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番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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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那张娇靥卸下防备,唇角梨涡浅浅,眼底有几乎可以溺死人的感激和信赖。

    血管急速膨胀。

    皮肉下,血液在一瞬加速涌动、横冲直撞,朝下汇聚而去。

    ……好?

    裴胤之正襟危坐,风度翩翩地想:

    也对。

    毕竟她也看不见他的脑子,不知道他正对她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大裴:虽然我即将去送死,但你们别问,我有我的复仇计划[墨镜]

    第98章 前世番外(三)

    刻意熄灭的烛火重新点燃。

    乐师回到堂上,笙箫再起,这一次奏的是轻快悠扬的曲调。

    坐回主座,愁眉散开的公主打开了话匣子,好奇又期待地追问:

    “……可你要怎么做呢?虽然我不在朝堂,不知详情,但似乎朝中两派都态度消极,连覃戎也避而不战……”

    她问到一半,见对方眉眼淡漠,垂眸不语,又忽而收声。

    “我只是随口问问,若事关朝政不便告知,也无妨的。”

    裴胤之轻捻指腹,罗裙拂过的触感还残留指尖,但萦绕鼻尖的香息却已经淡得几不可闻。

    果然和从前覃珣身上的气息一样。

    半晌,他淡声答:

    “臣与覃丞相、覃太后不睦已久,若我亲自请战,他们不会放过这个除掉我的机会。”

    骊珠微微讶然地张唇。

    “国库空虚,兵弱马瘦,长久作战恐会拖垮民生,只有剑走偏锋,速战速决才有一线胜算。”

    又点了几个朝中武官的名字。

    虽不如覃戎悍勇无双,却也作战经验丰富,是可用之将。

    ……但那又如何?

    北越被南雍的岁币供养了这么多年,论将领,论粮草兵甲的储备,哪一项不如南雍?

    裴胤之心底一片漠然。

    群臣之中,甚至有不少于北越暗通款曲的软骨头,等着有朝一日北越南下,还可继续做北越的臣子。

    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人人都不想死。

    他又凭什么为了这样一个腐朽的朝廷舍生忘死?

    “你想得这么细,一定盘算了很久吧。”

    丝竹声如隔云端。

    她噙着笑,嗓音如一滴露水,在幽深寒潭中荡开涟漪。

    裴胤之缓缓抬起眼帘。

    正值凛冬,窗外雪落无声,她一笑,却似有桃李春风拂面而来。

    她举盏道:

    “裴太仆若得胜归来,公主府必设宴恭贺,若裴太仆折戟战场,我宁可与太仆一道殉国,也绝不屈辱和亲——这盏酒,敬送太仆,此去千里,太仆绝非一人独行。”

    说罢,向来滴酒不沾的骊珠一饮而尽。

    裴胤之略带愕然,下一刻,便见她一头栽倒桌案,人事不省。

    公主府顿时一片混乱。

    裴胤之被几名宦官送出公主府。

    太仆府的侍从在马车旁恭候,他却没立刻上车。

    “我入雒阳有几年了?”他忽而问。

    身旁侍从答:“回大人,刚好四年。”

    四年雒阳为官,两年伊陵蛰伏。

    红叶寨覆灭至今,已有六年,竟久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雪花簌簌落在伞面,裴胤之回过头,望着风雪中洇开的一点灯火,耳畔忽而很安静。

    此去千里……他不独行。

    翌日,当着满堂百官公卿的面,他没有提前知会任何人,请愿出战。

    北地风饕雪虐,神女阙前的江水寒凉刺骨。

    昔日因下狱水牢而留下的旧疾复发,骨骼如针刺,他每夜几乎睡不到两个时辰。

    这时候,色令智昏的脑子又清醒过来。

    她甚至都没说愿意以身相许,他怎么就跑到这个鬼地方遭罪来了?

    倘若覃珣拼尽全力争取,覃敬因这个儿子而心软,她不必再远嫁和亲。

    今日他战死神女阙,她还愿意随他同去吗?

    她肯定不愿意。

    他们这样的天潢贵胄,最擅长随口允诺,玩弄人心,怎会把这种话当真?

    呵气成雾的凛冬,眼睫也结了霜。

    裴胤之从血海里爬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不能跟他的母亲走到同一条道上。

    他要回雒阳,那些他配得上的,配不上的,他都要抢到自己手里。

    凭着这个信念,他熬过了漫长的冬季,熬到了大地回暖,消融的春冰汇入洛水,艰难惨胜的大军回到了雒阳。

    他以军功换来了尚公主的旨意。

    朝会散去,那位温文尔雅的嫡公子带着前所未有的盛怒,挥拳朝着昔日好友揍去。

    “是你!”

    他胸口起伏,愤怒难抑。

    “是你给我下了药!设了局!你蓄意拆散我和公主,就是为了今日!亏我将你视作知己好友,你简直狼心狗肺,卑鄙龌龊!”

    裴胤之本可以躲开。

    但他却不知为何,站在原地挨了这一拳,口中瞬间有腥甜气味蔓延。

    良久,他抬眼道:

    “我再卑鄙龌龊,公主也是因我而不必和亲,你再光风霁月,不也没能拦住你父亲吗?”

    覃珣猛然怔住。

    裴胤之转身欲走,身后传来覃珣的声音:

    “即便如此,你当堂请旨赐婚,丝毫不问她的意见,当她是什么,你的战利品吗?你这样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就算请来了赐婚的旨意,也换不来她的真心!”

    脚步一顿。

    转过头,裴胤之冲他露出一个温然笑意:

    “这次让你一拳,下一次,若让我见到你接近我的妻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他的妻子!不要脸!就是个横刀夺爱的无耻奸夫!

    覃珣面色铁青,几欲杀人。

    裴胤之与骊珠在明昭二十七年成婚。

    如覃珣所言,大婚当夜,裴胤之挑开盖头,见到的是一张雪肤花貌的怒容

    骊珠怎么可能不生气?

    从前她虽对他赞赏有加,但那只是将他视作国之栋梁,忠臣良将,而非一个男人,更非自己的驸马。

    他如今这样随意地决定了自己的婚事,和要把她送去和亲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他长得好看,而且不是老头。

    骊珠双眸如淬火。

    她问:“你有什么话想说?”

    裴胤之目光凝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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