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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乱世王爷不好当》 180-190(第11/13页)
小平王乐意给百姓军功爵,但很不乐意给其他人封侯。吕相都没爵呢。
这一家子目前倒是也有官,就有个老二的女儿叫赵镶的,前几年考中了进士,现在正在脈州当县令了——但能选去脈州当县令的,都是同期较出色的。也是由此能看出来,这家对男女没有太大的偏差,那位老太太嫁的货郎真的大概率人不错。
但也就只有这个赵镶,他们这一家人虽然在乱世中历经坎坷,但乱世中有几户人家不坎坷的?整个江北,除了丕州人,一大家子老老小小能活下一半人来,都是老天爷庇佑了。
他们家是真没其他太大的出色之处了,这要是认回去,多少得有点封赏吧?不能像过去那样封爵,也就给点金银。反而显得宇文霁小气,苛待亲戚。而且这家人也很容易给他们自己惹祸上身,谁知道会有什么人找过去?
还不如就这么彼此知道存在,宇文霁稍微给一点照顾,反而能让这家子富贵平安。
未来也确实是,不止宇文霁,吕墨襟也对这家子颇为关照,尤其是对赵镶——外放专门找不好干的地方,只有这样才好干出成绩,主官也都给她找严苛的,好好培养她,必定要养出一个栋梁之材!
“幸运”的赵镶,一辈子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只觉得自己仕途的前半程很有些坎坷,但每到撑不下去的时候,便有贵人相助,到后来也算是做下了一番事业,官至吏部尚书,入军机处。按照当时的说法,其实已经能称呼她一声“赵相”了——
作者有话说:赵镶:[化了]谢谢祖宗们的栽培
第189章 红糖白糖
189
赵家的知情人也都是明白人, 没有因为这些年来的“坎坷”而心生怨恨,更没有犹觉不足的贪婪。
他们都没有再将这件事告知给后人,让这个秘密, 终结在了自己这一代。
没有必要继续流传下去了,后人的福泽,让后人自己去争取吧。且他们这几代人尚算心思正, 将来的后人可不知道了, 万一真出了一个自认为自家是宗室恩人的傻子,那就又是一场破家灭门之祸了。
赵家的二子很清楚,他们家当年的那点私兵,确实是给了最初的平王底气,甚至保了他们的命。但后来的发展壮大, 就跟他们家彻底没关系了,是三代平王自己的发展和积累, 还有天降了个宇文景光。当年乱世中称帝的宗室, 有几个手底下没兵的?
否则就丕州平王的那点兵力, 也只是自保有余罢了。
从乱世里过来的人, 他们已经得到了最重要的东西。
——宇文霁登基两年后, 还真让他找到了嫁给货郎的老太太。老太太也很有意思, 她和货郎丈夫住在遂州, 一直没吱声呢。且很早就过来了, 她家的发展反而比哥哥还好些, 两个儿子参军,一个女儿进了督亭卫,另外一个女儿带着入赘的夫君在家操持家务供养父母。
日子过得很舒服。宇文霁就没打扰他们,但也给他家的儿女“平等”的关照。这家的孩子们资质差了一些,但后来也都是福寿绵长的好人生。
回到现在, 宇文霁打了草原使团,其实还有一位被震慑到了。
穆幺儿跑到他大兄家里做客,一把从烤羊腿上撕扯下了大块的羊肉,美美大嚼两口后,对他大兄道:“大兄,差一点啊。”
穆拓:“……”
听说他来,穆拓就让下人把烤羊腿放在这儿,撒上了厚厚的孜然和细盐,还一狠心磨了两颗胡椒,穆拓一口没吃,就为了堵上弟弟的嘴,谁承想还是没堵住。
“大兄,你差点就给大王——大王……哈哈哈哈哈!”话没说完,穆幺儿就笑喷了,没嚼碎的羊肉,喷了穆拓一脸。
穆拓拿手巾抹了一把脸,穆幺儿嗖一下就站起来跑门口去了。他一脚在门槛外,一脚在门槛内,只因他还有点不甘心,想继续看大兄笑话,因此才没一溜烟跑了。
说来他也是个小老头了,却依旧这么不正经。恍惚间,依旧还是当年内附时,那个二百五弟弟。穆迩如今在南方为将,没回来,他要是在岐阳,一定得摇着把扇子,跟在老三屁股后头过来。穆迩就一个阴戳戳的混球,比老三坏。
穆拓心里想着,却没训斥穆幺儿,他轻轻一笑,站起来对穆幺儿作揖:“多谢二位弟弟当年的拉扯之恩。”谢了穆幺儿,连带谢了没在场的穆迩。
穆幺儿咂巴了两下嘴,大黑脸竟然脸红了。
穆拓已经不是当年的杂胡大汉,彻底就是个中原老人了。而现在的大单于,可不只是要磕头朝拜,还要被暴打。
——北部使团朝圣跪拜的时候,穆拓和穆幺儿都在围观群众当中。他们周围还真有不少熟人,有的也是内附的,也有汉人官员。果然无论种族性别,大家都很喜欢看热闹。
都能看出来,大王对疾勒大单于留了一点颜面,就只摔了一下子。穆拓眼神好,这把年纪了不但不花眼,依旧能看得远。他就看见大王脚踏托博大单于的时候,疾勒大单于的脸上,露出了小人得志般的骄傲和得意。
堂堂一个疾勒大单于,他竟然因为大王“只是”摔了他一下,而没有把他踩脚底下,而得意?
脸呢?
穆拓当时都脸上发烧,又想自己已经是汉人的高官了,这才又挺胸抬头。
疾勒人自从十几年前挨了大王一顿毒打,大体上确实都算是恭顺。即便有劫掠的,也没听说过是疾勒王庭劫掠,反而疾勒王庭还保护过大景的商队,配合过北部驻军剿灭马贼。这次送过来的西域使团,就有许多是疾勒王庭主动联系的。
从这个角度看,这些西域国家的使团就不是过来叫爹的,是来叫大父的。
当时穆拓内心还是有点复杂的,他其实一直都对疾勒人的认同感更强烈一些。留下来也只是趋利避害,是弟弟们都想留,族人也都想留,孩子们也都想留,但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多少有些难受。
但他知道,既然留下了,就不能把这些想法挂在外头,更不能这么教导他的儿女。因此他完全是用汉人的规矩教导的儿女——因为后来女子也能科举,且女官是大王一直倡导的,因此穆拓虽然找到了世家教导淑女的老嬷,却弃而不用,干脆把女儿也当儿子教导,君子六艺国家法度一样不缺。
他儿女多,如今军政督亭卫中都有人手,虽然没几个高位的,但都很稳妥。还有几个儿女实在于学习上不开窍,家里也养得起,无论儿女,愿意嫁娶的就嫁娶。不愿的,女儿可留在家里给姊妹们操持内宅,愿意生孩子就找可心的男子生。他家的男子身强体健,面貌也好,女官的姊妹们也很喜欢,还有个儿子直接入赘到女方家里去了。
穆拓都是无所谓的,他们草原上没中原这么多规矩。女方显赫,男子跟着去女方部落也是常有的事情。
儿女们虽然偶有些小忧愁,但终究也只是小事罢了。
这回大王对杂胡的这顿打,算是彻底打破了穆拓仅存的那点念想。
他当年要是走了,即便当了大单于,今日也是要被大王一把扔出去,然后看着被打得更惨的其他部族幸灾乐祸罢了。
何其可悲?
这不是强弱的问题,这是心气都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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