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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160-170(第16/17页)
“咔。”
紧扣着那冥□□脏的玄金索脱落。
阻碍魔主数百年,也保护了魔主数百年的玄金索轰然崩毁,化为飞灰。
数百年的画地为牢,心甘情愿的誓约,今日成空。
磅礴的魔元赢得了数百年未有的自由,蠢蠢欲动地叫嚣着,迫不及待要顺着那条命定的通衢,奔向那方生机充盈的天地。
那抑制隐没了数百年的野望排山倒海般涌向他,如有实质地诱引他,每一声都充满动人心魄的力量。
——出去吧,何必自苦?你本也如此渴望。
——自困千年,又有谁能比你做得更好?此为天命,而你已尽力。
——画地为牢多年,往后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卫朝荣几乎要淹没在这蠢动的野望中。
在理智与欲望的搏斗里,他几乎是注定的输家。
那不是魔妄的诱语,是他自己的欲望。
是他克制了千年、不得不用玄金索封印的野望。
徒劳如困兽,却又不死不休。
些许魔元挣脱他的束缚,急不可耐地顺着那已然开辟的通衢,向那个充满灵气的世界奔涌而去。
“嗡——”
有那么一瞬,季颂危感到天地都静了下来,一切好像没了声音。
下一刻,山海颠倒。
妄诞暴虐的魔元澎湃而至,淹没了一切。
疾风?骤雨?山峡?狂浪?虚空裂缝?碧峡?
他已分不清天与地。
一切概念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吞噬一切的魔元。
吞噬一切,也吞噬着他。
那多次窃取魔主力量、超越化神的魔气,在这磅礴的魔元面前几乎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如眼前的一切,无声无息地被吞噬着。
没有什么绝地反扑,他根本进不了乾坤冢,也不可能将魔主送入虚空。
在一切狂想实现之前,先陨灭的是他本身。
他之前能潜入乾坤冢,带回那一缕魔元,只是因为魔主甘愿自限,用沉睡换来了魔元沉寂罢了。
一番撞破南墙,换来的不是什么舍身取义,而是一场无可挽回的灭世劫难。
浩劫并非由他终结,而是因他而来。
“不!”
季颂危目眦欲裂。
他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一切本不该是这样一个结果!
玩弄道心,甘愿入魔,身死换魔元,窃取力量,打开碧峡,叫破魔主名姓……
所有的所有,他赌上一切,拼尽全力,落得众叛亲离,人人喊打,怎么能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千年苦求,怎么能是这样的结果?
季颂危徒劳地反抗着魔元,竭尽全力阻隔它们,他横在那魔元的洪流前,试图将它们封锁在碧峡。
徒劳只是徒劳。
暴虐的魔元无情地吞噬他的魔气,比吞噬灵气更轻易。
窃取来的力量,在原主的面前不值一提。
季颂危意识逐渐模糊。
他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反抗,还是在梦中。
那梦很遥远,太多细节早被遗忘,于是梦也显得格外空洞。
梦里,他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英豪,在那新成的道宫一昼夜前,他心潮澎湃,发誓永不会忘记这一天,发誓他永远不会辜负这座道宫。
有人相信他,有人追随他,有人需要他。
最初,他真的只想对得起那一昼夜。
神智沉沦前,有谁把他骤然提了起来。
“啪!”一个耳光。
几乎将他的脑袋也扇飞出去。
季颂危勉强找回神智,竭力睁开眼,看见一道朦胧的身影。
从前只是陌路相逢,却在这一千年里越来越明确的身影。
“曲砚浓!”他蓦然从朦胧中挣脱出来,方才那一耳光全然已不在他的思绪里,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件事,“封锁魔元!封锁碧峡!不能让魔主出来!”
曲砚浓看着季颂危一息尚存执念不消的模样,差点气笑出来。
这会儿给她演个心系五域了?
早干什么去了?真正心系五域,能干出这些事?
季颂危还谈个锤子的救世?
没到灭世的地步,他就亲手来灭世了!
闯下弥天大祸,这会儿又拉着她嘱咐起来如何救世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强行打开碧峡、破除卫朝荣誓约的人是她呢!
曲砚浓转修仙道后,养气功夫比从前好得多了,然而季颂危这人格外邪门,又激起她从前做魔修时的暴虐。
她不想忍,也没必要忍,反手又重重给了季颂危一个耳光。
季颂危眼冒金星,几乎再次陷入那旧梦里,半晌无声。
曲砚浓终于平复了心情。
“你还有什么我能做到的主意?”她面无表情地说。
封锁魔元、封锁碧峡、控制魔主?季颂危以为她是道主啊?
她此刻还忍耐着和季颂危多说两句废话,只因她已别无他法。
保全自身尚可,救世无能。
倘若季颂危也没什么好主意,她只能先把这废物杀了,尝试潜入乾坤冢,带着卫朝荣一起遁入虚空了。
季颂危有几个呼吸不吱声。
“你怎么可能做不到?”他浑浑噩噩地说,“当初你不就立下了青穹屏障?”
那是因为她舍弃了寿元。
现在她哪来寿元献祭?
曲砚浓面色冷凝。
“你做什么不都很容易?”季颂危神智模糊,依旧迷迷瞪瞪地说着,“青穹屏障、道心劫,什么也不用付出,什么都很简单。”
什么也不用付出,什么都很简单。
曲砚浓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被人与这句话联系在一起。
她与季颂危不熟,彼此谈不上很信任。
她没有告诉季颂危青穹屏障的真相,没有告诉季颂危她对道心劫的试探,而季颂危也没有告诉她,他那个“道心劫”的真相。
她的付出,她的孤注一掷,只有夏枕玉知道,后来又加上了卫朝荣。
无需第三人知晓,也终无第三人知晓。
她是天下第一,是五域的无冕之君,是拯救者、主宰者,是无所不能的仙圣,无需谈付出,无需谈牺牲,也无需谈心酸。
曲仙君高居云端,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于是,她就真的成了做什么都很轻松,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和努力的曲仙君。
“我真嫉妒你。”季颂危已神志不清,气若游丝,只剩执着的喃喃,“老天总站在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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