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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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想越觉得如此,继续侃侃而谈,“方才老夫见张娘子有礼有度,不禁记起了我门下的一名学生。虽然家贫,但为人温和敦厚,亲近大方,他因为守孝至今未婚,与张娘子岂不是正好相配?”

    温和敦厚,亲近大方,每一个字仿佛都与蔡氏女口中所言重合在一起。

    那个农女真正幻想过的未来相伴的良人!

    谢蕴的牙齿轻轻地磨了一下,上面仍残存着甘甜的滋味,可是现在他觉得不够。

    方才他其实应该探的更深,将她唇齿之间的每一处都仔细地搜刮过!应该将耳垂那一块软玉咬出血痕,彻底湮灭她遮掩躲闪的可能!

    而耳边,许子籍还在喋喋不休地夸赞着一个凡夫俗子,谢蕴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手边放着热气腾腾的茶盏,角落里摆放着寒凉的冰鉴,无论将哪一个砸到这位德高望重的子籍先生头上,他的嘴巴都会闭上。

    “哎呀,那可是不巧。临行前,张娘子的舅父千叮咛万嘱咐,想张娘子平安归乡。子籍先生的学生纵使再优秀,没有得到张娘子舅父的许可,谁敢开口呢。”公乘越笑盈盈地挥着羽扇,赶在好友发怒之前,堵住了许子籍的嘴。

    “张娘子的舅父?一个乡野村民又能懂得什么。”闻言,许子籍叹了一声可惜,他的学生事务繁重,万不可能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征求一个乡野村民的同意。

    “子籍先生,您来时不是说,有一件要事需同使君商谈吗?”见他还想接着在张娘子的事情上说下去,公乘越心道不妙,立刻转移了话题。

    他最清楚好友的秉性,子籍先生的每一句话相当于在找死的边缘试探。

    但他们还需要用到他,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何事?”谢蕴突然问道,黑眸直盯着许子籍,深幽的寒光仿若战场上的刀戈。

    锋利而危险。

    许子籍一愣,松弛下垂的面庞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是他感觉错了吗?承袭了谢丞相君子之风的谢使君,怎么一瞬间变得比那些渴饮人血的武将还要凶残。

    “陈郡守……托我说和,想为使君举办一次曲水流觞,一为愉悦使君心情,二为武陵城中诸位学子一睹谢使君尊颜。”

    许子籍的确受了陈郡守之托,但他内心真正想表达的并非这个啊,该是他主动提议,谢使君答应,他顺理成章地成为曲水流觞的主办者,而不是陈郡守。

    说完,他的神色很不自在。

    “好啊,劳烦子籍先生帮我谢过陈郡守。”谢蕴语气平淡地应下。

    曲水流觞一般在暮春时节,而现在是盛夏时分,天气正热,其实并不适合。

    但两方都有意,突兀的地方便被理所当然地忽略-

    施针过后的闲暇时间,张静娴读起了谢丞相的文集。

    她托义羽在武陵城中购买,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几本文集竟然很诡异地同前世谢丞相送给她的那几本内容一样。

    唯一的不同便是,在武陵郡城中购买的文集纸张粗糙,字体晕染严重,而前世谢丞相亲手赠予她的文集,纸张雪白,每一个字都美观雅致,意境恬淡。

    “文集乃叔父亲手所写,整理而成,他对阿娴你倒是大方。”

    前世,男人辨不清喜怒的声音再度回响在张静娴的耳旁,她摸了摸泛黄的纸,对只见过一次面的谢丞相好感依旧。

    虽然他的两位侄儿,一个是阴冷凉薄的毒蛇;另一个谢家长公子,暗害自己的亲弟弟,调军营中的庶民为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谢丞相知道了自己一个侄儿的所作所为,他会公平公正地帮另一个侄儿谢蕴吗?”屋中,张静娴喃喃地自言自语。

    一旁,黄莺啄了粟麦和葡萄,安心地卧在新的巢穴里面清理着自己的羽毛。

    小鸟哪里知道人类的复杂。

    “一定会帮的吧。”

    “如果谢丞相大义灭亲,肯放表兄他们离开,那谢蕴呢?我是不是也可以请求谢丞相让谢蕴放过我?”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谢丞相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侄儿恩将仇报。”

    “是,一定是这样!前世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后来……不愿意了,獬送我离开未必没有谢丞相的授意。只是,他未来的……不肯放过我罢了。”

    女子嘀嘀咕咕说了很多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话,黄莺两边的羽毛都清理好了,歪头朝她看了看,又看向关起来的窗户。

    小鸟向往自由,不喜欢被关在房间里面。

    张静娴默了默,起身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反正已经被谢蕴发现了,她也没什么好藏的。

    “飞吧,飞高一点,小心不要被抓到。”

    她转过身来,温柔地同黄莺叮嘱。

    黄色的小鸟展开翅膀从打开的窗户飞了出去,夕阳的橘色照在它的身上,张静娴伸出了一只手,带着薄茧的手指也变成了温暖的颜色。

    黄莺飞到了蔡家的百草园,高声啼叫,它感觉到这里有许多虫子,也有人类朋友喜欢的野果。

    总吃素,鸟也受不了啊。

    它凶狠地捉住了一条小虫子咽下肚,没曾想,又有一条虫子狠重地砸了过来。

    鸟眼睛呆呆地看过去,熟悉的雄性人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它。

    那个被它啄过一口,之后又把它关在笼子里面的人类!

    黄莺吞咽了他扔过来的虫子,不一会儿,它拍着翅膀飞过去,在谢蕴的面前放下了一颗小小的野果。

    虽小的可怜,但很红,不见一丝青色。

    他冷漠地用长指拨了拨,没有嗅到奇怪的气味,薄唇一抿,牙齿咬破果皮,咀嚼果肉。

    甜的发齁。

    谢蕴顿了顿,眸光深暗,那个农女和这只傻乎乎的小鸟没有不同,很容易被骗,也很容易被掌控,只要他再耐心一些。

    “不准与别的男子接触,许子籍的学生,她的表兄。”

    “温和敦厚的良人,阿娴永生永世都遇不到,再是失望,再是难受,结果都不会变。”

    “除了向我俯首乞怜,没有第二个可能。”-

    清晨,张静娴睁开眼睛,先去看黄莺的巢穴。

    里面,一只小鸟很安静地睡着。

    她笑了笑,然后在自己的枕头边发现了一颗红彤彤的野果,果皮很薄,果肉的甜味浓郁,整个房间都可以闻到。

    她心满意足地吃了下去。

    洗漱过后,去前厅用朝食,遇见义羽和蟛等人,张静娴举了举自己的水囊,问他们要不要喝葡萄饮子。

    “这么快?”义羽眼中冒出了淡淡的疑惑,葡萄他才买了一两日啊。

    “我手里没有酒曲,暂时做不了真正的葡萄饮子。不过,这里面的浆饮,是我将葡萄捣碎后过滤,放在庄园中的井水里面冰过的,滋味挺好。”

    张静娴将水囊里面的浆饮倒出来,每个人分了一些。

    蟛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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