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前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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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妩垂着眼眸,没有作声。

    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影。

    时至今日,她若是再看不明白陆沧对她的心思,那就太愚钝了。

    可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再分不出一丝余裕来承托另一份深情。

    只愿他能早日走出来,珍惜眼前人。

    "哦,对了。"

    宋雨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笺。

    "我今日来,是有东西要给表嫂。"

    她将信递出的同时,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兄长。

    宋衍?

    明妩心头微动,面上却丝毫不显。

    自上次王府一别,二人便再未有过交集。那封他冒险为她弄来的女户文书,被陆渊那狗男人夺去了。

    莫非,这是新的女户文书?

    明妩压下心里的猜测,接过信,很自然地将信拢进袖中。

    两人又说了会体己话,宋雨萱便起身告辞。

    待那抹鹅黄色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明妩立即转身闩上门,快步走入内室。

    将床帐放下,隔出一方隐秘的天地。

    她坐在床沿,指尖竟有些微颤,深吸一口气,将那信纸展开。

    信很短,只有寥寥数语。

    前半是禅师亲笔所述的解蛊之法;后半是宋衍的字迹。

    他说,会尽他所有,助她脱身。

    还约定了联络方式。

    第49章

    傍晚时分, 残阳如血。

    明妩用过晚膳,照旧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

    斜阳余晖温吞地漫过庭院,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连她单薄的肩头也镀上了一层暖意。

    却暖不进心里。

    春楠轻步上前, 为她披了件外衫,唇瓣几度开合,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吧。”

    明妩的目光仍停留在花圃里。

    明妩的目光仍停留在花圃里。那些被夕阳浸透的花朵开得正烈,每一瓣都红得灼眼, 像是要在最后一刻燃尽生命。

    就像她曾经对陆渊那份不顾一切的爱。

    春楠轻声道。

    “方才,书房那边传来消息。”

    "说相爷昨夜淋了雨,现下高热不退, 昏睡中一直"她看了明妩一眼, "一直念着您的名字。"

    明妩执著团扇的手微微一顿, 扇面上绣着的蝶翼在暮色里轻轻颤了颤。

    她望着那些烧灼般的花朵。

    忽然想起昨夜被风雨打落在地的花瓣,今早扫出去时, 都已零落成泥。

    就像她对他残存的那最后一丝情意, 在他亲口承认种蛊那一刻,彻底断了。

    "夫人要过去看一眼么?"

    春楠望着明妩沉静的侧影。

    不由想起从前。

    那时但凡相爷稍有不适, 夫人总是亲自守在院外廊下,煎药定要亲自看顾火候, 连汤药都要试过温度才肯递进去。

    如今, 夫人虽说怨着相爷了。

    可春楠私心里总觉得,没有爱哪来的怨?

    明妩轻摇着团扇, 淡淡道:“我又不是太医, 去做什么。”

    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涟漪,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廊下的风忽然变得大了,将她的裙裾吹得簌簌作响。

    那些灼灼花朵在暮色里摇曳, 红得像是要滴下血来。

    西边天际,太阳终于落下山去。最后一抹余晖恋恋不舍地拂过她的肩头,旋即被暮色吞没。

    她起身拢了拢身上的外衫,往屋内走去-

    天色渐渐暗沉。

    暮色像一张无形的网,从四面向庭院收拢,将天地裹进沉沉的墨色里。

    唯有书房窗内透出的灯火,在这片浓黑中撕开一道暖黄的口子。

    窗纸上映出一道端坐的身影,背脊依旧挺拔。只是时不时传出一声压抑的低咳。

    陆渊一手执笔批阅公文,另一只手抵在唇边,试图压下喉间翻涌的痒意。

    高热让他头昏脑胀,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连笔杆都险些握不稳。可身体的煎熬远不及心里的焦灼。

    他在等她。

    余光再一次不受控制地飘向门口。

    每当廊下传来一丝响动,悬在公文上的笔尖便随之一顿,他急急抬眼望去。昏黄的烛光在眸中点亮一簇微光。

    待看清空无一人后,眼底的光倏地熄灭了。

    他默然垂眸,随后是愈发强烈的咳嗽声,震得投在窗纸上的影子也跟着微微发颤。

    她在做什么?

    可,知晓他病了?

    还是说即便知晓,也不愿再来看他一眼?

    执笔的手指缓缓收紧。

    侍立在旁的徐明将陆渊的神情都在看眼里。

    他自然知道相爷在等谁。

    明明盼着夫人来探望,却偏要强撑着不肯开口。

    徐明轻叹一声,悄步走到门外,招来值守的小厮压低声音问。

    “相爷病着的消息,可确实传到夫人耳中了?”

    小厮躬身回话,声音越说越低。

    “回侍卫长,春楠姐姐亲自去禀的……只是、只是夫人说……她说她又不是太医……”

    话音未落,书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呛咳,像是被什么狠狠扼住了喉咙。

    徐明忙摆手让小厮退下,快步返回屋内。

    只见陆渊伏在案上,肩背剧烈起伏,指节因用力握着案缘而泛着青白。

    “相爷!”

    徐明急忙沏了一杯温茶,递上。

    陆渊抬手挥开,茶盏应声而碎,瓷片混着茶水四溅开来。

    他撑着案沿缓缓抬起头。

    苍白的脸上因为高热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那双平素深邃的黑眸,此刻布满血丝,像困兽般死死盯着虚空中的某处。

    “好,好得很。她倒是,分得清楚。”

    他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徐明心脏猛地一颤,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穿堂的夜风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在小声地呜鸣。

    窗外,夜已深沉,浓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汁。

    院子里廊檐下挂着的灯笼,发出微弱的萤光,在夜风里摇曳。

    像是顷刻就会熄灭了。

    几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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