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楼下帅哥冷脸敲门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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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乔铃就来了。

    在展区逛了一圈,她一直没看到关于苗银的展台,就在纳闷的时候,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师兄吴倧的身影。

    吴倧跟在一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女性身边,正在接受采访。

    乔铃站在原地,听到身边展台大屏幕播放的纪录片旁白: “银花丝与蜀绣,竹编,漆器并成为蜀市四大名旦,银花丝始于汉朝,兴于唐朝……银花丝技艺的特点,是采用“平填”技术,无胎成形,反映出艺人高超的技艺……”[1]

    她看向展台里被人观赏,标注着高昂价格的展品,一时间脑子有些懵。

    …………

    吴倧陪着恩师接受完采访,看见乔铃缓缓走过来。

    吴倧看到她十分高兴,“乔铃?差点没敢认,好久没见了。”

    “这些年怎么样?”

    乔铃莞尔,“都挺好的,谢谢师兄之前给我寄来外婆的纹样本,听说你的作品也展出了?”

    “是啊,来,我给你介绍。”吴倧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进了银花丝团队的展台,给她一一介绍了自己的银花丝展画和一众饰品。

    最后走到中央,望着此次展览最精致的银花丝成品——一座在灯光下白光闪耀的银花丝与珐琅工艺融为一体的龙凤呈祥摆件。

    “这是我跟着老师一起做出来的,我们团队做了整整六个月呢。”

    对方喋喋不休地讲述这些年他的求学拜师经历,以及现在的收入和成就。

    听完以后,乔铃由心地替他高兴,但过了几秒,她怀着惴惴的心情,艰难地问对方:“师兄……那你。”

    “你不做苗银了吗?”

    吴倧一愣,像是没想过她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思索片刻,很无奈地笑了笑,“乔铃,你也知道。”

    “传承传承,没有市场,再好的东西也传不下去。”

    “你外婆的苗银,我上了大学就再也没碰了。”

    吴倧惭愧,实话实说:“快十年过去,现在再让我做,我也已经不会了。”

    “为什么?”乔铃涌上一股焦躁,甚至有点怨懑,“当初她说你是最有天赋的一个,最看重你了。”

    “是啊,所以我才坚持一直干这行,既然都是银饰手艺,南派的银我也能做得很好。”

    吴倧耐心地告诉她现实的情况:“你外婆的那一脉工艺基本就定格在民族内部的单一饰品,费时繁琐还守旧,创新太难,市场太小。”

    “银花丝现在可以结合各种各样的现代工艺,可发展的项目也多,只要开单收入也可观,等打出了名气入了协会,有了固定客户,不会比干别的差。”

    “蜀市那边的大学开办了这方面的专业,以后说不定我还能受聘成为大学老师。”

    他说完,看着脸色发白,表情僵硬的乔铃,掏心掏肺道:“我是个男人,以后还要结婚养娃,不能守着不赚钱的东西过一辈子吧。”

    “哪怕你是她的亲外孙女,不也没做了吗?”

    …………

    傍晚,乔铃失魂落魄地坐着地铁回了爸妈家。

    因为吴倧的选择和那一番话,她蔫得像个霜打了的茄子,强颜欢笑地面对亲戚们的热情。

    “铃铃,铃铃发什么呆呢?”二婶喊她。

    乔铃回神,接过二婶塞得一把剥好的核桃,“啊?没什么,咋啦?”

    客厅里叔叔们坐在一起喝茶聊工作,婶婶们就拉着她唠叨女人之间的事。

    乔铃是他们这一辈里,最受亲戚们关心的一个。

    三婶说:“你二婶说给你介绍对象呢,这小伙子不错,当老师的,还是本地人。”

    二婶点头:“这条件真不多了,他是家里独苗,没那么复杂,主要是本地人啊,这好,结了婚你也不用离我们太远。”

    二叔这时候插话进来:“铃儿啊你看你舟舟堂姐,非要嫁到南城去,怀二胎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急得你三婶在家夜夜哭,飞过去也要好几个小时。”

    “找对象,没钱都没事,必须得是本地人。”

    乔铃扯着微笑,有点心虚,倒也不和亲戚们抬杠。

    这时候三叔发话了:“铃儿刚大学毕业你们就操这个心,急什么,姑娘家先得有个好工作再说别的。”

    “你爸前两天还跟我说呢,说你妈不支持你开店是不。”

    她点点头,“偶尔说两句吧。”

    三叔一拍大腿,“这事我还真同意她嫂子,铃啊,这就业压力多大,以后大学生更多,你更没有优势。”

    “趁这两年还有应届身份,快考个编制,踏踏实实的,别跟你爸似的做了那么多年小生意,三十八了才想明白要进单位,从最低的基层做起,多难啊。”

    “你那个店再赚钱能开一辈子吗?再说营收又不稳定,你自己明白。”

    乔铃被劝得越来越低落,握着一把核桃仁如坐针毡,插科打诨了几句:“行嘛,我再考虑考虑,你们喝茶,我去帮我妈看看菜。”

    说着一溜烟跑出了客厅,逃到父母身边。

    …………

    “妈妈,我真要被你们搞得耳朵起茧了。”乔铃站在妈妈身边,叹气。

    乔志文在外面餐桌处理海鲜,杨曼云做着饭,没有安慰女儿,苦口婆心说:“你以为你叔婶愿意唠叨你?不就是看着着急才说的么。”

    “你要是跟你二堂姐一样踏踏实实考编制,朝九晚五的,谁会多说你一句?本来他们就宠你。”

    乔铃扣着衣服,小声嘟囔:“我觉得我这样也挺好啊……”

    “好?刚才你叔婶劝你半天,你猜我为什么都不带吱声的。”杨曼云举着锅铲在锅边敲了几下,瞥她:“你现在是年轻,再过五年,再过十年呢?”

    “我们不为你长远打算,谁还会为你考虑?”

    “说出去是创业开店,可是今天做这个生意,明天可能就会因为市场不好被迫改做其他的,说难听了,没有五险,没有稳定收入,作息不好,居无定所。”

    “你让一直以你骄傲的长辈们出去怎么跟别人夸你?没得夸,生怕外人看不起你。”

    母亲的话真实又严苛,好像无视了她的所有努力和优势。

    本就因为吴倧放弃祖传手艺的事情备受打击的乔铃听完,压抑的情绪逐层累加,来到了爆发的边缘。

    她低头沉默,过了很久,忽然蹦出一句:“……我怎么就给你们丢人了?”

    杨曼云皱眉看她。

    乔铃瞪着洇红的眼睛,倔强自证:“我从大一就开始拿奖学金,开店的钱,租房的钱,吃穿用度一分都没和你们要过!我靠自己双手劳动挣钱吃饭,我请问我哪里丢人了!?”

    “我哪里丢人!?”

    她一喊,坐在外面的乔志文立刻进来,关上厨房的门,看着剑拔弩张的母女俩赶紧劝和:“干嘛呢,一家子都在,别嚷嚷,让人家听见多不好。”

    杨曼云脾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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