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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50-60(第14/15页)
中,长指略一用力,刚好顺着溪流停在了周二郎的面前。
四周俱静,周二郎顶着众人有些嫉恨的视线,颤抖着手从溪水中接过了酒杯。
正待一饮而尽,谢使君神色淡淡地又说了一句话。
“七息为限。”
古有七步作诗,现有七息赋诗。
公乘越的眼中充满了同情,悠悠地摇着手中的羽扇,暗道可怜的周郎君,谁让你惹到了某个小心眼的男人。
不过这也是一次绝处逢生的机会,若是表现的不错,这位周郎君可以招揽到门下。
然而,七步诗终究只是一个特例。七息之后,在许多女娘专注的目光中,周二郎颤颤巍巍地将酒水喝下,嘴里只挣扎着吐出了几个不成形的字。
“今日…风光实在妙,我…我……”
接下来,他便没了声音,满脸羞愧地将酒杯递给了身后的侍者。
“轰!”
女娘们的芳心就此碎了一地,周郎君难得相貌仪态俱佳,但文采不怎么样啊。
张静娴也觉得有些可惜,不敢再看那位周郎君被打击到恍惚的样子,她提起自己面前的酒壶,慢慢倒酒。
酒水盈杯,她的耳边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
“今日风光实在妙,我与诸君唱今朝。待到来年春发时,愿得再道一声好。”
特意被压低的腔调,似乎只有她和周围的一两个人听见。
张静娴放下酒壶,微微抬起眼皮,一双黑眸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神色仿佛在说,七息赋诗算不得什么。
三两息的时间,他甚至可以顺着周二郎的一句残诗接下去。
下意识地,她扯开嘴角无声说了一句话。
“郎君文采斐然。”
很正常不过界的一句吹捧,谢蕴看清了她的口型,眼珠子动了动,漫不经心地又倒了一杯酒。
不过这次,他是自己喝下。
“席上的酒滋味不错,劳陈郡守费心了。”谢蕴对着一旁的陈郡守,突兀地夸赞了今日的酒水。
陈郡守心里正因为周二郎的表现忐忑着呢,见他非但没有责怪,还一副和煦的模样,大松一口气,高声令继续流水传杯赋诗。
渐渐地,场面变得热闹起来。
张静娴观赏了一会儿所谓的曲水流觞,心中的兴趣稍减,拿了些席上的瓜果吃了起来。
武陵城中物产丰富,她吃了几样未曾见过的果实和点心,心情颇好。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张静娴的眼角余光瞥见溪流末尾的蔡襄离席,她面色从容地和獬说,自己想在这处山庄的其他地方赏一赏景。
“张娘子记得不要离开这里太远。”獬明白了她的暗示,看了一眼使君后,放她离了席。
今日的雅集本就是为了消遣取乐,此时,离席自由走动的人并不少,还有互相生情的男女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偷偷地说话呢。
张静娴捏着身上藏好的短弓,跟着蔡襄一直走到了一个假山的后面。
她紧紧盯着前方若隐若现的身影,根本没有注意,也有一道目光在时刻跟随着她-
见四周无人,蔡襄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声音含着一点点的笑意,比起上一次冒昧的拦人,这一次明显真诚许多。
“张娘子,之前我差点会错了你的意思,没想到你是真的要约我见面。”
“蔡郎君,你让小蝉为我送去可口名贵的膳食,我想当面谢你。”张静娴抿了抿唇瓣,微露一分羞涩。
“自离开家,蔡郎君是第一个向我表达善意的人,舅父同我说过,受人善心理应给予回报。”
听到回报二字,蔡襄的眉毛抬了一下,这个农女比他想象中的单纯,看来还是之前的法子用错了。
越是单纯的女子就越觉得送首饰是花言巧语不怀好心,而送些她喜爱的吃食却变成了体贴善解人意。
“我蔡家坐拥家财万贯,几道菜肴而已,张娘子言重了,我如何能要你的回报。”他矢口拒绝。
但张静娴郑重地摇了摇头,“不,蔡郎君,我觉得你需要。今日的雅集,我见你居于末尾,并不得人…欢迎。”
她苦口婆心的语气像是在蔡襄的心头上狠踩,“便是方才那位未作出诗的周郎君都比蔡郎君你位次靠前,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如我在使君的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吧。”
“下一次若再有雅集,就让你坐在前头的位置!”
这句话说完,蔡襄的脸色阴了阴,一个低贱的农女,竟然也敢瞧不起他。
“蔡郎君,你觉得如何?”张静娴像是察觉不到他脸色的变化,还在天真地询问他的意见。
“不…如何。”蔡襄咬着牙根,硬生生挤出一个落寞的笑容,“张娘子不知,我们蔡家需要的并不是两三句的美言,最好是能赢得谢使君的信任。”
“使君生性多疑,抱歉,蔡郎君,这一点恕我无能为力。”
“不,张娘子,你可以帮我帮蔡家。”蔡襄蓦然伸手,抓住了张静娴的手腕,神色很是激动,“你别忘了你是使君的救命恩人,使君落难后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你!”
手腕被陌生的男子抓着,张静娴强忍不适没有推开他,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问他作何解释。
“谢使君为贼人所害,心中定然着恼,张娘子若是知晓那贼人的身份,告知我,我来帮使君除掉贼人,不就能得到使君的信任与看重了吗?”
蔡襄目光灼灼,提出了一个听着十分合理的法子。
闻言,张静娴动了动嘴唇,有些想告诉他帮他这个忙,可是又仿佛担忧着什么,为难地张不开口。
见此,蔡襄心头一沉,缓慢地靠近她,“张娘子看来知道贼人的身份,如果你愿意告诉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给张娘子送一辈子的膳食,哪怕娶张娘子为妻。”
蔡襄的衣袖覆在她的衣袖上,急切地出声承诺,只是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个具体的身份。
张静娴垂眸盯着他的衣袖,迟迟不答,但一只手已经握住了短弓。
久久得不到答案,蔡襄眼中闪过了一抹狰狞,软的不行,他还可以来硬的。
假山的另一边人影耸动,似是在冲出来的边缘。
电光火石之际,处在焦点中心而不知的女子低声说了轻不可察的三个字。
“兄,负我。”
蔡襄瞳孔骤然缩紧,兄,兄!果然,谢使君已经查到了暗害他的主谋!
“蔡郎君,我当真不知道害使君的贼人是谁,不过使君昏迷之时,我为他治伤,使君一直在说这三个字。我便觉得,是不是与使君受伤的真相有关……”
张静娴小声地解释了这三个字的由来,然后不等蔡襄反应,她急急地挣脱开他的手,从假山后面跑开。
辛苦劳作的农女力气自是不小,蔡襄一时不察,手臂竟然被重重地甩在了假山上,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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