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也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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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离不开你,昨天那么多女生,我敢保证他一个眼神都没看过。”

    “因为他喜欢男的。”

    “单位男的也很多,”黎麦说,“不是也完全不感兴趣吗?”

    张灯又想反驳,那是因为他和卫原野经历得太多……但是说着说着,张灯意识到自己总是在反驳卫原野爱自己这件事。

    “好吧。”张灯说,“是这样的。”

    黎麦说:“命真好啊。”

    张灯还在想这是为什么,他总是找很多理由去解释卫原野对他的好。

    是因为本质上来说,他不够自爱吗?所以才会觉得根本不会有人爱他。

    这个问题把张灯打懵了,知道黎麦问了他好几遍,他才反应过来,黎麦说:“你俩到底怎么认识的啊?谁先追的谁?”

    张灯不确定地道:“应该是我追的他吧。”

    “我就知道,”黎麦激动道,“肯定是这样,你先喜欢上了,得到了又不珍惜,他好可怜。”

    张灯不太喜欢这个说法:“我很珍惜他的。”

    在这段关系中,张灯给自己定位是:下位者。

    他更爱,也更被动,是在等待着卫原野感情施舍的那个人。

    但是当卫原野真的给了他爱,张灯又在心里想,这一切都是因为迫不得已罢了。

    张灯问黎麦:“我看上去很不在意他吗?”

    “也没有。”黎麦说,“只是你看上去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

    “他看上去就只围着你转而已。”黎麦强调道,“他真的只注意着你,你没发觉吗?”

    张灯没有发觉。

    这并不怪张灯,因为卫原野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可以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来形容也不为过,卫原野总是可以分出无限的精力去做好一件事,顺便也保护好张灯。所以张灯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难道不是吗?

    张灯又不知道如何去定义了。

    他以后也可以以一个感情顺遂、幸福的人自居了吗?这不会太洋洋得意吗?

    张灯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问题,他只能又一次强调:“我超级爱他。”

    张灯很少用这么浓郁的词,此番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在感情中吃白食。

    “我知道啊,”黎麦说,“不爱为什么会在一起?我只是想说,你很幸福。”

    “哦。”张灯说。

    张灯慢吞吞地道:“谢谢。”

    黎麦笑道:“你谢我干什么?”

    张灯不知道。

    因为人类自开智之后活得辛苦,不常真的体会过何为幸福,也少有人以一个幸福的人自居,张灯更是不敢,他甚至在感受到幸福的时候都放缓呼吸,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留神吹灭这微弱的火苗,在生活中他总有一种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惶恐感,似乎任何一种幸福都是天上盗取来的不属于自己的神物,被他抱在手心短暂拥有都是对神物的玷污,他更不敢宣扬自己因此而感到快乐。

    张灯觉得自己可悲,只能用人只是生命的容器,所有苦难与欢愉都只是短暂流经身体,不具备任何其他的意义,这样想,让他觉得自己成熟,也觉得没那么虚无。

    张灯小声说:“我与你们女孩不一样的。”

    “我可以不那么幸福,”张灯说,“我能承受的。”

    黎麦觉得他在放屁,张灯解释道:“看到的和感受到的恐怕不一样,如果让你和卫原野在一起,你也许会很痛苦,但我不觉得痛苦。”

    卫原野是一个自我的爱人,偏偏张灯又是一个低自尊的人,他可以在这段感情中无限地去爱而不祈求回应,任何得到的眼神和爱对张灯来说都是彩蛋时间。

    黎麦也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的想法不对,没人生下来是要受苦的啊。”

    “我觉得每个人都是来受苦的,”张灯说,“只是我可以多吃一些。我希望你能幸福一些,但是幸福又不是这样的,不是我在这边拧紧了水龙头,水就就可以从你那边流出来。”

    黎麦吃惊于张灯的表达能力,因为张灯的表达太过于具体直击人心,导致黎麦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来接他的话。

    黎麦想了想,说道:“但是你也不应该这么恨自己啊。”

    “恨”这个词张灯初听是过于超载的,但是仔细想想,好像是真的,他也许真的恨自己。

    张灯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我不恨自己的话,我会觉得自己这辈子太惨了。”

    黎麦看着他:“你经历了什么吗?”

    那这个故事就有些太漫长了。

    张灯觉得这段对话对自己的人生是非常重要的,也许他会在很久之后都一直回味。

    在此之前,张灯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尽管他看到很多人都在批判自己的父母,他当时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他自己虽然童年并不幸福,没有得到任何应该得到的关爱,在任何心理学家的理论中,他都完全有资格去当个反社会的人,但是张灯并没有,他以为自己完全反抗了自己的命运,掌握了自己的人生,变成了一个相对理性的人,成为了家族中的那个叛徒。

    他能在很辛苦的时候也不说难听的话,在感情中相对理性地分析自己的定位,不把自己放在一个过于辛酸苦楚的定位上,而是专注自己的感受——

    张灯能对自己的这些优点如数家珍,却第一次被人当面指出,他“恨”自己。

    似乎一切都有了缘由和出处,张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但是为时晚矣,已经太晚了。

    黎麦说道:“你不能把自己当成阶级敌人一样,虽然我也做不到,但是你更夸张一些。”

    “我也做不到啊,”黎麦微微皱着眉头感慨,“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嘴,少吃一点,瘦一点,就好了。”

    “那就少吃一点呀。”张灯其实不理解这件事真的有那么难吗?他倒不是注解别人的痛苦,只是他也减过肥,饿得只有一百一十斤,没觉得这件事有那么值得焦虑。

    相对于其他方面的不可控来说,张灯觉得体重算是人生中可控难度非常低的一件事了。

    黎麦说:“我不知道。”

    她在焦虑的时候习惯性地撩自己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说道:“我真的控制不了,太难了。”

    “只要工作或者生活中遇到一点点问题,”黎麦道,“我就想用大吃一顿来解决,任何人都能打乱我的减肥计划。哪怕是路上遇到了一只可怜的小猫,我都会因为心里难受晚上点一顿外卖。”

    两个人说着便到了黄晶晶他们的住处,张灯扶着黎麦上楼,这是一处相对来说比较老旧的城区,整个小区都是步梯,楼道很窄很黑,看上去疏于打理,黎麦一瘸一拐地走得很费劲,偏偏还是七层,张灯把她扶上去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

    刘柏开门的时候看着像等她们很久了,她应该是从单位赶回来的,鞋还没换,衣着也是整齐的:“我单位给我打电话说有领导检查,我要回去一趟,你们能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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