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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比剧透先登基》 90-100(第12/21页)
引得田地土质受损,根本无法全效投入到春耕当中。此次陛下亲至,正是为了监督此地规划出一条堰塞堤坝,与州中陆续动工的水渠配合,预防天时有变。”
“劳工都投入到这里了,哪还有人手来解决广州的问题!”
“……”
他刘穆之是有些节流筹划的本事,却没这个本事造出这麽多的人!
王神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从刘穆之的脸上读出这麽多东西的,飞快投去了安抚的一眼,并未让那俚人统帅瞧出这片刻间的交流,泰然自若地答道:“不过,比起开凿庾岭山路,起码需要耗费数年的时间,当下最是行之有效的门路,还是于会稽造船。你看,既可照天幕所说,抵达夷洲之地耕作,又可抵达广州港口,将扬州的种种物事带去广州交州一带,比起翻山越岭,还更节省人力。”
俚帅奇道:“莫非于扬州而言,造船比修筑山路还要容易?”
王神爱笑道:“那不如随我一起来看看,这半月间会稽港口多了几条航船吧。”
永安陛下在先,俚人统帅随行,很快便抵达了港口之地。
桓玄惊得匆匆来迎,以为自己出行辽东的计划还是执行得太慢,招来了陛下的不满。
然而刚刚走来,就听到了陛下的声音:“这是半月间草草打造出的第一批航船,可惜,能否自建康顺利抵达广州,仍需试行多次来确认。”
俚帅瞪大了 眼睛,满面惊叹着望着眼前的船只:“天呐,这是商船还是战船?若只是需要从扬州绕过海岸抵达广州,这船……”
这船太过庞大了!!!
一听永安陛下说,它是在半月内打造出来的,更是让人为之骇然。
他在天幕结束后便匆匆启程,带着岭南特产向君主上贡,以示投诚之意,这一点真是完全没有做错。
也没想到,陛下确实没把瘴气横行的南方,当作一块暂时无用的领地,已派遣出了这样多的人力,投入了不菲的金钱,来打造一支往来船队。
桓玄:“……”
不是!等一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不是什么要往广州航行的船。他也没打算去广州重操旧业。
王神爱对他使了个眼色,成功堵住了某位大慈善家的嘴,继续向俚帅说道:“只是有两件事我得说在前头。”
“一来,北方的魏国秦国不会坐以待毙,势必要向我进攻,若战事兴起,这些船只需要先投入到征战之中。二来,在两州港口与贸易平台搭建完毕,广州刺史向我告知大半俚人归附的消息之前,这些船只仅会用于试航,不会正式抵达广州。”
“应当的,应当的!”
他也只能代表一片山岭的态度而已,并非整个广州、交州的百姓都已明明白白地说出,将会誓死效忠永安陛下。这样好的船,若是抵达了广州却被人劫走,换了是他,得心痛得三天吃不下饭了。
还是陛下考虑得周到。
但有了这样的“铁证”,他已彻底相信了陛下的态度,决定将这些事情告知族中,再由他们传递到更远的地方。
唯有桓玄望着这俚人统帅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为何这样的神情?”王神爱道,“我有说错话吗?”
“……似乎没有。”桓玄努力克制住了自己腹诽两句的冲动。
按照陛下所说,只要战事在前,这些船就不是商船,而是战船。
所以先开拔辽东,反而是很合理的事情。
至于往广州去,那是另外的安排。
但正是这些船只,被她用一船两吃的办法,解决了俚人的疑惑,起码在半年一年间不会翻起什么风浪,甚至会愿意配合应朝官员的行动。而到了半年一年后,天下局势只怕又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何为用最小的代价,在棋盘上经营出最大的成果,何为用别人的东西给另一方画大饼,他今日也见识到了!
桓玄喃喃:“陛下……不愧是陛下。”
“那就这麽说定了。”王神爱笑道。
“啊,什么说定了?”
“等你远行辽东归来,这批船淘汰下来了,也别真当你桓氏的私产了,拿来给我经营商路用。”
桓玄:“……”
陛下啊陛下,能把抢劫说得如此好听,是否有些不对呢?在这一点上,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在对上陛下眼神的那一刻,他又分明从中读到了另外的一个信号。
他的船不能损毁在航行之中,他也得安全地回到建康,直到将它们交到负责海航贸易的人手中。
海风掠过岸边,带来了一句从陛下口中发出的声音。
“你会回来的,是吗?”
……
当桓玄枕靠在航船的甲板上,随着碧波远行向北的时候,这句话仍在他的耳中回荡,让他本想说出的不惜死战之类的话,全被吞了回去。
当他抵达辽东的海口,审视着面前这片土地时,眼中的神采也在不自觉间变得更为谨慎。
斥候很快给他带回了消息,还是一个并不太好的消息。
慕容盛为拓跋氏的部将所擒获,也不知道统领这一路追兵的是什么人,竟然用慕容盛为饵,提出要和慕容会合军还击。那慕容会误入圈套,虽然侥幸脱逃,却已有多时不曾出现,恐怕……已然凶多吉少。
“你能不能放开我!”斥候手中擒着的少年奋力挣扎,却被精干的士卒压制得死死的,只能不住地从口中冒出鲜卑族的脏话。
桓玄挑眉:“这小子是谁?”
斥候回禀道:“他身上也有慕容氏的纹饰和印信,我就顺手柄他抓回来了。”
这孩子肯定不可能是慕容会。
慕容会今年已有二十出头,而眼前这个……虽然鲜卑人向来长得着急,但至多,至多也不会超过十五岁!
桓玄用自己新学不久的鲜卑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咬了咬牙,报出了自己的小名:“长生,我叫慕容长生。”
桓玄眸光一转,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肩头:“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叫慕容会。”
“……?”
少年呆滞着一双眼睛,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继续挣扎,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
且慢,什么叫做,从今天开始,他叫做慕容会?
真见鬼了!他慕容长生,不,应该说是慕容熙乃是燕国上一任皇帝慕容垂的小儿子,是被拓跋圭所杀的慕容宝的弟弟。
换句话说,慕容会是他的侄子!
他死了父亲死了兄弟死了侄子,还被追赶得到处逃窜,撞到了这群莫名其妙的人手中,已经是个天大的灾难了,怎麽还要改换成侄子的姓名?
“我……”
一把刀毫无征兆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桓玄冷着脸,全看不出一点在扬州时备受调侃的滑稽模样,只剩下了一片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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