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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高贵妃能有什么坏心思?(清穿)》 20、第二十章(第2/3页)
些都是自己的错觉,又或是自己做的好梦罢了。
直到长春仙馆的宫人整理出一间屋子,往里又备好炭盆等物,将温度调得适宜不说,屋里除去桌椅,还摆上各式架子,墙上悬上数张画像,又请陈格格过去,将诸多虫子挪到那边,陈格格这才确定自己是真没做梦!
院里其余人多多少少听闻此事,可真见福晋赏赐的屋子,还是大吃一惊。
更何况除去福晋拨给陈格格的屋子外,侧福晋后头还使人送来几座玻璃箱笼,说是补上陈格格去年的生辰礼。
那玻璃箱笼乃是内务府加急制造的,一面为透明玻璃,另外三面为黄花梨,上雕刻着花鸟虫纹,顶部的木盖同样带着纹理,同时还能左右开启。
陈格格往里放入发酵过的木屑、特意挖掘来的泥土、再摆上木筷树枝,最后还在角落里放了一个装水的瓷碟,最后往里放进独角仙。
这般一来,她不用日日打开箱笼便能从外面欣赏独角仙的模样,观察独角仙的生活情况。
陈格格喜得合不拢嘴,而闻讯赶来查看情况的其余格格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陈格格做了甚?就是教侧福晋绣了几朵小花!陈格格的手艺比侧福晋要好,可在格格们之中也着实排不上号,结果王爷和福晋就允了她在屋里养虫子!
这可是养虫子啊!
格格们心里泛酸,着实不是滋味,这可还只是开始。陈格格得了夸赞不说,后头一手工笔画也教人刮目相看,就连王爷也记得她这人,回头雍正帝赏赐台湾进贡的西瓜时,陈格格得了四分之一块尝尝滋味。
要知道在当下,西瓜,尤其是这个时节的西瓜极为罕见贵重,雍正帝一共赏给宝亲王三只,一只归了宝亲王,一只归了两位阿哥和大格格,而另外一只则留给了福晋分配。
福晋自留了半个,原是准备把另外一半尽数给高真如的,不过高真如觉得不太好,便又将其一分为二,自己留下一份,剩余的那份再一分为二,一份归陈格格,另一份则切成数片,赏给了其余格格。
包括富察格格在内,诸人只分得一片尝尝滋味。饶是后头又得儿子孝敬,又尝了一些的富察格格,总共尝到的也没陈格格的多,更不用说其余人了。
一干格格不是滋味,心中思绪各异,端坐在位置上,垂首敛容听着福晋与侧福晋说笑。
“和亲王福晋还问你怎没去流觞会呢,我与她说起你的酒量以后,可被她笑话了好久。”
“我现在已经在练习了啦。”
“当真?酒量这等东西不是一时半会便能练出来的,你可得适量,知道了没?千万不要喝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王爷说要我提醒你,帕子归帕子,别忘了还有香囊呢。”
“…………”
“你这丫头,果然是想敷衍过去吧?”福晋看着高真如的反应,无奈地戳了戳她的脑门。
“……不,不是。”高真如自是不承认的,“这不是还有两月吗?慢慢来便是。”
“就只有两月了,陈格格,回宫以后你便好好盯着侧福晋,知道了没?”
“是。”
“我又不是小孩子……啊!”高真如抱怨着,见陈格格应下这事更是不乐意了,噘着嘴抱怨许久。
三人和乐融融的说着话,说罢圆明园里的趣事,又说起回宫的事儿,除去富察格格还偶尔能接一句话,其其余格格就宛如是一尊尊摆设,全程没能插上嘴。
苏格格也是其中一人,心里怪不舒坦的。高侧福晋虽是超拔而上,但宠爱在那,与众人待遇不同也让苏格格无甚好说的。
可……陈格格怎就不知不觉坐到自己前头去了?苏格格瞧着几人的位置,心头不太舒服。
看似简简单单的请安,实则里面门道颇多。比如坐在福晋下手的,便是高侧福晋,她的对面坐着的是富察格格,富察格格身侧原本是海佳格格的位置,自打那回海佳格格遭训斥后,她的位置便被挪到最后头,换成了金佳格格。
而侧福晋旁的位置,原是自己的,可上回侧福晋寻陈格格说话,见陈格格落在众人最末端,次日便拉着她到前头。
往后,众人便默认这般的顺序。
苏格格心中不舒服,待回到自己屋里,也是揉着手中帕子,怔怔发愣。
“主子,请喝茶。”宫婢萤月双手将茶奉送到苏格格跟前,垂着头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苏格格的神色。
半响,她大着胆子发问:“主子可是担心陈格格的事儿?”
苏格格瞥了她一眼,没作声,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将茶盏放到几子上。
宫婢萤月跟着苏格格年数久,看出她是允了自己说话。她半跪在脚踏上,轻轻给苏格格捶腿,这才缓缓说出自己的看法来:“主子,咱们为何不与陈格格一般,与侧福晋交好?”
“陈格格与侧福晋交好,也没见王爷多唤陈格格前去侍奉。”苏格格心细,仔细观察过好些日子,又遣萤月打听过,晓得陈格格这几月的恩宠并未增多,即便偶尔被传召过去,也多是侧福晋提起,或是唤陈格格过去作画来着。
“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陈格格瞧着,活像是侧福晋养的宠物……”
“主子,您想岔了!”萤月见苏格格越说越过火,忙打断苏格格的话。她轻轻为苏格格按揉着,劝道:“主子您想想,未被侧福晋看重前,陈格格是如何的待遇?”
苏格格闻言,愣了一愣。她面色一缓,细细回忆起来,陈格格寡言少语,常被黄格格奚落欺负。
因着她与旁人来往少,所以也无人帮衬着说话,苏格格起初还给她讲过两句好话,后头见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懒得再多做功夫,更不用说其余人,王府上下多半当她不存在。
萤月瞅了一眼苏格格的脸色,算了算时间,而后才往下道来:“奴婢往日,偶尔在茶水间,或是灶房取饭菜时见着陈格格的身边人。”
“且不说每每提用热水餐食,陈格格都是最后一个,去年冬日陈格格生辰时,送去的餐食还是冷的,最后还是到咱们屋里借了炉子。”
“那日是陈格格的生辰?”饶是苏格格也记得那日,闻言面露震惊。
“便是那日。”萤月得知时,也是大为震撼,而后又是庆幸自己主子得宠,那般的日子有几人能熬得住?这般冷遇的前提还是福晋通情达理,素来管理得当,下面的仆婢顶多送吃喝用物速度慢一些,但总归不会缺着少着。
要是换个刻薄,亦或是不拘下人的主子来,说不得陈格格早就悄无声息的没了。
苏格格整理了一下心情,终是明白自己钻了牛角尖,她光想着陈格格跟着侧福晋也没宠,却忘了陈格格最初的处境。
这样一想,苏格格倒是悟了,陈格格要能得宠早就得宠了,哪还用得着侧福晋抬举?
话再说糙一点,便是侧福晋能拉一把,却也不能在床上也帮着推两下吧?苏格格再回想回想海佳格格与黄格格,愈发有了感触。
两者如今的日子真真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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