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女: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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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尽心找人,还得保证人活着。

    此事只皇城司内部晓得,外头人并不知晓到底有什么情况,本就是得罪人的衙门,若叫人听到风声,即便人没性命危险一听到风声也要将人灭口。

    连甄家二郎都被警告了一番,他只借口裴大人原是家中租客,这几日回京去拜访却看裴家祖母日日以泪洗面,说是裴大人自入宫便没了消息,这才帮着来问一问。

    这话基本都是真的,那些人也没疑心什么。

    有官家亲令,这事儿查起来便快,将素来与裴砚清有怨的人挨个差了一通,又去沿着进宫的路探查一遍,见事儿不小,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见这事儿不晓,这才有人战战兢兢拿着一个平安扣的坠子出来,说是路上捡的,看成色不错这才昧下了,与裴砚清熟悉的同僚自然晓得这是他的物件儿。

    那日见着裴砚清的人不少,从这街巷出来便没人再见过他了。

    晓得方向,查起来更快,前后不过两三日功夫,便问到那日有一架马车,前后换了三次才进城外的一处私宅,刘副使在这宅院外头又守了两日,听得下属来报说这宅子是刑部侍郎林大人来养外室的私宅。

    这林侍郎正是江南升上来的官,江南官场动乱,他在江南留下的人也出了事,怕裴砚清进京坏事,到时将他攀扯进来,这才动了手。

    皇城司偷摸的事儿干的多,轻而易举寻到了这宅院里的地牢,只看裴砚清被吊着进气多出少。刘副使恨不得这人赶紧死了干净,却怕给自己找麻烦,只能收敛声息潜过去,提手砍晕了守门的人,又发了信叫外头人冲进来。

    当初给这林大人留下一道口,正是算准了这老匹夫会来威胁,只要裴砚清一日不松口放他一马,这老匹夫便摘不出去,他顶多受些罪罢了,这林侍郎哪敢轻易要了他性命。

    林侍郎软硬兼施,只是这人就是一块臭石头,口中叫嚣自己前脚归西,密信后脚就呈到官家案上

    ——黄泉路上有林大人一家老小作陪,也不算寂寞。

    裴砚清见来的

    是刘副使,倒比他料想的快了几日,有气无力地笑着喊了一声,“好兄弟,当真是神勇。”

    至于这刘副使,虽救了人,依旧面无表情没一副好脸色,冷笑道,“当真是好算计。”

    裴砚清指着地上的刀,“咱们二人也不必这些虚头巴脑的,刺我一刀,今日刘副使,明日那副字便能去了。”

    刘副使有些愕然,倒没犹豫,捡起刀朝他刺去,将彻底昏过去的人抗了出去。

    官家遣了御医救人,生生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等裴砚清一醒,又传他来问话。

    其实这几日刘副使已将事查的差不多了,这林家胆大妄为,与江南官员有所勾结,更藐视皇家威严,对朝廷命官下手。

    “臣罪该万死,若非此番林侍郎露了马脚,只怕漏了这条暗处的蠹虫,还请陛下治罪。”

    官家见他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免了他的礼。

    “此番你到底枭匪是大功一件,罪便免了,非但免罪,吾还得赏。”

    裴砚清长跪下去,久久没有起身,只看腹部渗出血迹,“微臣斗胆……”

    室内气氛凝滞一顺,这位向来仁厚的皇帝声音威严,裴砚清不敢抬头,却觉得一道视线如芒在背。

    “说罢。”

    裴砚清依旧俯在地上,“微臣自幼双亲过世,祖母将臣带大,如今她老人家年事已高,自我离家夜不能寐,如今行事瞻前顾后难免疏漏,实在有愧陛下,还请陛下贬黜。”

    “你可知你此举视为不忠?”

    听到这话,裴砚清反而放了心,若是官家温声细语,他这番行事才是受了猜忌。他重伤在身,官家又宅心仁厚,即便不应,至少会留他一条性命。

    内监将他扶起来。

    “自古忠孝难两全。你一番孝心,此事朕便允了。”皇帝叹了口气,“吏部上书,京畿几处县令任期满后要调任江南,届时你看补哪一处的缺,自去与吏部说。”

    听此裴砚清彻底松了口气,官家不晓得,他自己却知道后背早叫冷汗浸透了,连在那地牢里都没今日这三言两语紧张。

    官家嘴上说他孝顺,心里只当他这回受了罪心生胆怯,如今官阶不变已是万幸,不过对旁人来说这平调已算惩戒了,毕竟立了不少功,却没升个一官半职,反而从官家跟前的红人调去京畿做县令,想是得罪了陛下,从前那些与他有怨的人更不讲他放在眼里,毕竟这京畿无论那处县令在汴京那些官宦人家眼中都不值一提。

    二哥自探听到了消息,便来告诉宝珠知晓,宝珠晓得人回来了,赶紧套了车去裴家。

    此番裴砚清受了罪,又有不少人对他这位置虎视眈眈。

    这位置离官家最近,即便危险重重,许多人也赶着上来。裴砚清自提了调任,又有人暗地里在官家跟前儿吹了风,这位子便顺理成章让了出去。

    刘副使行事妥帖,人又衷心,升职一事板上钉钉,如今二人没了嫌隙,倒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上回他那一刀可没留手,心里到底有些愧疚,日日都来裴家瞧上一眼,又说定待他好全了一道去樊楼吃酒。

    宝珠来时人刚走,裴家阿婆泪眼婆娑,虽没什么亲戚,不过同族的倒有几个在汴京做官,原先求他们帮忙个个只装不知道,现下晓得裴砚清要被调去做个芝麻小官,更没哪个还肯上门来看。

    裴阿婆拉着宝珠一番气苦,裴砚清叫人抬回家时她心里慌的站不住。裴家阿婆身子本就不如甄阿婆身子骨好,这回受了惊吓更是精气神都去了大半。

    “若非从前我满心叫他出头争气,他又哪里会这般拼命,我半只脚都进棺材的人了,偏还想不开。”

    “是裴大人自己上进罢了,阿婆哪里用得着要把这些事儿往自己身上揽。”

    由她说完话,宝珠安慰一番,这才进去瞧他。

    也不知究竟伤的有多重,一身纱布恨不得将人全裹起来。宝珠看着只觉得心口难受,二人相熟这么久,便是不必打听她也晓得他说的是什么法子了,

    “说什么你有法子,却原来是拼着你这条命去赌。”

    “若不拼出命,哪里能真脱身。”裴燕青笑着看宝珠将他打量个遍。

    宝珠说着说着却有些哽咽,床上的人想起身,宝珠按住他冰凉的手,十指紧扣住才觉得有了实感,不放心又去探他鼻息,是好好活着的。

    “这是赌赢了,若是赌输了呢?”

    “寒山寺的庙祝不是与我解了签,说姻缘将近,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儿,有那一签便是十成十。”宝珠一张脸近在咫尺,裴砚清觉得身上发烫,“原先咱们说定的,待我卸了差事便上门提亲,可还作数?”

    宝珠无言,轻轻点头。

    只看裴砚清愈发激动起来,忍不住便拉着宝珠想起身,宝珠皱着一张脸又将人按下。

    “你别哭——”看她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模样,裴砚清拉她坐到床边,“此番我虽受了些苦,这苦吃了就过了,再不会有这般危险的时候了。”

    只越说宝珠越觉得鼻酸,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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