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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在三国争霸的日子[基建]》 60-70(第9/15页)
有被臂上的劲力吓到:“喊主公才有意境。先前听郭军师他们主公长,主公短,言辞间颇有逐鹿天下的意味,让我馋得不行。今日既然让我逮着了机会,总得让我过过瘾。”
刘昀见刘巍脸上满是玩闹之色,当即也压着嗓音,扶着刘巍的臂膀让他起身:
“御弟何须多礼?此行山高路遥,恶怪难降,我这有一紫金钵盂,可供你路上化斋。”
刘巍没看过《西游记》,迷茫地睁着眼,头上长满了问号:“御弟是何意?化斋又是何意?”
“这不重要。”刘昀一脸深沉地从撸光果盘上的橘子,将空果盘塞进刘巍的怀里,“去吧,御弟。”
刘巍不明其意,只当长兄这是在为他送别,当即抱着盘子点头:“既如此,本侯去也。”
遂一手环抱瓷盘,一手提着铁锏离开。
刘昀并没有亲自送军出城,而是回了房间,继续处理公务。
倒不是对刘巍、谢黎这次的出征自信满满,坚信他们不会出现问题。幼狮狩猎的第一餐,正该由他们自己完成,越是隆重以对,越会让他们紧张束缚,难以调整自我。
何况,关心则乱,无论是他还是谢平,都不适合做那手持“安全绳”的守门人。真正的守门人已经接受他的指令,带着部曲暗中援助,他与谢平也该适当放手,让刘巍他们放手一搏。
即便已做好完整的心理准备,可刘昀仍然无法在短时间内静下心来。
无法集中注意力的他索性放下书册,到院子里练了一套枪法。
一整套枪法走过,所有芜杂的念头都被汗水暂时封存。他简略地擦去身上的汗渍,重新回到房中,提起特制炭笔,开始处理公文。
一个下午过去,等到夕阳西斜,刘昀终于处理好手头的这堆文书。
当他放下笔的那一刹,谢平正好归来,带着一层薄薄的尘土,与少许倦色。
“前几日没睡好,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还在这处理公务?”
谢平进门,倒了杯清水,一口饮尽,在刘昀旁边毫无仪礼地坐下,“不管在何地,那些高门大族都是一样的难缠,各个都长了八百个心眼子,没一个消停。”
他总算知道,从小意志坚定,各方面都比同龄人强大的表弟为什么会忽然失眠。要对付那些人精,哪怕每时每刻都提起精神应付,也容易被带进沟中。
这种长时间不间断地用脑,一整天下来,极为消耗精力,甚至会引起不规律的头痛,也难怪会在夜里引起失眠。
“阿兄辛苦。”
听到来自表弟的慰问,谢平摇了摇头:“我这算什么辛苦,在这之前,楚白你可是应付了他们好几日……”
正说着话,忽然察觉到周遭的冷清,谢平下意识地往外瞅了瞅,似是想到了什么,收回目光:
“他们已经出发了?”
刘昀整理好矮几上的案牍,不疾不徐地点头:“辰时三刻出发。”
谢平长长吐出一口热气,索性往身后一仰,双手枕颈,躺在长席上。
“倒是希望他们能小胜而归。”
小胜,而不是大胜,这句话的蕴意简直复杂难陈。
刘昀就没有谢平这样的压力了,不管怎么样的结果他都能接受,既不怕“大胜”拔高了刘巍与谢黎的自负心,也不怕“大败”挫伤了他们的自尊心。
练手始终只是练手,只要人没事,别受伤,胜负成败都只是生命中一场微不足道的经验。
虽是这样想,但他并未将这个想法诉之于口。
谢平此刻正是老父亲的惆怅心态,他还是不要给对方增添一点心灵上的刺激了。
刘昀什么也没多说,让家侍摆了午饭。
饭后,正准备散步消食的刘昀接到了九江郡加急送来的一封信。
——孙坚之子孙策抵达寿春,欲拜访前任扬州刘繇。
刘昀打开香炉的顶盖,将信件投入腹中燃烧。
小猛虎孙策。
来得还挺快。
第68章
枞阳多丛山,其中有一处无名山头,寥无人烟,被附近村民称为“阢”。
阢, 石山也, 危殆也。三面环水,石山立于波中,丰草长林。
阢地的山势并不高,但周围商队、县民都把他当做不可靠近的禁区, 他们宁可绕远路,北上前往临湖,也不愿走阢地的山地与水地。
只因阢地驻扎着一支凶煞的山越,在此占地为王。
这么一个让人退避千里的存在,所占领的却是一处山明水秀的宝地。
环绕山岭的江水清澈潋滟,被木桨划出道道细波。三三两两的渔船横在江山,岸边、船上坐着几个身披蓑衣的渔夫,临江垂钓,看起来格外惬意。
如果这时候有不知情的外乡人路过,怕是会误以为此处是安闲静谧之地。
可实际上——
“这段时间,路过阢地的羁旅越来越少,天天坐在这钓鱼,吹江风,一点油水都吃不到,我这嘴里都淡出腥味了。”
一艘尖头小船上的“渔夫”如此说道,望着江面,神情隐隐透着不耐。
“无法, ”另一个小船上的“渔夫”接口,“乱世持续这么多年,该流亡的富户早就找到新的住地,那些脚商行商只敢在郡内安全的地方行动,哪还有人在外面乱跑?就算有,也不一定走枞阳这一条。那些大鱼们精着呢,宁可绕路走大道,不肯就近走山道,滑不溜秋的,也就只有那些小鱼小虾肯稍稍冒险,来一来阢山。”
尖头船的渔夫仍是抱怨:“小鱼小虾哪够塞牙缝?这要是往日,行情不好那也便罢了,山上的那百亩农田足以养活我们一大帮子。可近些年来,旱灾、涝灾频发,那吃麦苗的虫就跟暴雨似的,抓也抓不完。想去城里买吧,那县城里的人也吃不饱饭,到处粮价飞涨,难道我们真得在这钓一些瘦不拉几的鱼,到山上刨草根?想那大帅新任的庖厨,盐巴都舍不得放两粒,那菜是真的一点油水都没有,成天饿得我头昏眼花。”
一说到生存之艰难,另一个渔夫也不吭声了,对着江头直叹气。
“我们这好歹还能吃上鱼,你没听北面来的伙计说吗?京兆那边都开始人食人了,那官家只顾着自己,半点也不顾百姓死活。那西凉的将领们在宫里吃香喝辣,留百姓在外头忍受饥饿之苦。”
“嗤,那李傕、郭汜算什么官家?皇帝已死,如今被他们扶上位的,还不知道是不是皇室血脉哩。那两个人只知窃国享乐,哪里会想着治国、安民……嗐,不说了,再说都把肚子给气饿了,钓鱼,钓鱼,钓不上大鱼,就钓江水里的小鱼。”
尖头船渔夫耐心垂钓,还没到半刻钟,又听见隔壁同伴朝他发来“噗呲噗呲”的提示声。
“又咋了?再说小话,今日的加餐又没有了。”
同伴无语地一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压着嗓音:“还钓什么鱼啊,你看岸边。”
渔夫举目相望,一眼就看到岸边停留的一支商队。
高头大马,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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