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蝴蝶: 8、Viol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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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倒很诚实,头左右动了两下,找最舒服的姿势。

    “我缺那点钱?”

    没有回答。

    他低头,纪嘉臻已经睡着了,他的角度能看见她长而密的睫毛,因为车子颠簸而轻颤了一下。

    她右手落在他腿上,一半缩在袖子里,手指无意识地蜷着,换了新的甲油,这回是很透亮的珠光粉。

    闻斯聿垂眼看了会儿,路灯的光斜照进车内,带着上车窗的影打在他侧脸,眼睛往下是亮的一片,唇角绷着,眼神晦暗不明。

    光影中,他伸手,手指挨到她指尖,触碰到的瞬间像有火在炙烤,比今晚那杯一口闷的威士忌更烧心,下意识回缩两厘米,关节弓起,又试探着再次向前,动作很轻但没有一丝犹豫,在确保不会弄醒她后,和她十指相扣。

    后视镜中,他微微勾起笑,纪嘉臻如果能看见,一定会想起曾经拍摄中合作过的一只陨石边牧,始终冷酷,直到她摸了下它头,它会张开嘴巴兴奋地吐舌,尾巴摇个不停。

    一只听话的小狗。

    车停到楼下。

    纪嘉臻始终没醒,有越睡越熟的感觉,闻斯聿也没打算喊她。

    司机给他开车门,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纪嘉臻下车,她头动了一下,只是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张脸埋在他肩上。

    上电梯到解密码锁一气呵成,只开了玄关的灯,房子是他的所以很清楚方位。

    他把她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和外套。窗户开了一大半,冷风往里灌,他把关上,再替她把被子掖好,就着弯腰的姿势端详她的脸,从眼到唇,纠结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去了她的化妆桌前,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到一个很小只的卸妆水,拿着走到床边,伸手抽了两张纸巾,揣摩是该把卸妆水倒在她嘴上还是纸上,最后为了稳妥,先倒在纸上了。

    她唇上残留的口红不多,轻擦两下就干净了,唇色因摩擦而泛红。

    纪嘉臻就是在这时醒的,在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时,甚至,还没来得及站直。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

    “你应该在下车前把我叫醒的,而不是在凌晨进入一个漂亮女人的卧室。”

    她声音有些哑,带着没睡好的倦意。

    闻斯聿身体有一瞬间的僵住,很快反应过来,站直身子。

    纪嘉臻撑着胳膊坐起来,在床边柜子的抽屉里摸出一小包没拆封的湿巾,抽出一张,擦掉唇上残留的卸妆水。

    她睡眠浅,下车那会儿就醒了,没睁眼是想看闻斯聿会怎么做。猜到他不会叫她,猜到他会进她家,没猜到的是,他会注意到她的口红印,更没猜到,他这么个矜傲少爷会主动帮她卸妆。

    虽然挺笨的。

    “卸妆得用棉柔巾,这种纸巾沾水很容易破,磨在嘴上也很不舒服,我脸上的每一寸都很金贵,下次注意。”

    闻斯聿没回答,沉默地看着她,揣摩这个“下次”的意味。

    纪嘉臻把用过的湿巾丢进垃圾桶,手撑到身后,抬头看他。

    两秒,三秒。

    她说:“闻斯聿,弯腰。”

    “……”

    他没动,因为不确定她想干嘛。

    “养过狗吗?”

    话太跳脱,他依旧沉默,不懂上下两句的联系在哪。

    “狗比其他动物都更适合做宠物的原因在于,它比较听话,主人说什么,它就会照做。我说握手,它会伸爪,我说趴下,它会屈膝,现在我说弯腰,它会怎么做?”

    话说到这就很清晰了,闻斯聿那双冷冽的眸盯着她,纪嘉臻看着他的脸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

    他在弯腰。

    纪嘉臻的手掐到他颈前,虎口抵在他动脉,用了点力,指甲最尖端陷进皮肉一点。

    然后,用气音说:“闭眼,我要吻你了。”

    比吻先来的,是她身上的香味。

    有很多种,颈间是玫瑰调的沐浴露,发尾是栀子香,手腕是冷感的香水味。

    他向来不在意这些,但对她身上的气息过分敏锐。

    然后,吻就落在他唇上了。

    软的,柔的。

    她不急着动作,很耐心地磨他下唇,辗转反侧,就是不进行下一步。闻斯聿忍得难受,手摁到她脑后,舌尖往前探,想往深了吻,但毫无章法,显而易见的笨拙。

    纪嘉臻在这方面是个循循善诱的老师,她很乐于教他接吻技巧。

    她轻咬他舌尖,用舌描绘他的唇形,偶尔和他相缠,再灵巧躲开。

    而这过程中,她的手也在发力。

    吻的越深,掐的越重。

    闻斯聿单膝跪到床上,身体覆在她上方,不知怜惜地重吻,她头往后仰他就跟着往前进,把她压在床头,即使她掐的再用力他也没往后退一毫米。

    比起欲望,这种吻更像掠夺,他把纪嘉臻吻别人的情形记在心里,再将那种没顶的妒回施到她身上。

    十二天。

    他花了十二天,才拥有被她吻的权利。

    酒吧的那个,只用了一小时。

    不公平。

    他脸色发红,侧额的筋凸起,窒息感和快感并存,他分不清是痛还是爽,所有感觉都往上涌,冲破头皮的麻。

    他处于一个边界点上,左边是爱,右边是死亡。

    他不做选择,在脑袋缺氧窒息的时刻,依然暴力地吻着纪嘉臻,带着最恶劣也最原始的欲望,惩罚那只流连花丛的致命蝴蝶。

    在闻斯聿闷哼出声的那一刻,纪嘉臻松手了。

    她给了他一个,至死难忘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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