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番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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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前世番外(一)

    南雍,明昭二十年。

    对伊陵郡的百姓而言,这一年冬末,发生了许多不寻常的事。

    一场五十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绛州叛乱导致的各地米价飞涨。

    还有,盘踞虞山多年,威风煊赫的红叶寨竟然一夕倾覆,曾经热闹非凡的虞山,只余下满山的无名坟冢。

    这一年,也是裴照野永生难忘的一年。

    ……

    “……放心,我不杀你,不仅不会杀你,还会跟你一起撑起裴家的门楣……”

    “……但是记得告诉那个人,裴照野与裴从禄夫妇二人同归于尽,只有一个独子幸免于难……”

    “今后,我便是裴绍,裴胤之,你的侄子。”

    ……

    适应这个新名字并不困难。

    对裴照野而言,难的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懂什么六经、三传、注疏。

    “这是不可能的。”

    拉来几车典籍的裴从禄提醒他:

    “多少人五六岁便开始学习经传,到了二十岁也不过将将读完那几本经典,你想花几年时间便赶上人家十多年的苦学,天才都做不到,更何况你还是个大字不识的匪……”

    裴胤之抬眸扫去,滔滔不绝的裴从禄瞬间闭上了嘴。

    那双墨玉似的眼珠冷得像冰,他嗤笑:

    “我为什么要学会?你以为我入朝为官,是去做个遵纪守法,兢兢业业的好官吗?”

    他只是去复仇而已。

    为了有朝一日能向覃敬讨回红叶寨的血债,他什么都可以做,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都会用。

    学识无法一蹴而就?

    没关系,靠着裴家掌握的私隐,他可以买通掌握举孝廉名额的州郡长官。

    想从地方升到中枢时间太久?

    很简单,三公有举茂才的名额。

    恰巧御史大夫徐梦玄有把柄在他手里,有这位文官清流引荐,裴胤之没有等太久,就受徐梦玄举荐,进入雒阳。

    此时是明昭二十二年。

    虞山的尸骨长眠地底已有两年。

    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刚刚尚得清河公主为妻,正是新婚燕尔时。

    “驸马又陪着清河公主出门逛街了啊,感情真好。”

    新进朝中的同届官员宴饮聚会,有人望向窗外的华盖马车,啧啧感慨:

    “我看是命真好,娶妻娶的是绝色又高贵的公主,做官做的是二千石的驸马都尉,听说陛下还有封他做广阳侯的意思……覃玉晖这辈子有烦恼吗?”

    “谁让人家有个好姑母,好父亲,这种东西生下来没有就别指望了。”

    “这次连覃丞相提出的岁币之策,陛下都能同意,看来以后这朝堂,真是覃家人说了算了。”

    众人心有戚戚地望向街上那对恩爱璧人。

    裴胤之一言不发地饮下一盏冷酒。

    还不够。

    即便他如今跻身中枢,但光靠着那些私隐之事去胁迫朝臣,根本无法与如日中天的覃敬相抗。

    真要一步步熬资历,培植党羽,积累政绩……

    他要等多少年,才能扳倒覃敬,为红叶寨的人复仇?

    他必须更激进,更冒险,更剑走偏锋。

    很快,裴胤之等到了这个机会。

    ——南雍派使者向北越进贡岁币的七日后,太傅府内,传来太傅郑慈绝食而亡的消息。

    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丞相长史司马巽误国误民,蒙蔽圣上,令我大雍竟向北越与蛮夷进贡岁币,国格尽丧,实乃社稷之贼!”

    “太学生何滂,承太傅郑慈之志,在此请愿,面见陛下,以陈实情!”

    以太学生何滂为首,五百多名学子联名上书,聚集在开阳门外,要求面见明昭帝,拒绝缴纳岁币,重新与北越开战。

    朝堂震动。

    消息传回丞相府,众属官激昂愤慨。

    “……若无人指使,煽动,太学的那些学子怎么敢闹到开阳门外,就是那个裴胤之!是他给那些太学生提的馊主意!”

    “丞相,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必须杀几只鸡给猴看,否则,这次是司马大人,下次怕是要骂到丞相头上了啊!”

    这是覃敬第一次在政敌一方听到裴胤之的名字。

    垂眸看着竹简上的名录,这些都是闹事的太学生,覃敬随手在里面圈了几个人。

    “共为部党,诽讪朝廷,就先拿这几人开刀吧。”

    上位者圈画几笔,雒阳城便是一场腥风血雨。

    殴打,暗杀,被冤入狱,阖家遭难。

    这些一腔热血太学生命比纸轻,骨头却比谁都硬。

    “杀我一个有什么用!”

    行刑场上,裴胤之站在人群中,无言望着刽子手刀下大笑的年轻学子。

    “有本事,你们就将天下有骨气的南雍人都杀尽!你们杀得尽吗!你们杀得尽吗!”

    血溅三尺。

    顺着刑台,那些血一路蜿蜒至裴胤之的脚下。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血。

    作为裴照野时,他藏舍亡命,运贩私盐,劫掠富商,手底下有数不清的亡魂怨鬼。

    但身为裴胤之的他,染上的血却如此滚烫灼人。

    他利用了他们。

    为了复仇,他在用这些学子的尸骸替自己铺路。

    裴胤之从这一年开始彻夜失眠惊厥,不得安寝。

    太学生的抗争以鲜血终结,朝堂仍然是覃敬为首的主和派的天下。

    唯一的改变是,一个叫裴胤之的年轻人在太学生和清流党中声望渐高。

    朝堂上,他成了主战派的喉舌。

    那些一力主战却又不敢冒险的老臣,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与覃敬为首的主和派分庭抗礼。

    同时,他也承担了最多的刺杀和陷害。

    两度被覃敬下狱,又两度被主战派的朝臣伤痕累累地捞出来。

    裴胤之知道,他是主战派手里的一把刀。

    他也知道,主战派的很多人也并非是为了什么家国大义,而是为了自己的私利。

    打仗就会收税,交不出税的百姓倾家荡产,变成流民,最后沦为世家大族的家奴,成为滋养地方豪族的养料。

    义士死,奸臣生,朝局如此,谁也不算清白。

    那就投身这个熔炉,与他们一起搅吧。

    从前凭手中刀兵,杀得十人百人,如今凭口诛笔伐,可杀千人万人。

    不过数年时间,他已位列九卿,成了有资格开府任命属官的当朝太仆。

    要是顾秉安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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