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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潮沙》 70-80(第2/15页)
:“用不着。”
丁铭:“……”
傅修辞神色漠然,再不肯说半句话。
/
宁书禾在八月底时,回了北城一趟,因为和宁钰之间那份合同的事。
她其实挺怵的,不是不清楚这阵子北城的情况,自她和傅修辞领证之后,虽然人不在国内,但国内对她的评价倒是一句不落地都灌进了她的耳朵里,宁书禾过去二十年来都没听到过那种程度的脏话,虽然听多了倒也习惯了,却也做不到坦然接受。
所以此次回北城,宁书禾并没多做停留,把宁钰的事情处理完,去看望了一次徐怡,便订了隔日的航班回圣彼得堡,恰逢周颂宜的新电影杀青,放了长假,周颂宜说: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你的新家吧。
落地圣彼得堡。
周颂宜没住酒店,就住在宁书禾的家里,宁书禾如今住的房子是鲍里斯帮忙找的,地方好,设施全,离工作室又近。
两人太长时间没见,第一晚打电话叫餐厅送了餐后,忍不住通宵聊天,宁书禾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一并说与她听。
周颂宜听完后,意料之外地沉默好久,始终没有发表意见,宁书禾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否是真的想要听一听她的意见,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周颂宜因为工作原因,只能在圣彼得堡待两天,第三天时,周颂宜就离开了,宁书禾亲自开车送她去普尔科沃机场,两人道了别,宁书禾有些心事重重,在机场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驱车离开。
宁书禾中途看眼时间,是晚上九点左右,语音输入给周容易发了条信息,再抬起头,猛然发觉什么,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按下车窗抬头去看。
是上次画展时,入住的那家酒店。
今夜不是平安夜,楼外没有华丽精致的装饰,时间还不算太晚,却人烟稀少,自楼下向上遥遥望去,似乎只有顶层的酒吧还未熄灯,寥寥有光。
宁书禾沉默着,保持仰头的姿势。
她似乎还能看到它灯火通明的模样,点缀着圣诞气氛的色彩,澄澄灯火洒落,酒杯碰撞,清脆幻动。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几分固执地去追问傅修辞那句法语的样子,他开玩笑骗她Je t‘aimais是“能请你喝杯酒吗”的意思,他拒绝前来搭讪的法国女郎,用的理由是“我和我的妻子一起来的”。
宁书禾不知道这是否属于一语成谶,还是傅修辞那时意外暴露的目的,又或许是……他的真心。
她无从得知,也排斥将这件事刨根问底,她实在不清楚,前后两者,究竟哪个作为正确答案,会让自己更好受。
有风吹过,她的视野渐渐变得模糊,远处微弱的光点慢慢晕染四周,宁书禾下意识眨眼,再度清晰,眼角却有些凉意,她抬手一碰,意识到什么,不管不顾脸上是否还有精致的妆容,用手背将脸擦干。
她单手掌着方向盘,心底漫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微酸,总觉重心不稳,为了让自己安心似的,又规规矩矩地双手握紧。
窗户半开,车外是呼啸而过的风。
隐隐透进些含着燥气的热,宁书禾才发现脚下的路并非回工作室亦或是所谓新家的方向,而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回过神,调转车头,几分丧气地往回家的方向走,这里离她的新房子不到半小时的车程,宁书禾却觉得漫长。
到了家门口,车直接开进地库里,宁书禾下了车才发现没有拿包,又折返回去,打开副驾驶的门,从位子上拿出自己的手包,走进院子里,就在她一边从包里掏着钥匙,一边朝门口走时,蓦然意识到什么,怔忡一瞬,猛地转头。
男人身影孤拔,风衣是比墨色更暗的一种黑,几乎要融入这寂静的夜里。
他似乎瘦了很多,宁书禾毫无防备地径直撞进他的目光中,隔着天光,彼此注视。
第72章 Chapter 72 雾里远山
风刮得树叶哗哗作响。
圣彼得堡的深夜总是雾蒙蒙的, 萧寒昏暗的环境,隔着院落的栅栏,宁书禾下意识地眯起眸子, 可尽管如此,也看得并不真切,只能透过薄纱一般的雾气隐约瞧见, 傅修辞的目光如同黎明破晓前天际线边沿渐淡的月光, 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的嘴角缓缓牵起, 又倏然落下, 下一秒,突然眉心紧皱地侧过身去,有些抑制不住地猛烈地咳嗽了两声。
这几声咳嗽拉回了她的意识, 宁书禾这才意识到, 傅修辞或许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宁书禾一下就想到之前孟洵给她发来的那条不过片刻又紧急撤回,可她还是恰巧看到了的信息,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她想起时还是不由得呼吸一滞。
根本来不及多想, 她当即便下意识地朝他的方向径直小跑过去,即便没有主观的意识, 但她此时此刻的第一反应的确是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书禾。”
看见她朝自己过来, 傅修辞忍不住出声唤她, 嗓音几分黯哑, 其实他觉得惊喜极了, 方才他来这里时, 预想的无数种可能都没发生, 她非但没有无视他, 还主动朝他跑来。
说不出的欣喜, 他不由得挺直了背,向前靠了一步,却被院子的栏杆挡住。
等她走近了,傅修辞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意识到她是在打量自己后,他半点神色未改,飘忽的目光中却有些隐隐的、不易察觉的波动不安。
宁书禾未曾察觉他几分僵硬的神情,因她始终垂眸,视线定点在他的胸口,发现男人风衣上好似已经凝着一层薄霜,内里搭了件藏青色的高领毛衣,只是两个月没见,他明显瘦了不少,在月色的衬托下,人有一种病态的清寂。
他这几个月里,过得并不好。
或许和她一样,或许比她更甚。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难过还是该松一口气。
最终,宁书禾还是移开视线,抬手从院子里按开栅栏的门,“滴”的一声电子音打破了沉寂的氛围,拦在两人之间的隔栏缓缓右移,随后消失,宁书禾这才抬头,视线渐渐聚焦,待看清他的脸后,她的心脏骤然一紧,忍不住出声:“三叔你……”
话音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唇微张,试图开口,可所有的话都结成一团,似棉花般卡在喉咙里,干涩、难噎、微微窒息,发不出半个音。
在她的印象里,从没见过这么憔悴的傅修辞,他身上有浓重的烟味,脸色苍白,脸颊也因消瘦而变得更加凌厉,细框眼镜后的双眼微微凹陷,干涩,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的状态宕至谷底。
甚至于她能很敏锐地觉察到,在自己走近时,傅修辞下意识抬起,停顿,握紧,又克制收回的手。
或许是因为意识到了她对他的称呼,傅修辞眉心舒展几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热气,混杂着暖调的香,不是她常用的那一款香水,是一种陌生却好闻的香气,使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书禾,好久不见……”
宁书禾没说话,轻缓地呼吸,目光顿在他的眉眼之间。
根本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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