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任务怎么就全员火葬场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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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出去。

    谢修半穿上一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准备出门,陆子枫以为他要顺道把自己也带走。毕竟能收留他一晚上已经很不错了。

    就低着头,磨磨蹭蹭着跟着他,亦步亦趋。

    一直到了门口,谢修半握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系了一半的领带上。

    陆子枫傻傻地攥着他的领带,抬头看他。

    谢修半平静又熟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无奈道:“一直跟着我,不是想帮我系领带吗?”

    所以不是想赶他走,也不会赶他走。

    陆子枫生疏地帮他系好了领带,歪歪扭扭的,他也不介意。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谢修半说了道别的话,却没有马上离开。

    陆子枫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某个时刻,也是像现在这样,谢修半即将离开却又不走,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早点回来。”陆子枫循着记忆回道。

    他低下头,好像吻了他鬓角的发丝,又好像没有。陆子枫只感觉到一阵微凉的风掠过。

    谢修半好像笑了。

    他脸上从来不会有多大的动静,但陆子枫现在就是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从他拂向他的气息、从他眼神里微弱的变化、从他眉角眼梢一点点弯曲的弧度、从他手掌里升起的温度……

    陆子枫知道,现在谢医生很高兴。

    因为这一次谢医生回家时,不会再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第49章 撒娇 生病了,可以亲亲吗?

    陆子枫只在谢宅里待了一晚上, 就在圈子里掀起了一波风浪。

    现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人人都知道,马上就要和楚承年结婚的那个男人不明不白地在谢修半那儿待了一整夜。

    人到现在都还没出来,也不肯回去。

    楚承年是什么人, 发起疯来谁都怕他。未婚夫跟着别人跑了, 他不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楚家是新贵,不如老派的谢家有权势, 但他自毁似的把所有资源堆起来对付谢修半,也足够给他添堵了。

    只要谢修半一天不放人, 那楚承年就不要命地追着他咬。

    医院那边他也花钱雇了人去添乱。

    谢修半并不把他这种年轻人的狂傲放在眼里, 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楚承年引出的乱子,医院那边有同事和病人因他而被骚扰, 他就干脆暂时不去医院了。

    他这些年经历的风风雨雨多了, 楚承年的这点手段算不了什么。

    谢修半没觉得有什么,倒是陆子枫知道了以后愁得饭都吃不下了。

    楚承年的疯批程度他是亲眼见过的。

    没被电个千儿八百, 是绝对没有痊愈的可能的。

    谢医生会惹上楚承年这疯狗全是因为他, 他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整天好吃好睡?

    陆子枫想要帮谢修半解决掉楚承年这桩烦心事, 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每天下午愁的在花园里溜达来溜达去。

    还没想出个好办法,先被初冬的寒气吹倒了。

    生病的感觉并不好受, 陆子枫缩在被窝里又冷又热的, 意识渐渐破碎了。

    他一会儿想着谢修半今天说会早点回来,一会儿想着还要好久好久才能看到谢修半。

    身上好难受, 时间好难熬。

    要是谢修半现在在这里就好了。

    陆子枫知道谢修半不会那么轻易放下工作,就因为他受凉生病这种大不了的小事。

    但还是任性地想着。

    他现在就是想要谢修半陪着。

    上一次生病时他都住院了,谢修半都没陪着他,却去隔壁给燕云雀看病了。

    难道在谢修半心里,燕云雀比他还重要吗!

    连续两次生病都不在他身边, 他再也不会理谢修半了。

    明天早上还要给他的领带打个死结,让公司里的人都笑话他。

    想着想着,陆子枫都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一定是因为他发烧了,烧得脑子都糊涂了。

    陆子枫郁闷地把脸埋在被子里,思绪逐渐恍恍惚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喉咙里一阵干渴,火烧火燎的。

    无意识地张开嘴想讨水喝,干燥的唇却忽然碰上湿润的东西。

    半梦半醒中,陆子枫在床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拿着棉签帮他润湿嘴唇。

    他大抵是脑子被烧坏了,明明还没看清眼前这个人是谁。

    就知道肯定是谢修半来了。

    陆子枫眉头一皱,别过脸不肯让谢修半继续帮他润湿干燥的嘴巴。

    沾了温水的棉签还想碰上嘴唇,他一张嘴把棉签死死咬住。

    嘴巴里哼哼唧唧的,像炸毛的小狗一样,一百斤的身子一半都是反骨。

    谢修半不敢和他较劲,怕伤到他的嘴,就由着他咬着那根棉签。

    “醒了就喝点水吧。”谢修半想要扶着他坐起来,手臂伸进暖烘烘的被窝里。但他却置气地不肯起来,脊背一拱避开他塞到背后的手。

    谢修半并不是迟钝的人,一下子就发现他在生气了。

    但问题是,他在气什么?

    他是匆匆赶回来的,还没来得及换一副手套,怕把这位娇弱的病人染上别的病菌,就只用手背往下的腕骨处轻轻贴了贴他滚烫的脸颊。

    比陆子枫的体温要低很多,但又不会让他觉得太冷,是一种舒适的凉意。

    像夏天里被井水泡了一夜的西瓜一样。

    陆子枫眯起眼,舒服地蹭了蹭。

    “这是怎么了,我有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谢修半问道。

    陆子枫生气并不是什么大事,连他自己都觉得只是一时矫情而已,等他病好了脑子清醒了,一定会懊悔现在他这副蠢样。

    但谢修半并不这样觉得。

    感情中任何一点误会都不会消失,除非双方解释清楚,否则这点误会就会一点点积压起来,就像咽喉里的鱼刺,吞不下吐不出。

    在每一段本该是甜蜜的回忆中,都会让人产生刺痛的回味。渐渐的,连对方那张脸也开始在记忆里扭曲模糊,感情腐烂了似的变了味。

    那是名为隔阂的悔意。

    谢修半不是那种会对伴侣置气的人,也愿意包容伴侣一时闹脾气。

    但他不想因此和他产生隔阂。

    陆子枫没想到他会问自己,他烧懵了的脑子想不起来自己之前在气什么了,干脆一拉被子蒙住脑袋。

    “你自己想,想不到就别管我,让我病死算了。”他大声道,想要给自己壮壮士气。

    只是沙哑的嗓子穿过被子,显得闷闷的,倒显得很委屈。

    谢修半眼底划过一丝苦恼的神情,这很难得,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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