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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那陛下柔弱不能自理》 100-110(第2/15页)
道:“太傅为大锦鞠躬尽瘁,却被陛下猜疑至此,这样的君主,怎配太傅为之效死?下官只是有一点疑虑,太傅曾说那石观棠与苏皇后交情匪浅,那石观棠会不会转而将此事透露给皇后?”
诧异地看了眼何承天,魏桓双肩微耸,幅度越来越大,竟是抑制不住大笑起来。
“太傅……”
“老何啊老何,你一把年纪了,怎的还如此天真。”魏桓渐渐止住笑声,冷声道:“正因他对苏皇后有情,才绝不会走漏风声。”
“倘若褚璲北伐成功,北羯国覆灭,他从皇子之身沦为亡国奴,你觉得他此生可还有颜面出现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只有大锦风雨飘摇,甚至陛下驾崩,他才有机会得偿所愿,才能看见他想要的女人,主动靠进他的怀里。”
何承天恍然大悟,正欲大肆吹捧一番魏桓的智计,门外却响起“咚”的一声。他猛地一震,魏桓却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是我夫人。”
他亲自去开了门,门外果然是昭华长公主,她抱了只食盒,有些讷讷地站着,“我……夫君,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无妨,何太史令也不是外人。”从她手中接过食盒,魏桓状似平静地打量着她的神情。昭华有些茫然局促,自被放出来之后她就一直是这样,再不复往日骄矜公主的姿态。魏桓不由心生怜惜,轻声道:“你先回去,晚上我去陪你。”
昭华的眼眶红了,她撅起嘴,“陪我?你就不怕你的潘娘子生气?”
“她算什么东西?哪里及得上你一根手指头?”
眼见昭华与往常无异,魏桓这才放下心来,又哄了她两句,这才让人回去。
昭华有些失神地在廊上走,连迎面来了人都没察觉,还是对方先出声,她才茫然抬起头。
“昭……见过长公主。”潘灵儿小心翼翼地向她行礼,不动声色地将食篮往身后藏了藏,生怕她见了又要闹。
看见她,昭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偌大府邸,看似仆人成群,其实她唯一相熟之人,竟只潘灵儿一人。再想起方才在魏桓书房外听见的话,昭华心头一荡,“潘姊姊,我……”
潘灵儿怔住,目光殷切地注视着她,昭华的神情却僵了僵,又恢复成平常的模样,“没什么,太傅正在会客,你别过去了。”
“是……”
潘灵儿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感到失望,她目送昭华离去,独自在原地站了很久。
另一头,何承天已辞了魏桓,离开太尉府。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又命车夫去了一家妓馆。
他在建康素有风流之名,京中不知多少花魁名妓都是他的相好,却甚少有人知道,何承天嫖/妓,一为纵情,二却是为了暗中传递消息。
盯梢的线人跟踪至此,却为一扇木门所阻隔,只听见屋内美人娇啼不止,却不知雨消云散后,何承天贴身里衣的暗袋中取出封好的信件,轻轻叫美人衔在朱唇间,“太傅密令,即刻送去前线北羯六殿下石观棠的手中。”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分明大胜在即,褚璲的心……
十日之后,魏桓的这封信,连同石安国被困樊城正苦苦支撑的消息,一并被递到了石观棠的案头。
“自当日大殿下失了襄阳城,又损兵折将后,便败走樊城。锦国褚璲困而不攻,只待城内粮草耗尽,樊城自然不攻而破,届时大殿下殒命锦军手下,便是陛下也说不出什么来。”
说话的亲卫极力保持着镇定,却也难掩言语间的兴奋——他自然该兴奋的,北羯太子只在大殿下与六殿下之间,如今石安国兵败,眼见难逃一死,今后这皇位自然就非他们六殿下莫属了!
然而此战最大的受益人,石观棠却只是漠然一笑,抬手将锦国方向送来的那封信放到烛台上
,眼睁睁看着它被火苗吞噬,逐渐化为飞灰。
“殿下何故而笑,可是锦国送来的信上写了什么?”
“我不是在笑这封信,我是在笑你。”
石观棠缓缓起身,他颀长的黑影因此压在下首单膝跪着的亲卫身上,“你以为大兄死了,北羯皇帝的位置就非我莫属了,是吗?”
亲卫不由紧张起来,“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要怕,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想得太简单了。”
石观棠转头看向北面的窗户,语气沉沉,“父皇虽说近年来虽日渐衰老,可眼见着到底还有好些年可活,越是如此,他对权力的掌控欲就会越强。从前他忌惮大兄,所以扶持我来制衡大兄。可大兄若一朝战死,纵使是他自己战败所致,父皇明面上不说,心里头必然会将大兄之死算到我的头上。”
“届时我就替代了大兄如今的位置,甚至还要不如他。”
那亲卫吓得一愣一愣的,说话都结巴了,“那……那殿下应该如何应对?”
“召集南阳城内所有将士。”石观棠轻描淡写地道:“随我前去樊城,解救大殿下。”
亲卫愕然失色,连跪都跪不住了,连忙起身试图阻拦他,“殿下惦念和大殿下的兄弟情谊,是殿下宽宏仁善,可那褚璲率重兵将樊城围得水泄不通,又岂是南阳这几个士卒所能解救的!还望殿下顾惜自身,三思后行!”
“若只凭借南阳这几个兵勇,自然不能成事。”石观棠侧头,看着方才用来烧信的那盏烛台,眸色深深,“可魏太傅送来的消息,足以抵得上五万精兵。”
“竟是魏桓给殿下送来的密信?”亲卫怔了一怔,迟疑着问:“殿下此前曾说,要与锦国那位故人互通有无的事,敢问是否要将此事通传给她?”
“……”
长久的静默之中,北风忽然扑开窗棂,飞掠而入。豆大的灯火勉强支撑片刻后迅速熄灭。
黑暗中,石观棠动了动,他踱步到烛台上,掏出火折子重新将蜡烛点燃,那点昏黄的烛火映得他半边脸明明灭灭,“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等等,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待得了我送你的礼物,你或许就愿意主动来找我了。”他不知对谁低声说。
耳边哀鸣不绝,入目伤兵满地。
从襄阳城外一路护着石安国避入樊城的北羯士卒们几乎人人负伤,十数日下来,又重伤亡故了不少,此刻的伤兵营里,尸体与活人混杂一处,蛆虫孳生,恶臭熏天。
公仪老头儿拖着烧伤的左小腿,正在亲自为士卒们分发粥水。
樊城本是小城,久历战火,又才从锦国手中夺回不久,城中物资匮乏。北羯军中原本规定的每日“一干一稀”早已不能支撑,只得改为每天一顿稀饭,纵使如此,釜中粥水也是粒粒可数。
但即便这样,军中也无人说什么,因为身为石安国心腹的公仪先生,甚至每日只吃半碗稀饭。
分发完粥水,公仪老头儿一瘸一拐地来到中军营帐,掀开帐子,未见人影,先有一股冲鼻的酒气袭来。
石安国又喝了个酩酊大醉,正倒在酒坛子中间呼呼大睡。
公仪老头儿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手腕一斜,碗中的粥水便滋滋流到他脸上。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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