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公主的妻奴驸马(穿越):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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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忙。”

    尹星冷不防想起曾经那个跟自己很像的人,当时他的脸皮与血肉相贴几乎浑然天成,回神问:“那些文员都是怎么死的?”

    那群人的易容术应该已经非常的逼真。

    江云眼露狡猾,忍不住吓唬的应:“你想想自己的脸像干裂的烂泥一样稀碎滑落,就算不被吓死,估计疼也得疼死吧。”

    这话说的尹星根本不敢深想,只觉脸颊隐隐有点疼,连连点头,没再多问!

    见此,江云坏笑的踏步去前堂忙碌,尹星独自回到总库,抬手捂着自己的脸,暗叹国都实在太过可怕。

    无声处,窗外春风抚过枝条,花苞长的越发茂盛,时日辗转间,渐渐有些热意。

    奈何,清明时节里突然下起连绵小雨,骤然增添湿寒,可谓是变化无常。

    “阿嚏!”尹星鼻尖犯痒的止不住打喷嚏,小口喝着姜汤。

    “现下知晓本宫为何劝你不要那般早的更换锦被了吧。”玄亦真看着尹星有些酡红的面颊,像偷摸不均匀的胭脂,憨态可掬,玉白指腹轻触肌肤,有些发烫。

    不过这有点像她在亲昵时流露的潮红情态,妍丽娇艳,让人很想咬一口尝尝鲜。

    尹星不好意思的点头应:“我也不知国都早春的天气这么变化无常,明明都以为要一眼入夏。”

    玄亦真听着过于闷哑的声音,令人心软,稍稍收敛思绪,顾自收回手,随意的搭在手炉,视线落在尹星面前的文书,淡声道:“你这是要写什么?”

    往日里尹星很少会带文书回别院。

    “一份关于总库案卷清检文书。”尹星解释道,对于曲江游宴发生的事,至今并没有向玄亦真提及过,因为觉得太恐怖血腥。

    “这样么,看来你打算今日就这般过清明?”玄亦真抬手给尹星磨墨,淡声唤。

    尹星点头,视线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想起玄亦真说她不喜欢下雨,出声:“往年玄亦真会在清明去祭拜亲人么?”

    玄亦真坦然应:“清明总是多雨时节,所以本宫不常去宗庙参加祭拜,今年只想同你待在一处。”

    闻声,尹星面热的喝完姜汤,顾自挽起宽袖,提笔写文书,一时没有多言。

    早点写完,就可以陪亦真啦!

    寂静处,雨声窸窣响起,待尹星停笔,才发现内里有些暗,而玄亦真安静的给自己掌灯,心间温暖的一塌糊涂。

    “写完了么?”玄亦真美目轻眨的迎上尹星亮晶晶的眼眸,有点想亲她。

    可惜尹星嘟囔的病毒细菌之类的古怪字句,总之不给亲。

    “没有,不过很快。”尹星收回目光,埋头继续努力写,心想能这样跟玄亦真过一辈子,好像也没必要探究她藏着的秘密。

    半晌,尹星将文书晾在矮桌旁,掌心捧着玄亦真的手给她捂热,眉眼弯弯的念叨:“亦真辛苦了。”

    玄亦真指腹勾住尹星的指间,眉目显露温柔,道:“还好,你带病忙碌才辛苦,大理寺近来很忙?”

    “总库的事还好,不过最近因为曲江游宴的案件,大理寺的督察办事的四处都在忙碌科考文员替考一案,所以很忙。”

    “这件案子牵连甚广,科考的考生除却世家子弟出身,还有许多地方豪门氏族,一旦得罪这群人会有些麻烦。”

    尹星捧着玄亦真温凉的手搭在面颊贴贴,好奇的嘟囔:“我本以为是贵族子弟寻人假冒替考,没想反倒是贵族子弟被顶替身份,至今下落不明。”

    那些贵族子弟想寻替考者,结果反被取代身份,虽是倒霉却也不无辜。

    可榜上有名的替代者们又莫名其妙的在曲江游宴被反杀,这是什么黑吃黑吃黑的烧脑环节?!

    玄亦真掌心贴着尹星红润的脸,指腹描绘她娇俏可人的面目轮廓,薄唇微扬,柔声应:“你觉得贵族子弟和更换容貌的替考者,谁更容易被拿捏做傀儡?”

    “那肯定是替考者吧,贵族子弟多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坏脾气多的很。”

    “所以幕后主使选择更忠诚的替考者而杀死贵族子弟,这很合理,不是么?”

    尹星下意识乖巧点头,只觉很有道理,可是又觉得这样站在凶手视角违背法律人常。

    而当尹星望着玄亦真温婉平和的神态,莫名觉得她早就知情,所以对于这件震惊朝野的案件,全然不觉惊诧。

    以至于尹星都觉得玄亦真在这件黑吃黑吃给的案件之中,可能有一席之地。

    但是尹星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因而没有再多聊,更不敢胡乱猜测。

    既然已经打算不再探究玄亦真的神秘,那就只能坚定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尹星视线缓缓看向窗外绿藤里的幽蓝小花,此刻因沾染晶莹雨水而显得通透,出声:“这种小花很好看。”

    玄亦真视线游离在尹星清亮眸底,专注的应:“嗯,这种花的生存能力极强,甚至可以在人的血肉里发芽,所以不要随便触碰。”

    “……”尹星乖巧点头,心想玄亦真养的植物都这么与众不同嘛?!

    看来初见时玄亦真提醒自己毁花会有危险,并不是说着玩玩呢。

    窗外的寒凉雨水淅淅沥沥,似帘幕般渐而模糊这座布满鲜花绿藤的精美屋院。

    此刻大理寺验尸房里,冷寂幽静,烛火朦胧,更显昏暗。

    江云长身依靠窗旁呼出白雾,待重新稳住心神,才得以转过头继续看柳慈验尸。

    柳慈探手打开一处密封小盒,其中残存没有脸皮的小血肉,渐渐流露新绿枝芽,平静的语调少见带着些许激动,出声:“阿云,这可真是很壮观的景象。”

    “所以就是此物造成替考者的脸皮剥落?”江云垂眸凝视着无比稚嫩的枝芽,简直不敢置信。

    “嗯,它们先前应该都是像种子一般处在休眠,可曲江游宴上的御酒却可以刺激它们的变化,最终破土而出。”柳慈认真解释道。

    江云听的隐隐脸疼,默默退开距离,只觉当初信阳郡主的血腥庄园,竟然显得相对容易接受。

    毕竟拿死人的血肉蕴育胭脂虫卵和在活人脸上播撒花种,这可是截然不同。

    而且这些文员平日里没少交际饮酒,怎么就单单对曲江游宴的御酒中招呢?

    江云还未言语,柳慈会意的替她解惑,耐心道:“今年的御酒是古法药酒,其中应当有能使催生花种之物,这回揭露科考作弊的人应该极其擅长养花弄草。”

    语出,江云想起当初看见满园繁盛鲜花的章华公主,不由得心生怀疑。

    如果这件事是章华公主要揭露科考替考一案,她为何要采取这种方式。

    虽然委婉却又相当的残忍,除非这是章华公主有意震慑之用。

    不过想到此案牵扯三位皇子,再加上当初的信阳郡主以及立场不明的二公主,皇室血脉牵连甚广。

    江云越想越觉得章华公主有些令人可怖,她像在隔岸观赏厮杀的棋局,却又处处留有杀子,就像这些花种,不知何时进入替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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