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废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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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在她们熟悉之后,骨衔青似乎很少对她使用这种能力,又或者每时每刻都在使用,但她不知道。

    太危险了。

    现在是被引诱的吗?安鹤分不清,她似乎真的冒出了贪婪的念头,想要把骨衔青拆吃入腹。

    这片狭小隐秘的天地,暧昧弥漫。她可以清晰看到骨衔青眼中不加掩饰的笑,像一种隐形的示威。

    骨衔青也会沉迷吗?还是她该相信直觉,质疑骨衔青的真心?安鹤从未这么执着地想要探究,探究欲让她呼吸急促,想要抓住骨衔青的衣襟,撬开伪装,逼着对方给出明确回答。

    安鹤垂在一侧的手终于抬起来,在吞噬了神血之后,安鹤已经可以短时间自由活动。

    于是,她抵着骨衔青的额头,猛地抬起上半身压向骨衔青。禁锢和倾身同时袭来,近在咫尺的面容不断放大,她们之间空气都挤压得稀薄。

    原本突袭志在必得,骨衔青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以无比敏捷的姿势翻身上床,下一秒,已经将安鹤狠狠压回床头。骨衔青眉眼弯弯地笑:“我早就防着你了。”

    是了,安鹤突然想起来,骨衔青可以随时侵入她的意识。对她的实力,比她自己了解得还更清楚,她以为的反击,是对方的早有预料。

    那自己的期望呢?细微的思念呢?是否太不公平了?只有她一览无余,而骨衔青的所思所想永远都隔着迷雾。

    安鹤眼中生狠,又觉委屈:“犯规。”

    她不可能对骨衔青抱有全权的信任了。

    骨衔青擒着安鹤的手,指腹在肌肤上按出红印:“规则是我定下的,犯不犯规我说了算。”

    她的声音低哑,双唇吐出的示威,把欲望激发到了极致。欲望中又注入一丝回避,像倒了汽油,所以燃烧得更加炽烈。

    安鹤紧盯着骨衔青,这张脸真让人恼怒,越看越让人牙痒痒。

    她想吻她。

    于是,安鹤先一步咬上骨衔青的唇,熟门熟路地撬开对方的齿,舌尖纠缠。

    突袭不成无所谓,她只要能动,骨衔青就左右不了她了。

    骨衔青丝毫不避。不仅不避,还固定住她的腰:“是你先惹我的,安鹤。”

    她喘息着推卸责任,掌心按着安鹤的手臂不断往上,力气极重,几乎要掐出痕迹来。直到手指钻入衣袖,又没入衣袖之下。

    她们都保持着警惕,这种警惕会让人兴奋。从肌肤接触的地方开始,丝丝缕缕的欲望开始放射状蔓延,迅速席卷了神智。

    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紧绷,在指尖滑过时尤其敏感。于是指腹与肌肤严丝合缝,紧紧相贴。

    眼睛和唇都被欲望灼烧得湿漉漉的,所以产生遐想,吻上去时、情到浓时,会不会更加惊艳。

    她们相爱吗?好像没有,在确认对方能够毫无保留之前,谁都不敢相爱。但是,作为对手,欲望竟然比爱先到一步。

    爱需要付出长久的行动、惨痛的代价,而欲只是起心动念的瞬间。

    爱是上等,情欲下等,她们都精明,都不想无条件付出,反正大梦一场,谁都不介意今晚先做个下等人。

    安鹤感受到后背墙面真实的硬度,同时也感受到骨衔青贴着她肩膀游走的手,一点都不温柔,像一场既克制又激烈,且蓄势待发的风暴。她被困在这一隅之地,被狠狠按在墙上,骨衔青没打算放走她。

    安鹤也不客气,滚烫的欲望点燃了这个小角落。她绕过骨衔青的腰,柔顺的衬衣面料起了褶皱,于是掌心探进去,真切地触碰到紧实的肌肤。

    一冷一热的体温竟然就这样趋同了。

    指尖因为紧张顿了顿,然后顺着微微凸起的脊骨,一节一节向上抚摸。

    不知道谁先因为恐惧而微微发颤,好像是她的,又好像是骨衔青的。安鹤分辨不了,只还以加倍激烈的吻,舌尖交缠,呼吸温热沉重。

    几息之后,安鹤终于抢占先机,找到重心倾倒下来,将骨衔青一下子压倒在床尾。

    “嗯……”骨衔青因为喉间发出喘息,栗色发丝散落在被褥上,竟如此撩拨心弦。

    安鹤完全沉迷于骨衔青半睁的眼眸,仿佛黑夜里的幽火,而她成了甘愿扑火的飞蛾,只留一丝的清醒摇摇欲坠,试图挣扎。

    可容不得她喘息,骨衔青弓起身子,另一只手已经环住她的脖颈,拉拽的力带着占有性质,双唇再度倾覆上来。

    于是无人打扰的空间,满是热烈的叹息。

    衣着摇摇欲坠之时,梦境也开始摇摇欲坠。从窗外的荒原开始,土地轻微摇晃,像石头落入湖面泛起涟漪,地面、天花板上都出现绚丽的光斑,真成了奇妙的梦境。

    ——啪嗒,枕边的剑因为晃动掉在地上。

    这一声突兀的轻响,让骨衔青猛地睁开眼,惊觉自己陷入了沉沦。她克制地推开安鹤,坐起身拉好衣服,恍然地按了按心口,水汽未退的眼眸瞬间恢复清亮。

    情欲一散,梦境又逐渐稳固。

    竟然,动情了吗?

    不太可能,大约只是一时的心神激荡。她依旧是梦境的旁观者,构建者,引导者。

    骨衔青大踏步地远离床边,像无事发生一样微微侧头:“早些睡吧。”

    她没有看安鹤。气息仍旧不稳的安鹤跪坐在床上,衣着凌乱,眼中的受伤不加掩饰。

    就一瞬,安鹤马上拽起枕头,狠狠地砸向骨衔青。

    骨衔青已经逃走了。

    走得很急促。

    安鹤恼怒地把头闷在被子里大叫,该死的骨衔青,她要先杀了骨衔青!

    梦境整个崩塌,安鹤真正睁开眼,知觉非常缓慢地回到四肢,身体残留着滚烫的温度,手臂上却根本没有被骨衔青抓出的红痕。

    枕头在床上,剑也在床边。

    梦境里的灯光不在了,只剩下漆黑,安鹤眼神中的光也跟着消失。

    果然是大梦一场,是双方尽输的角斗。

    可未完成的欢愉,总归成了心头上被反复想起的刺。安鹤咬牙切齿,骨衔青是不是故意戏弄她?

    如果是,那骨衔青完蛋了,这仇她记下了,记一辈子。

    第98章 还是说,太正常了?

    如果这世界存在厚脸皮奖,安鹤会第一时间颁给骨衔青。

    后续几日,骨衔青偶尔也会侵入安鹤的梦,却好像没事人一样,自在自得,丝毫不提当晚擦枪走火的事,倒显得耿耿于怀的安鹤太较真。

    “不用当真。”骨衔青甚至轻描淡写地开解,“你就当排解压力的消遣。”

    “我是消遣?”安鹤就差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是啊小羊羔。”骨衔青笑眯眯的,“你是第一人选。”

    安鹤一时分不清这是骨衔青对自己的青睐,还是许多虚假情话里的其中一句,骨衔青看起来一点都不走心。

    “那你也找别人消遣么?”安鹤说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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