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的薄荷: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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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啊!!”

    他无助而茫然地低着头,双眼空洞,脑海中一帧帧地浮现着有关景嶙的所有。

    “我”他浑身的血液似乎被抽干,随着涩哑的呢喃,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好像在撕裂:“我以为他能逃出去的。”

    “我只是,我只是想祝哥生日快乐”

    任吟月受不了刺激,当场昏迷。

    在这期间,著名音乐家任吟月痛失爱子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景屹无数次陷入噩梦,他想让景嶙快跑,快跑,哥——快跑!

    可每次惊醒,他无力倒在病床上,手臂死死压着眼皮,可整个人还是在颤,五脏六腑,甚至是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在叫嚣着疼痛。

    任吟月再次清醒过来时,好似将所有一切都忘了,没有了歇斯底里,如同曾经那般优雅知性。

    她来到景屹的病床前,依旧那冷淡高傲的模样:“下周你还有一个国际钢琴比赛,我会请专业的医疗团队来照顾你。”

    景屹僵了半晌,他木讷而茫然,直到,任吟月语重心长地拉住他的手:“小嶙,不要有下次了。”

    “如果这次你没有背着妈妈偷偷跑出去,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幸好,死的不是你。”

    她的话里不掩庆幸,景屹浑身的血液如同凝固住,他木讷看向她身后的景泽良,只见男人蹙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任吟月,将他当成了景嶙。

    他僵硬地抽出自己的手,眼睫低颤:“我不是景嶙。”

    任吟月静默两秒,她看向身后的景泽良,冰凉的手抚着他的脸颊,让他生起了无端的颤栗,“小嶙,你是不是病了?”

    “你不是我的儿子,还会是谁?”

    “我——”

    “小嶙。”景泽良沉声打断他的话,“不要让妈妈生气。”

    直到任吟月离开,景屹双眼赤红,他浑身还缠着纱布,下颌紧绷,嗓音发颤:“哥他——”

    “从今以后,你就是景嶙。”

    景泽良不容他反驳,景屹挣扎着坐起身,也不顾崩裂的伤口,“我哥才是景嶙!”

    “你们怎么,怎么可以让别人取代他!!”

    景泽良冷眼旁观他狼狈的模样,男人缓缓上前,看着面前这张与他,与景嶙极其相似的面孔,他伸出掐着少年的脖子,迫使他只能抬起视线——

    “他在死之前,还想让我们来救你。”

    男人的话让他近乎碎裂,他整个人都在颤,脖间青筋暴起,猩红湿润的眼滑落冰凉的泪水,喉间不自觉地溢出痛苦的呜咽。

    “他在最后一刻还惦记着你,那就由t?你,来一辈子记住他,好不好?”

    “没有你这个好弟弟特地回国来看他,没有你带他出去!我们景家这么多保镖!他怎么可能被绑架!!”

    景泽良甩开他,看着他痛苦喘气、流泪的模样,男人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景屹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他的伤口已经全部绷开,血色尽染,他眼眸猩红,沁着泪水,喉间如同被刀片割着,汩汩鲜血涌了上来,让他近乎崩溃。

    “我哥才是景嶙他才、他才刚走你们怎么能选择舍弃他”

    “那群人明明是冲着妈来的!”

    “景嶙!”

    他踉跄着抓住男人,因为脊椎骨受伤,撕裂般的疼痛让汗意瞬间涌了上来,他忍着疼痛,求他:“你再劝劝妈好不好?我认错,我认错”

    他声音抖得不行,整个人都在颤,一字一顿,尾音几乎崩溃到哑:“你们不是最爱他的吗?哥他也是你们的孩子啊”

    景泽良拿出干净的手帕,这是从景屹出生以后,他第一次如此温柔地触碰他。

    他想像中的父爱,应该是这样的。

    可景泽良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后脊一凉:“你妈妈已经没办法再生育了,这几年的放逐,就当是给你最后的自由。”

    霎那间,景屹耳边嗡的一声,景泽良缓缓推开他的手——

    “死去的,是景屹。”

    “从今以后,无论你愿不愿意,你只能是景嶙。”

    曾经的景屹,无论被打多种,都不肯屈服。

    如今,景泽良找到了驯服他的方法。

    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做愧疚引导,他利用愧疚感操控着景屹,让他不得不屈服。

    他不想做景嶙。

    景嶙是他哥,只能是他哥。

    直到他的外公来看望,这些年,对于女儿的偏执他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已经到了无法补救的地步。

    景屹求着他:“外公,他是我哥啊。”

    “我怎么怎么能够取代他?”

    “阿屹,如果你不愿意做景嶙,那世界上,就真的没有景嶙了。”

    景屹茫然地看着他,外公缓慢地将他最后一丝希望,就此掐灭:“你母亲记得的,是有一个名叫景嶙的,完美儿子。”

    “而不是,已经死去的景嶙。”

    在他离开前,景屹求了他最后一件事。

    他可以在任吟月面前扮演景嶙,但也只在她面前扮演景嶙。

    他不想改名。

    外公只说可以帮他试一试。

    再后来。

    景屹身上的伤口,包括脸上的疤痕都被专业的医生修复弥补,因为景嶙,是不能有一丝伤疤的。

    就此。

    他成为了第二个景嶙。

    顺从地听着任吟月的话,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乖巧至极。

    那一年,景屹本该上高一,最后被安排跳级上高二。

    被禁锢被控制的窒息感让他厌世又孤僻,总是一个人悄悄躲在圆弧走廊里,也是在那里,他遇见了书荷。

    扎着马尾辫的少女模样清冷,她每天来的时间很固定,早读前和午休时。

    大部分时间是在背书,阳光落在女生瓷白无瑕的脸上,手里的书本时而卷着,时而在上面写写画画。

    圆弧走廊很少会有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一个女生背书,会看得如此上瘾,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来。

    但她从没有注意到他,她清澈的目光总是看向书本,偶尔看向不远处的教学楼,背书的声音不响,却透着令人安心的悦耳。

    后来,他的目光开始在人群中寻找那道清瘦的背影,她总是独来独往,有时目视前方,又低下头从校服的口袋里拿出单词本。

    不止是人群中,在学校的荣誉墙他也看见了她。

    原来她是高三的学姐,她学习很好,总是位于第一,拿各种奖。

    每节课下课,他都会拿着杯子绕到楼上一层去接水,在路过她的班级时,余光无意般扫向安静做题的女生。

    后来他去办公室时,偶然听见有老师谈起学期的奖学金,他听到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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