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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60-70(第2/19页)
没有造次上前。
皇帝道:“其中有一名唤蝉衣的,就是你要的人。”
“去吧。”他说。
青簪想通了关窍。送来的人是他提前让人挑好的,所以他早就和她想到了一处,原就打算暗中给她安排一个精擅药理的宫人?
青簪每走一步,就有一名照水殿的宫人讨巧地送上笑脸:“奴婢给贵嫔娘娘道喜了!”
豆蔻跟在她身后一锭一锭地往外掏赏银。
“豆蔻姐姐,你给我的可不能比给小虞子少!”
“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皇帝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平日他不在的时候,她在宫中是如何与下人们相处的,才会将这些奴人都纵得这般活络,尾巴要翘上天。
正勾起笑,就看见踏上阶鸾阶的女子回过来头,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柔蓝色罗衣,秋阳的光斑闪忽在她衣上的金缕上,艳亮得几要在他眼里烙下印子。
不可磨灭。
“陛下?”青簪回眸唤他。
萧放步履愉悦地跟了上去。
“陛下愣在那儿做什么?”
萧放毫不避讳:“看卿卿,一时痴了。”
*
蝉衣是个年纪可以被称作阿姐的女人,瞧着比大多数宫人都要年长,身上有一种近乎母性的慈晖。
但她并不多话,青簪将人叫到内间。她特地问皇帝讨要这样一个通擅药理的宫人,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假若皇后真的手眼通天地用什么法子给她下了药,就连她的孕象也做不得真的话,如此主动让皇帝将他的人安排过来,也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青簪伸手架在了迎枕上,瘦伶伶的胳膊白得好像白芍药花的蕊片,迎风颤颤,难禁一掐,还可以看见细小的青脉。
蝉衣这才说了第一句话:“娘娘要多吃些,才有力气生养。”
她把指尖搭了上去。青簪始终留心她的神情,见她一直没有露出不该有的惊异或怀疑,内心逐渐安定下来。
纵然皇后能给她下//药,能影响的也无非是月事,脉象做不了假。
蝉衣笑道:“娘娘腹中胎儿很是康健呢,不必忧心,只娘娘这几天似乎思虑太重,脉象有些淤堵。”
青簪见人还能断出她近日的多虑,对她的医术也有了更多的信赖。便道:“房太医终究不能时时顾全,这段日子还要仰仗你了。”
蝉衣正要收整诊脉的用具,忽顿了顿,领会过来:“往后凡是娘娘入口、上身之物,奴婢都会过手检查一遍。
*
紫泉殿,报过喜后,太后赏赐了许多珍异贵重的物具,只最后还要留皇帝说会儿话,青簪识趣地道:“妾去外头走走。”
夜色已经悠悠、重重地堆集在这一方宫阙,紫泉殿离太液池不远,青簪才走到湖边,却见个小丫头用力踩了两下什么,又鬼鬼祟祟地跑开了。
豆蔻也注意到了:“好像是吴嫔身边的宫人。”
两个人走近了些,只见宫人在灌丛底下落了件东西,黑糟糟的一团,又闪泛着一星几点的红光。
豆蔻轻声道:“奴婢过去看看。”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一看,顿似受了不小的惊吓,猛然捂了下嘴。很快便蹲身用帕子裹起这东西,收在手里,拿回来给青簪看。
气味呛人,豆蔻不敢呈得太近。青簪远远地看清,竟是一只大半截都烧成了灰的小人偶,用柳
絮填充的。幸存的这一小截人偶上则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针眼,望之惊心。
压胜之术——主仆两个不约而同想到。
豆蔻用一根指头戳着这人偶翻了个面,便见上面还有两个没被烧完的字,是“心柔”。
心柔、恕柔……珍婕妤?
豆蔻骇然问:“主子,咱们怎么办?”
青簪想到了什么:“先收起来。”
第62章
萧放从紫泉殿出来,得知青簪去了太液池边,便也让数几宫人在前提灯引路。
豆蔻早已把那巫蛊小人收进袖囊里,还特地把袖囊的带子系紧了,确保东西不会掉出来。
主仆二人这才离开了事发现场。
豆蔻虽然照做,但实际心里还是有害怕的:“主子,这东西咱们就这么收着不要紧吗?”
青簪:“我们行得端、坐得正,有何好怕?”
私行厌胜之术可是重罪,豆蔻怕主子不知其中利害:“万一让人瞧见,生出误会,可怎生是好?再说主子现在有了身孕,这样装神弄鬼的东西,未免不吉利。”
要她说,这种东西还是赶快交出去才好,反正吴嫔也没少挤兑主子,若能处置了吴嫔,等同断皇后一爪。
看皇后还敢不敢再欺负主子!
但更多的话她没说下去,因为大把的火光出现在路的尽头,就连身边被枯柳垂抚的太液池水,也一下子镀上了一层灿灿的绮光,争涌着金碧之色。
陛下来了。
豆蔻没有再表现出一丝异样,静静地站在主子身边。
皇帝须得驻望稍刻,才确定是她们,不再犹豫地提步走近。
临湖的这条小径深而窄,只可容人步行,一侧还有怪枝横斜的灌木,之于皇帝,却是衣沾不足惜。
萧放见到人的头一句话便是:“走得这样远?也不知打个灯笼。”
语气却不似责备,连皇帝自己都没注意到。
“不知不觉就走远了,妾是看今夜秋月正明,不忍点灯。”青簪从善如流把手交到他掌中,笑着偏头问人:“陛下与太后娘娘说完话了?”
想到方才谈话的内容,皇帝的心绪沉晦了一瞬,并未作答,面上倒是淡然坦然:“那是朕耽误卿卿赏月了?”
他一来,仪仗到处,皆是灯火礼器。
青簪微微抬起二人扣在一起的手,雪颈却是优柔轻垂,仿佛含羞:“陛下这不是赔了妾一个暖手的小太阳?”
皇帝唇角微提:“油嘴滑舌。”
却还是将人沁着寒气的细指拢得更紧。
徐得鹿默不作声地望了一眼关雎宫的方向,这宫里的孕妇可不止一个,方才太后娘娘是让陛下不要厚此薄彼,陛下不愿意告诉盈主子,免得盈主子吃心,也是有道理的。
值此之际,青簪不着痕迹地用眼神示意豆蔻,千万将东西藏好。
豆蔻紧张得气都不敢出,但见皇帝全然不曾分一点目光给主子以外的人,这才稍觉踏实。
*
孕中不宜坐浴,回到乘鸾宫后,青簪便让皇帝先行沐浴,她的程序则更繁琐——几大桶热水备好,青簪在汤池边展臂,再由宫人一勺一勺地浇淋下来。
这样劳时费力的法子,往后恐怕隔几日才能大洗一次了。
好在也许是因为密不透风的关系,汤池室内比别的地方暖上不少。远处的灯檠架和千手观音似托起几支兰烛,宫人便见灯下的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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