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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70-80(第13/16页)
情谊,只他挡在谢蕴的前路上,便是迟早要被除掉。
不过,他暗示过谢使君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次谢平动手,虽然冒险,但正合公乘越之意,因此酒醒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谢蕴吞掉谢平手下的势力。
有异心的人通通除掉,而识时务的人就先打发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们离了长陵太久,不可能在建康停留多日,早些处理好也能早些离开建康。
听到公乘越的打趣,谢蕴放下手中谢平四年前同人往来的信件,目无温度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使。
“何事?”他一开始没发现人是阿洛。
阿洛惊惶地抬起头,尚未开口说一个字,谢蕴的指骨略微用力。
手中的书信粗暴地破了一个大洞。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笑到眼眶发红。
“七郎君,张娘子她不见了。”
阿洛的脸色惨白,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滑下,她的嘴唇止不住地哆嗦,“奴今早迟了一些为张娘子送去朝食,一直敲门不应,便以为张娘子还未起身,所以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谁知…谁知方才奴发现备受张娘子宠爱的黄鹂鸟一声未啼,于是斗胆进入屋中,可是屋中已经空无一人。”
人和鸟都不见了。
谢蕴的瞳孔蓦然收缩,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冷汗直流的女使,“找过了吗?她喜欢读书,喜欢赏景,家中这般大,兴许去了别的地方。”
阿洛颤抖着伏地,“回禀七郎君,奴未在屋中找到张娘子的弓箭,此外,装着黄鹂鸟的木笼也不见踪影。”
若是不经意间去了谢家的别处游玩,怎么会随身携带弓箭和一个笨重的木笼子?这太不合理了,所以便只剩下一个可能。
张娘子她已经离开这里。
阿洛当时就想明白了一切,包括清晨她为何临时被安排一趟差事。
“七郎君,一定是有人带走了张娘子!”额头重重地抵在地上,她忍着惊惧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人带走了她?是啊,她说过自己很乖的,不会再逃了。”谢蕴异常冷静地点头,目光从女使的身上移开,放下手中的书信,径直向那个农女住的房间走去。
“哎,哎!这里的事还没处理完呢。”公乘越眼睁睁地看着他抛下自己离开,急到将羽扇打落,“张娘子是你谢家七郎君的救命恩人,即便被人带走,谁又敢对她做什么。”
“孰轻孰重,使君应该分得清楚。”公乘越一句话将将说完,视线中已经没了好友的身影,他无奈地又叫来一人传膳。
天大地大,大不过他腹中饥饿,需用朝食。
……
谢蕴出了书房的门,只转了两道廊柱,幽冷的眼珠看到了默默守在外面的部曲。
“说。”
只一个字,义羽的咽喉像是被扼紧,低声说马厩中少了一匹马,唯一一匹枣红色的母马。
“说是有人牵走了,但询问那个人是谁,都答没有看到。”
究竟是没有看到,还是看到了却不敢说?这一刻似乎答案很清晰。
谢蕴神色平淡,下一瞬,他的长腿迈入阿洛检查过了一遍的房间,不止是弓箭和木笼子,那个农女常穿的几件衣服,身上携带的水囊、药粉、布袋等物也都没了踪迹。
几口堆放着金银珠宝的大箱子堆积在一起,依然是满满当当。
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谢蕴觉得这几间房完全空了,也不再有一丝温度。
他毫不犹豫地吩咐义羽查清今日离府的人,自己安静地往鹤鸣院而去。能在府中做到这个地步而又不惊动他的人只有一个。
他视作亲父的叔父。
相反,倒是他的亲生父母,很少关心他身边的人,也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普普通通的宾客,哪怕她救了他。
谢蕴快步走到鹤鸣院,脸上的表情和往日没有一丝不同,寡淡,但也能看出一分发自内心的敬爱。
谢丞相身边的亲侍阿茂看到他,脸上带笑,“七郎君,您来了,丞相正在会见宫中的内侍呢,您先在此处稍坐一会儿。”
阿茂解释谢丞相今日清晨稍微受了一点冻,有些咳嗽,便称病未去宫中议事,陛下听闻,心中忧切,故而派来内侍替帝慰问。
“叔父可曾服了药?”闻言,谢蕴眼眸微阖,温声问询。
“服了服了,不过七郎君也知道丞相他太过随性,服下药又非吃了两大块炙羊肉。我们是拦也拦不住。”阿茂摇摇头,不知道炙羊肉有什么好的,天不冷时也非要吃。
他刚想让谢蕴劝劝谢丞相为了治病少吃些,一个面白无须模样清秀的男子从会客的房中踱步而出。
看到坐着的谢使君,他停下脚步,躬身作揖。
谢蕴略微颔首,态度显得很冷淡,甚至仔细观察的话,还有一分杀气。
这人不觉惊讶,匆匆而去。
“咳,外头是七郎吧?进来。”屋中传来谢丞相病弱的嗓音。
“是。”谢蕴从容入内,下一息便出现在谢丞相的面前,垂首而立,“谢叔父为我操劳。”
谢黎倚着身后的坐榻,眼中闪过一抹晦暗,问在朝中揭穿东海王私下插手军中的事是他做的?
“只是令人在大司马面前透了句口风而已,萧崇道敢挑动我谢家兄弟相残,虽不致死,亦得承受相应的代价。”
谢蕴的语气淡漠,“叔父称病不也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吗?”
东海王在朝中立足靠的是帝王的支持,而帝王能坐稳身下的皇位大半靠谢黎。
谢黎今日用称病表明他的态度,朝堂之上便会产生一连锁的反应,晁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没有他在,晁家步步相逼,萧氏兄弟二人必得憋屈难堪。
所以,宫中的内侍来的这般快,而东海王萧崇道已经被贬官禁在府中。
谢黎承认了,含笑看着侄儿说,他做的很好。
所谓的受冻当然是假的,谢黎虽为文人,但身体却还没脆弱到那个地步。
他从坐榻起身,手中拿起了一卷文集,问谢蕴用朝食了没有,“我让膳房送来些炙羊肉。十一郎太过着急,你们多在建康停留几日,又有何碍。”
“叔父,阿娴被你带去了哪里?”谢蕴的口吻平静,问起自己门下的宾客,“她虽然擅射,但胆量并不大。”
那个农女看起来很勇敢,其实又怕黑又怕孤独。
“七郎,她是你招揽的高等宾客,我看中她能力出众,又爱读我的文集,便请她帮我去做一桩事。时间太紧,故未来得及通知你。”谢黎温和地解释,一句不提是那个大胆的女郎主动找上了他。
毕竟帮人就要帮到底。
“可是,叔父,她是我的宾客。”谢蕴呼吸略重,又问自己的叔父将人派到了何处,“我手下多人可以为叔父分忧,阿娴她还需带回长陵多加历练。”
闻言,谢黎眉心微皱,令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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