吗?”
安鹤扶着膝盖大喘气,她跑得太快,思考的时候全然忘记了正确的呼吸方式,导致她现在整张脸涨得通红。身上全是在碎石坑里粘上的灰尘,脚上还有汽油味。
她把用空了且专门砸扁的油罐子递出去:“老师……我不小心摔下了矿坑,汽油漏了,纽扣也压扁了一个……”她上气不接下气,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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