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开局丰饶令使: 8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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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的生活,真是跌宕起伏。”

    打死他都不会想到,早在文明初期,就有一位古生物学者拎着繁育就去弑神了。

    我问他还好吗,他说还好,那段历史本就离他十分遥远,不如眼前带给他的苦痛深重。

    星神离他的生活太远,远到模糊的情绪波动都仿佛是为了看到一个故事而生。

    这样的心态真不错。

    我是开局就跟星神纠缠不清,当个普通人循序渐进的机会都没有,目前想要获得梦想中的生活就得爬上星神这一等级。

    「你梦想中的生活是什么?」

    「求生欲不会亮成电灯泡。」

    「真是朴素的愿望,宇宙简直松了一口气。」

    碰到砂金,必然也会碰见奥斯瓦尔多。

    市场开拓部的主管运气比砂金要差很多,他不能在此地直接扼杀一位「石心十人」,更不能接受不朽的那点恨。

    他视它为恒久的异物,一个人的胸腔里跑进来的第二个心脏。

    道德底线太低,让他坦然自若的指着自己的心脏,“它想要破开我的胸膛,回到你的身边。”

    衣衫褴褛的埃维金人,旅游观光的我,和在一群黑衣人中间的奥斯瓦尔多。

    唯一的运气是我们都无法更改注定的结局,忆域里杀死的人会复生,我没办法做到让结局走向意想不到的地步。

    跟黑天鹅的锲而不舍不同,我们仨,抛去个人恩怨之外,当下能做的还是斗地主。

    帝桓琼玉三缺一,只有斗地主才能一解千愁,至少它不缺人,还能报一报私人恩怨。

    “这里没禁止拍照吧?”

    “我试过了,不行。”奥斯瓦尔多如是说。

    “我不想知道你是想干什么的时候发现这件事的。”

    特殊忆域,禁止拍照。

    我们那些趣味性的小手段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直到三人中有一个人提议,要不然让赢了的那个人去死好了。

    我瞥了一眼砂金:“纯私人恩怨是吧,不过提前说好,这里死了也出不去,除非忆域平复。”不然我早就砍了不朽的恨意,将这片记忆弄得一片狼藉直接有走了。

    活着的时候没能拦住我,死了希望更是渺茫。

    砂金颔首,面带笑意:“我清楚。”

    斗地主于是爆改俄罗斯大转盘,谁赢了谁就给自己一下。

    奥斯瓦尔多赢得次数太多,枪里的子弹都用尽了,随手招呼了一个人过来,取下他的武器,继续游戏。

    忆域里的那些人,若有自我意识的话,我们能作他们噩梦惊醒里的幽魂,举动还是太不像人了点。

    「你不好奇不朽对你的那些恨?」

    「我会死在那些恨上吗?」

    「不会。」

    我手中的牌面正常打是一副好牌,拆出来也很难稀巴烂,系统在我意识里吱吱哇哇,说什么不能不会不朽不争气,我手下动作不停,硬生生将四个三拆成两个对三。

    “对三。”

    “我以为你会出一个三。”话是这么说,奥斯瓦尔多还是很捧场的出了个对四。

    “对五。”砂金选择了跟。

    想要输的斗地主很好打,最先出牌的人肯定输,架不住砂金跟奥斯瓦尔多有仇,奥斯瓦尔多对我好感度又太高,没有代价的死,奥斯瓦尔多觉得这是笔挺划算的交易,于是大家都在正常打。

    大牌拆小,顺子拆单张,诸如此类都用,唯独不会故意不出牌。

    「别吱吱哇哇了,不会死的话,这里就是得天独厚的度假区。」

    「你不好奇茨冈尼亚的历史?」

    「好奇什么,这样的事在宇宙里基本上都算得上普遍,何况你考虑一下我的道德,我都做得出来抛夫弃子,风评堪比丰饶的事,茨冈尼亚这里都算不上开胃菜。」

    它没碰上好时候,上一段旅程里,我离人还是比较近的。

    现在的话……

    我看着手中唯一一张黑桃十,又瞟了一眼对面手上剩下的三张,知道这局我正常打只有一个赢字。

    “算了,一张十。”

    黑桃十盖上了红心八,我拎着枪尝试了一下普通人能死亡的方式,结局是卡壳。

    子弹往外打没有任何毛病,对着我的咽喉,卡壳。

    奥斯瓦尔多又在摸自己的心脏了,他扫一眼,见到砂金听见枪声下意识闭眼的反应,“啧”了一声:“你确定祂恨你,不是恨我和战略投资部的P46 ?”

    “你觉得呢?祂但凡能见我的死,我们第一面就足够分出结果,不必蹉跎那些时日。”

    “祂杀死你?”砂金插了一句。

    “很合理的推测,不过反了,是我第一面就能杀死祂。”

    “看不出来你心这么软。”

    阴阳怪气的人下一局赢得非常敞亮,我笑眯眯将枪递给他,说我们今天齐聚一堂,欢送奥斯瓦尔多的离去。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市场开拓部的主管竟然能赢我们足足十二张牌。”

    砂金撑着脸,紧随其后。

    理应是掀开人痛苦的特殊忆域,最终就在打牌中度过,无能为力是一回事,让仇敌自愿去死又是另一回事。

    当然,在忆域平复,浮黎出手的那一刻,黑天鹅依旧没能撬出来一星半点的记忆。

    记忆令使一出手都是大活,大活没说它一定要依靠记忆令使解决。

    黑天鹅:“又是这种感觉,碰不得的感觉。”

    “想开点,这次接手的是你的顶头上司。”

    我跟黑天鹅的同行之旅也就停到此处,我只是想要避避风头,不是想要一路挖自己或者是别人的老底。

    记忆令使出手的含金量实在太高。

    ——「你出手的含金量也不遑多让。」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倘若黑天鹅每次出手都能保证涉及势力不在令使之下的话,我孤身一人的含金量则是在保证我每次都能成为历史上。

    有时候,副本的触发不是一件好事。

    「我怀疑公司跟原始博士一样,都在求一个公平。」

    我戴着一个平光镜,用手推了一下它,镜片上的白光是我苦心孤诣找角度凹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人甫一见面,被我亮瞎双眼。

    问就是我眼睛已经被这颗星球上泛滥的阳光刺过,别的人也不能免俗,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平公正。

    系统还在笑,笑我在大海的椰子树下还敢睡觉,还敢以纯粹的肉/身力量抗住几颗椰子的砰砰砰。

    笑够了才问我:「你不该带墨镜吗?还是椰子砸头直接将你砸懵了,忘记自己现在肉/体凡胎,没有令使那样的力量。」

    「我没钱,买不了只是加一层滤镜的墨镜,只能买黑一层视野的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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