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玉为欢: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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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家姑娘本来就因小产而虚弱,哪里能经受得住人撞?

    “没事半夏,我哪都不疼。”她暗地里攥住那团纸,缩了缩脖子,“我们快回永宁殿吧,我有些冷。”

    “好!姑娘。”

    回殿的路上,谢为欢行得很急,她心中实在好奇在这深宫之中,到底是何人给她送信,有何目的。

    谢为欢冷不丁被点名,看着岑嘉容的表情似是想要说些什么,顿了顿,还是不曾开口。

    ……以阿姐的性子,她这厢还未说完,只怕便要传遍京城了。

    至于阿璇,她还未想好要怎样开口。

    反正不久便都会知道。谢为欢不知家何时上门提亲,也不知今夜好戏,这位大人自己是否知晓。

    岑嘉容见她模样,叹了口气:“罢了,瞧你这样子便知你不感兴趣。阿姐明白的,你最讨厌商陆了,虽然之前他还跟你提……”

    “阿姐!”

    谢为欢蓦地抬眼,“——都说了是有一个朋友!”男人垂眼,目光落在她干净温柔的脸庞上。

    “我包扎完了,你休息罢。”她也该滚到一边睡觉了。

    不等她刚站起身,腰间忽然一道力,对方竟径直攥住了她的腰身,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你——你……唔……”见状,对方又腾出肩膀,示意她将脑袋靠上去,语气轻柔,像哄孩子一般哄着自己的妻子:“你若是犯困,那便睡罢。我守着你,待你一觉醒来便回到商府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臂将她的身子环住。对方的话像是有着某种魔力,竟让她有几分迷糊。

    再醒来时,眼前并不是商府。幽暗不见光影的山洞里面,有人拍了拍她的脸颊。

    “喂。”

    “……”

    “喂,醒醒。”

    撞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分外熟悉的脸。

    他微掀着眼皮,抱臂懒散地站在谢为欢面前。不知是不是因穿得太少,男人的脸冻得僵硬。单看那眼神,谢为欢便认出来了。

    ——眼前此人不是商陆,已是商陆。

    她下意识拍打着对方的肩膀,但这一次,商陆对她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男人只将她按在石壁之上,闭着眼、用力地吮吸着她口齿间的香气。

    他吻了许久。

    吻到谢为欢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对方才终于松手。

    她有些站不稳,歪歪倒倒地往后退了几步,扶住石壁。

    商陆扔过来一样东西。

    她伸手,下意识地接住。

    竟是先前从她这里抢走的氅欢。

    谢为欢一愣,再抬头时,男人已侧过身,背对着她。

    只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

    “睡了。”

    “好,朋友,”岑嘉容捏捏她的脸颊,被她气鼓鼓躲开,“你说你,人商陆一表人才,你表哥日日夸他,哪里不好了,偏你这么厌恶他。一点小事情,怎么就记这么久?”

    “对呀,”胡映璇转过脑袋:“阿欢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胡映璇前两年去了并州外祖家,半年前才回来,等回京的时候二人已然是那副水火不相容的模样了。

    说到这里,谢为欢端坐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分外郑重:“你们一个两个,都只看得见他的外表,殊不知那只是伪装而已。”

    “论装模作样,虚伪装相,他称第二,没人敢数第一……许是家传统,那承望与他简直是一脉相承。”

    谢为欢没忘记再骂一句泄愤。

    “头回见面,他便义正辞严斥我女中色魔,怪我扒了他的衣裳——苍天有眼,分明是他自己衣衫不整出现在我眼前,怎能怪我醉酒轻薄他?”

    谢为欢蹙起细眉,重重地拍到桌上:“我才冤枉呢!”人体倒地的闷响让谢为欢浑身发颤,她从未这样近地接触过死亡,活生生的生命消逝,鲜血在手心蜿蜒。

    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甲胄冷硬,臂弯却滚烫,来人大掌捂住她的眼睛,将她的重重脑袋按在肩头。

    她只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咔嚓——

    一枝桃花从树干脱离,带下几片绯红的花瓣飘落,谢为欢收回踮起的脚,忽然间又想起那几个将她从山石阶上赶下的带刀护卫。

    戈阳的世家大族里头有几个能使唤得了那等气度体貌的护卫吗?

    依她这些年的见闻,若庾家都没有,其他人家更不会有。

    那他们来自哪?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谢为欢心跳逐渐加剧,背上都热出了薄汗。

    她抱紧手里的桃花枝,赶紧回到先前那条“野道”上。

    来时她便觉得此处奇怪,迟山半腰以上并无驰道,若要登山只能循阶而上,她因被侍卫阻挠又不肯放过即将到手的桃花枝,才胡打误撞发现了这条掩映在灌木后的路。

    虽是野路,但路面上有许多不寻常的细小碎石,仿佛上特意从他处运来好填平石块缝隙,一些新鲜的桃花瓣被风吹来,被碾碎成泥,显露出两道新鲜的车辙。

    谢为欢沿着车辙印往前慢行,时不时退回来反复,终于在太阳曳着余晖时,听见身后蹄声渐大。

    她回过头,从幕篱的垂纱里撩开一条缝隙。

    与山阶上那几名装扮无二的护卫分作两列,骑马护持着中间那辆深色宽敞车厢,车前是两匹戴着金铜色胸带、红缨的高大白马。

    时下的贵族皆喜乘牛车,以示身份高贵,少有人用马车。

    谢为欢的困惑只存了须臾,待马车接近,她看清车夫身旁坐着的人,心底又升起惊疑。

    “停车停车!”庾七郎袖子飞起,见没人理会,就朝后掀开帘子。

    里头的人没有计较他的失礼,依言出声:“停车。”

    那道声音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却有种令人骨酥神迷的从容不迫。

    马车缓缓停在谢为欢身旁。

    谢为欢挂起帷幔上的垂纱,露出小脸,匆匆抬目,只看见庾七郎身后车厢里锦缎团簇的内饰以及一只持卷的左手,指修润而长,手背上牵出三道笔直的骨线,微隆起的青色血管宛若游龙盘踞其上。

    只要她的视线再抬起几分,就能看清里头郎君的脸,可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很快收回目光,朝前边正好奇打量自己的庾家七郎行礼。

    庾七郎怔了怔,很快就弯眼笑道:“谢娘子,你怎会在此?”

    谢为欢搂住满怀的桃花枝,柔声道:“小娘喜欢迟山上的桃花,我来为她采几支。”

    “果然!”庾七郎哈哈大笑,朝后面大大“啧”了声。

    谢为欢不知他在笑什么,但是敏锐察觉是与自己,以及车里的郎君有关,她不好深究,便望着他问道:“庾郎君是来赏景的?”

    庾七郎摇头,“是来访友。”

    谢为欢没有追问,亦没有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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