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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比剧透先登基》 30-40(第8/27页)
是怎麽说呢,是当陛下解释那个“应”字的时候,她觉得有一种另外的潜藏声音,遥遥得到了回应,让她忍不住就潸然泪下。
“别哭了,”王神爱自己那点压力都快被眼前的水漫金山给哭没了,伸手抹去了褚灵媛脸上的泪痕,“应朝的官员也要上朝的!明日还有一堆事要办呢。你还要不要做那个墨勅制词,起草诏书的皇帝近臣了?”
“改名也哭,上岗也哭,你看看被人瞧见了怎麽说你。”
“……”瞧见了怎麽办?当然是要被笑话的。褚灵媛的眼泪戛然而止,缓缓地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当退到殿前路上的时候,她突然掉头拔腿狂奔,没过一会儿就已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若不是王神爱指尖的眼泪昭示着存在,险些让人以为褚灵媛根本没有来过。
但或许也正是这滴眼泪,暂时压下了另一人的不安,在以一种最为直白的方式,证明她的选择并没有错。
那双在褚灵媛看来清亮如水的眼睛,朝着窗外的贺娀投来了一道含笑的注视,而后隐没在了合拢的窗扇之后。
“皆有所应啊……”贺娀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了一句。
先前仍如浮萍飞絮飘荡的心脏,慢慢落在了这片新的土地上。
她站在殿前,看着流动的月色慢慢融化在晨光中,被取而代之的朝阳褫夺了光辉。
天亮了。
……
先一步亮起的建康城头,没有天幕中所言的交战痕迹与失望的注视者,只有城头旌旗之下一列列驻扎站定的军队。
一夜未睡的刘裕仍觉精神饱满,一身甲胄地站在队列之前。
有将领坐镇,又有天幕提及的未来,这些北府军的队伍没有任何一点紊乱,就这样以拥趸的姿态陈列于城下。
当王神爱偕同另一路卫队行来,向着城头走去的时候,在这队伍之中也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声音,好像……
这本就是一个理所应当的场面。
先前军队进攻王恭的时候,就是彼时还为皇后的王神爱目送他们离去,为他们筹备了足够的军粮。得胜归来的时候,也还是她降阶相迎,给了士卒以体面和尊重。
现在仅仅是正式去掉了那另外一个无能的“上位者”,将那个压制不住世家的晋朝翻篇,可实际上,他们效忠的还是同一个人,那又为何要因此慌乱呢?
不仅不该乱,还该当拿出最好的表现来。让陛下看到,他们绝对对得起她的信任。
因为此刻的他们,正是那位英明君主的元从,谁知道在他们当中,是不是能出一位樊哙、夏侯婴这样的人物!这好像远比去竞争一个“刘”姓更有可为。
“叛臣……都是叛臣啊。”在随行的大臣中,有人忍不住低声呢喃。
士卒所展现出的精气神,又给了心怀希冀的一部分人以迎头痛击。可就连这说话之人也知道要将声音说得再小一些,绝不能被第二个人听到。
要不然,此刻在大牢里的庾楷,就会是他的前车之鉴。
他又怎麽敢光明正大地同这大势相抗!
“别分神了,”身旁的人用力一扯他的衣袖,提醒他收回那些无用的想法,“快看前头!”
前头……前头臣子已然止步,只有王神爱一人向着门楼的中心走去。
短短一夜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人赶制出一件新君的龙袍,也显然不可能将晋朝的冠冕衮服,用在今日的新君身上,所以此刻王神爱身上的,只是一件轻甲,并一件玄色的大氅,看起来显得比起皇后朝服还简陋了太多。
但当她徐步而前的时候,这身衣服又好像远比龙袍,更适合这样的场合。
昔日刘牢之与她同在城楼上的时候,曾有一瞬的错觉,觉得建康气运,都被扛起在了王神爱孱弱的肩头,而现在,这已显然不是一句错觉,而是事实。
哪怕置身于数千上万道目光之中,也不见这道身影有任何一点颤抖摇晃。
她站在了属于真正指挥者的位置上,看向了下方这片深色的人潮。
朝阳已彻底蒸干了她脸上昨夜的泪水,也让人再看不出一点曾经慌乱的痕迹。
他们看到的,是王神爱在此时义无反顾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在没有扩音器的年代,声音无法传递出那麽远,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但——画面可以!
只见王神爱一把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在一声清响中,砍断了一旁的旗帜。
那是城楼之上最后一面属于晋朝的旗帜,在削铁如泥的宝剑发出的奋力一击面前,被轻易地折断在了当场,从城楼上摔跌了下去,砸在地面上甚至溅不起多少尘土。
下一刻,一面面“应”字王旗顺着城墙的延伸,就这样立了起来。
炽烈的鲜红旗幡在秋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一片忽然在朝阳下连绵而起的火海,正以火克金的架势,摧毁着最后一点晋朝的根基。
自城墙的两头忽然各自响起了一声军哨。
紧随其后的是两支队伍各自从城中奔袭而出。
一支朝着东南方向而去,正要将新君的号令带往吴会,与刘牢之会合。
而另一支则押解着王珣往西而去,将他以及那三颗分量极重的人头,带去给一位“忠臣”。
王神爱拔剑而指。
有人领头,一道道浪潮一般的声音,便这样一声盖过一声的激烈,直到响彻长空。
“大应千秋——”
“大应千秋!”
“陛下万年!”
“……”
一声,又一声。仅仅间隔一月的声音,好像听在人耳中,也是不一样的。
因为这一次,这句“陛下”,是只为她发出的了。
第34章 这个试卷它真的没问题吗?
只为——崭新的应朝。
……
“今日的早朝比往日真是晚了不少。”
城墙下听令的士卒朝着远处的军营撤去,城头旗帜已新,余下的人群也自然可以退去。
朝臣之中有人听了听城中的动静,发觉并无百姓为改朝换代守节痛哭之事,便知这建康城已是彻底成为了应朝的王都,也只能状似闲谈地说出了这样一句。
然而他刚刚行下城关,预备上轿往太极殿去参与朝会,便被一列精兵拦了下来。
年不满二十、一派胡儿样貌的卫队首领,更是一个抬眸,便让人将他的扈从给拖了下去。
谢重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勃勃答道:“陛下有令,请各位暂归府中,明日齐聚御史台参与一场考核,如未通过便自此罢官。所以今日的朝会,就先取消了。”
“这……”
刘勃勃半点没给他面子:“足下无需多言。天幕一出,天下有才学之士不知多少有心来朝堂上谋个前途,何愁朝堂空虚。不过是念在诸位尚未犯事,又稍比别人多认识些字的份上,才多给了个考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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