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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枯骨[废土]》 20-30(第21/24页)
效了一样!这怎么可能!
匕首没入刀柄,骨衔青面无表情地,拧转了一下。
潜伏者瞪大了眼睛,她感受到自己的四肢不受控制,眼神也是,无法受控地转头,只能望向地上那只被炸烂的渡鸦。
她不愿意相信。
她的天赋如此特殊,此前战无不胜,原本她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第九要塞腹地,找到盟友。
她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没什么能力的苏绫,超额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甚至,她拥有可以媲美第九要塞指挥官的体能,可以和伊德一战。
所以、所以组织才会在这个节骨眼派她前来。
她只是不巧,只是不巧在错误的时间碰上这两个怪物打架,不巧碰上有个嵌灵体,想要绕道离开时被人发现。
她选了错误的路线。
该死,她只是选了错误的路线!
或许她可以再等上一会儿,等到对面的天赋时间耗尽她再进行十倍的反击。但是,对手不是她以为的那种蠢货。
潜伏者再次开枪。
这次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安鹤仍旧拿那双沉默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敌人,抑或者,自己的同僚。她开口,声音沙哑:“瓦尔薇恩的英灵。”
潜伏者的瞳孔倏地扩张,诧异和不解,成了她留在脑海里的最后一种情绪。
……
安鹤走向自己的渡鸦,她蹲下身捧起它,轻声问身后的骨衔青:“你也是嵌灵,面对死亡时你会感觉到痛和害怕吗?”
“当然。”
“你们死了,也会归于黄土吗?”安鹤缓慢地将它放下,抓起一抔尘沙,“就像真正的生灵。”
骨衔青沉默了一秒,语气淡淡:“你可以把它召唤回去,或许你的神识,才是它最好的坟墓。”
安鹤停下动作。
海狄说得没错,失去嵌灵她的精神遭受了极大的损害,刚刚还不明显,现在痛感越发强烈,太阳穴突突跳,像这只渡鸦最后的悲鸣。
但海狄也说对了另一件事,单只的死亡,并不会让安鹤大脑严重受损。她仍旧可以自由地活动。
但这只渡鸦的死亡,给安鹤上了无比珍贵的一课——在这片土地上,生命和脚下的砂石一样,随时会随风消逝。
实际上,杀人的感觉不太好受,甚至因为承受过载,导致这种难受被一层胶质包裹,悬在安鹤的心口处不上不下,安鹤觉得有些不真切。
可是,即便是教导每一个队员要保持和善的荆棘灯,手册上也会要求每一个队员,对待敌人时要毫不留情。
在这片充满着对抗和争夺的土地上,生死是不可避免、需要直视的一件事。所有的原住民,从出生起就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就像现在。
如果她们没有发现这名敌人,那么后果,她们可能无法承担。
安鹤也成了这里的一员,所以,她要求自己花最少的时间消化情绪。
在心情平复之后,安鹤听从骨衔青的建议把死亡的渡鸦召回了神识,它完全消失了。
以防万一,安鹤还指使其它渡鸦探查了周围的情况,这个潜伏者只身前来,车子就停在远处的盆地里。
安鹤踱步到那位潜伏者的尸体旁边:“你认识她吗?”
骨衔青毫无顾忌地蹲下,开始翻尸体上的物品:“不认识,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也不是谁都认识。”
这个人身上没有能够彰显身份的物件,唯一不太一样的就是枪,骨衔青捡起那把枪递给安鹤:“要吗?”
安鹤忍着脑海中的剧痛:“要。”
骨衔青眼露赞赏:“还挺干脆。这是你杀的第一个活人,是不是?”
安鹤顿了片刻:“嗯。”
“尽快适应,你以后还会杀掉更多的人。不然,死的可就是你了。”骨衔青语气淡淡,丝毫不觉得杀人是什么大事,她颇为欣慰地鼓励安鹤以后多动手杀人。
安鹤认真而郑重地点了下头。
她没接那支枪,只盯着上面精雕细琢的纹路:“帮我保存,这东西我不能带入要塞。”
“不上交吗?”骨衔青食指勾着扳机,枪在她手中帅气地转了个圈。
“不上交,我没有办法向荆棘灯解释得到它的过程。”安鹤考虑得仔细,她这趟出塞名不正言不顺,不能暴露,“而且,这是第一要塞的配枪,对吗?”
“没见过,即便是,也是新研制的吧。”骨衔青眯起一只眼,胆大包天地去瞄枪口,“你怎么笃定,对方来自第一要塞?”
“我说了英灵会的口号,她的反应非常强烈。”
“我还以为你随口一说。”
“你说的,不做没意义的事。”安鹤脱口而出,忽然一顿。
骨衔青也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继而微笑:“我的小羊羔,有在好好学习嘛。”
笑容之下,骨衔青极力压制着来自肺腑的寒冷——安鹤学习得太快了,她如同一块汲水的海绵,为了活下去,不遗余力地学习着周围所有人的长处,这种行为甚至是无意识的。
她还能成长得多快?会超出自己的掌控吗?骨衔青仍然维持着微笑,既有些欣慰又不由自主感到颤抖。
安鹤不理会骨衔青没有边界的调侃,移开目光*:“而且,这东西对我将来潜入第一要塞有用。”
骨衔青挑眉:“你要潜入第一要塞?”
“我有这个打算。”安鹤说,“你应该比我清楚,伊德抱有同样的想法,她迟早会给我派任务。”
上次安鹤从塞外归来,和伊德短暂交流后,两人对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
虽然伊德没有明说,但她让阿斯塔加强安鹤的训练,为的就是将来能够准确掌握第一要塞的情况。
她们在等,等安鹤完成训练变得强大,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骨衔青微微一笑:“我又不是每天都去别人梦里串门,我怎么会知道伊德的想法。”
“你不是吗?”安鹤歪头,“我以为你是。”
“当然不。”骨衔青拉好衣领,盖住脖子上的伤,暧昧地说,“这可是你独享的特权。”
安鹤晦涩地凝视着骨衔青的脖子,这才注意到喉间腥甜的味道,她刚刚好像无意间咽下了骨衔青的血,再加上骨衔青毫无羞耻心的调侃,让她感到略微的怪异。
安鹤似笑非笑:“你的话,总给人很不可信的感觉。”骨衔青的亲昵,和她的情绪一样无法捉摸,安鹤果断选择不信。
“是吗?”骨衔青无所谓地耸耸肩,“那真是令人伤心。”
安鹤抬手擦掉唇边早就干掉的血迹,低头拔下了尸体上的袖刀。她半蹲着,用袖刀的刀尖悬在尸体上方,在手腕和锁骨点了两下,最后,在尸体颈窝的凹陷处,极快地划了道口子。
刀尖从皮肉下挑出一枚细小的芯片,这人果然来自第一要塞,这是第一要塞的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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