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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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似乎正有人拾级而上,她连忙坐回去,把册子塞到枕下,将喜帕遮得严严实实。

    只是她还有些担忧。

    裴玄朗高大魁梧,又和她一样不大习惯在金陵权贵子弟间应酬,要是被人灌得大醉,红麝一个弱女子哪里扶不住他。

    然而她实在是多虑,房门吱呀一声,一片朦朦胧胧的红里,那人不疾不徐向她走来,吩咐红麝出去,声音平和威严,只是身上那股难闻的酒气还能证明今日宾客的难缠。

    明蕴之放下心来,其实国公府里成婚规矩虽多,却比她原先参加过的所有婚事都要合她心意,新妇入了洞房便能自在,四周都静悄悄的,不似有些人专爱到新房里闹,什么要将新郎扒光衣服吊起来抽打,还要新妇将手绢塞入夫君下裤,从另一侧扯出……

    若是这样成婚,那她宁可两个人悄悄拜天地算了。

    红麝将门轻合,那人迟疑片刻才向她走来,明蕴之从帕底窥见一双男子的靴,他似乎比从前又强健许多,远远瞧着还算赏心悦目,可步至她近前时,却有一股无形中的压迫感,教她喘不过气来。

    方才几乎捏碎她夫君腕骨的手挑开新妇的喜帕,她对此自然一无所知,反倒攥住他喜服袍袖,借着新郎扶住她发冠的力道仰头瞧他容貌,神情毫无防备,甚至声音里含着些许委屈。

    “郎君,你怎么才来呀?”

    她坐着仰头,根本看不清夫君被烛影隐去一半的面容,只是他不经意间抬手抚了抚咽喉那处,他的肌肤光洁,并无半点痕迹。

    只是大概这半年来没见日头,和她一样,肤色比从前更加白皙。

    裴彧临来时在喉间贴了一片假肤,尽管新妇未必知晓,但他仍有所顾虑,除了比弟弟更为高大健硕的身躯,尽力修饰过自己面容上的不足。

    他出外任官时曾破获一桩采花大案,一个面容姣好、身量纤弱的男子利用自己雌雄难分的容貌进入许多女郎闺房,用替新妇做绣活的名义诱奸未婚少女,直到新婚夫妻义绝之事层出不穷,才有人疑心,报案到官府。

    那人遮掩男子咽喉所用的,就是这种价格高昂的假皮。

    不过身上多了些异物还是有些不适,被她如此近身细看,他下意识还是摸了摸那处。

    好在,她并未发现。

    明蕴之正想要他帮自己卸下发冠,可身下的床帐却传来一声轻微响动,她惊吓起身,扑进郎君宽厚胸膛寻求安慰:“阿牛哥,有老鼠!”

    然而她的丈夫却身子微僵,像是不大习惯她这样亲密似的,怔了怔才抚了她背轻拍两下:“地龙初热,偶尔会有声响,不是虫鼠。”

    明蕴之没设过地龙取暖,但国公府又不会把粮食存放在此处,哪来偷吃的老鼠,不疑有他,但却觉得有些丢人,伏在他胸口不肯松手,羞赧道:“真的么?”

    她的夫君气息平稳,显然不曾受到半点惊吓,微微笑道:“当然不会有,盈盈,你还信不过我么?”

    然而在明蕴之瞧不见的地方,裴彧严峻的目光直射床帐附近挂着的杨妃出浴图,似乎要从杨妃腰间的那颗宝石处穿进墙后。

    她的阿牛哥,显然已经来了。

    明蕴之偏头,想向侍从寻求帮助,可只这么一会儿,那些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绝望漫上她的心头,明蕴之用尽力气,可发出的声音只能他用心才能听清:“世子要做什么!”

    裴彧压下片刻的心惊,他经事颇多,还不至于为此手足无措,见弟妇面色惊惶,才无可奈何似的,俯身靠近她耳畔,刻意压低了声音:“盈盈,我正在假扮阿兄,你叫嚷出来做什么?”

    他握住弟妇时,她僵得像是一块冰冷的玉,被人的体温滋养也润不回来,然而只是用二郎的身份开口说了一句话,血色便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明蕴之呆呆地,有些消化不来这话,等她慢慢咀嚼出马上男子的意思,才恨不得要寻个地缝钻进去!

    她狠狠剜了丈夫一眼,可他大概是奉命办差,不好指责,气得只能跺了两下脚,牙都快要咬碎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夫君和世子生得如此相似,除了亲密的人会留意到一些细微的不同,远远看着估计没人能认出来。

    难怪陛下会这样吩咐,她是不是坏了夫君与世子的事?

    她的二郎像是被她的胡搅蛮缠气笑了,解释道:“陛下有令,这事不能对任何人言明,这其中也包括妻子父母。”

    裴彧晓得圣上多疑的性子,府里必然有锦衣卫的探子,只是这句话还不算把柄,即便被人传到皇帝面前,他还有辩解的余地。

    明蕴之吃了一惊,她想起婆母的劝告,想来母亲也被瞒住了,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只剩下几分想错人的懊恼:“瞒着就瞒着,那你调戏我做什么,我还以为世子要……轻薄人,原来是你这个坏人欺负我!”

    “若这样就走了,还不知盈盈要怎样想我和兄长,这两日会不会想得睡不着?”

    裴彧犹豫片刻,抚了抚她头,轻轻道:“只是要告诉盈盈,那些被支开的随从不知该怎么想兄长了。”

    明蕴之方才她把大伯想得坏透了,简直、简直……虽说这也不怪她恶意揣测,可总有一种凭空污蔑旁人的愧疚,双颊气得鼓起,狠狠咬了他一下,含糊不清道:“你们两兄弟长得这么像,谁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我得留个记号才认得出哪个是我夫君!”

    他这么做不是坏了大伯名声么!

    轻微的痛感从腕上传来,裴彧不禁蹙眉。

    她的力气太轻,牙齿不够锋利,又舍不得下狠,像是怕咬重了似的,柔软的舌灵活地舐过连皮都没破一点的伤口,温热的触感仿佛不是落在他的手臂,而是传到了离她最近的腹下。

    像一只替他疗伤的小兽,但偏偏是人形,更像来讨三藏元身的女妖精。

    明蕴之察觉到郎君倏然抽手,以为是没轻没重惹疼了他,那分气已经消得差不多,只剩下离别的不舍,低低道:“别忘了我说的话。”

    阿娘临行前见不到他会伤心的。

    然而那只手再度递到她的唇边,正对着那一圈咬痕,分毫不差。

    明蕴之有些不解,却还是犹豫张口,想要再抚慰一番,然而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从容平和:“盈盈,要做记号必得见血,否则留不下的。”

    他应当厌恶她的轻柔,起码是不喜欢的,更何况这点痛楚对他而言,远远不够。

    这个要求实在荒谬,明蕴之最喜爱他的皮相,哪里舍得,可他换上夫兄的衣服,似乎也比之前威严许多,虽然温和,却又不许她拒绝,又伸进来些许,就像他要自己含住他的手指那样。

    她委委屈屈地用力,尝到一点血味就松了口。

    熟悉的疼痛令他松快了几分,女子的犹豫不决延长了这分痛苦,却更合他的心意。

    她唇边沾了一点艳红,双目却滚下泪来,一滴渐成一行,蜿蜒而下,透明如蕴玉。

    “这样就能分得清夫君了,盈盈还生气么?”他道,“不要哭了,被风吹到眼睛会疼。”

    那滴泪被他拭去,明蕴之听见他平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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