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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知名不具》 40-50(第25/29页)
补课的那一年,我想方设法地想多给她一点钱,她都不肯要。而我生怕吓跑了她,只能听她的。她妈妈那里压根不缺她上学的钱,可是她没爸爸了,她压根没法心安理得地用一个连养父都算不上的钱。那些年和我在一起,她拿她的国奖给我买礼物、飞去见我,她在我身上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苦读换来的,就是她知道她的钱跟我比起来不值一提,她唯有多用点心,让我感受到。最后她执意把我留给她的钱还给我,我也尊重她,我知道,留在她手里她也不会用的,徒增负担。”
“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你们说得出怎样伤人的话,才逼得她那么要尊严的人收下那笔钱的了。我只想告诉你们,父母是孩子的福报,同样也会是恶果。这份遗嘱我不会改的,且我后半辈子也不会有任何第一顺位人产生。你们想娶谁家的女儿就娶进来,供在你们宗家的祭桌上还是睡你们中间,或者抓紧去想办法生一个过继一个我都没意见。”
“最后跟你们声明一点,我确实是因为她留在国内的,但不是她勾引我,是我想方设法让她看到我,高二退学那次,她即便不来找我,我也不会乖乖跟你们去英国的,这一点,我没必要跟你们证明,我什么德行你们清楚,所以,不要乱把屎盆子扣在别人头上。”
“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担心我脱离宗家。因为脱不掉的,她说了,我不姓宗,就不是宗墀了。宗家的事我会继续管,一件不落下。就这样,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于微时看着宗墀这样冷静过了头的一番话,已经吓到魂飞魄散,宗径舟顾虑着这气头上,再说什么只会更两败俱伤,他连忙拖着妻子走,示意她,容后再说,缓一下,他即便不了解儿子,也懂男人。
可惜于微时求好心切,不听老宗的规劝,她挣脱般地回头喊宗墀,“小池,当年那笔钱是因为她把你给她的钱追投给了陈向阳,我只是想替你弥补一笔给她。”
“是不是弥补你心里清楚。”宗墀的话犹如一根针游进了于微时的心血里。
“正如你一直不喜欢她,你也清楚因为什么。”
须臾间,于微时站在那,脚下流淌了一地的心与血。
宗墀的字典里就没有低头两个字,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撑着扶手站起来,头重脚轻地问他的母亲,“给她那笔钱的时候,到底怎么说服她收下的。羞辱她勾引我,还有呢,羞辱她没有一个名誉的家庭,嗯?”
“宗墀,你当年回来的时候,被你爸打的半张脸全是手指印,你几天水米不进,你折腾的人家女方几乎要报警,这样伤人伤己的,你要我怎么做,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你错下去,你的性情我知道,你缓过劲来你还是会回头,我只是想叫她比你更看清楚点、”
“拿多少钱?她妈妈说沉甸甸地压了她五年,你告诉我,多少钱,你那么高高在上的大手一挥,压得她五年喘不过气!”
于微时不敢正视宗墀的眼睛。
岂料他忽地怒喝道:“说啊!”随即,宣泄般地再吞一口酒,不管不顾地朝他这对名誉且高贵的父母坦白,“对,我缓过劲来一定会回来找她。我三年前就找过她,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会不理我。我答应过她,去医院道歉是最后的杀手锏,她一定会懂,可是她没来。我整整等了她三天两夜,我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绝情了,因为都是我欠她的!没有那笔钱,她不会那样对我的,她不会,她一定会来!我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侮辱人,你们欺负一个没爸的孩子有意思么,我有这样傲慢绝情的父母,怎么不是我的报应!你们那点破事,为什么要报到我的头上来。那个破家族,一大家子眼高于顶烂嘴舌,你为什么一心想着被他们接纳,你在中国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什么狗屁夫家、婆婆,我一想到当年你带着我去跪那个一辈子都没承认你的老太婆就一肚子气,对,我就是不愿意和你们待一块,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她更不是她妈妈,你恨错人了,真正该恨的在你身后,是宗径舟,他处理不好你们的婆媳关系,他冷处理了你的委屈又带你回了他们宗家。
话音落,于微时颤栗失控地给了宗墀一巴掌。
酗酒断碳太久的人,直接栽倒在沙发上。他笑着撑着身子坐起来,仰面朝亲妈,悉听尊便的样子。“我在她妈妈那里欠下的巴掌,你多打几下吧,这样我起码心里痛快点。”
“宗墀,你如果一意孤行地认为我是因为她和你爸爸第一个老婆一样的职业而偏见甚至憎恶她,这样你心里能好过点,那就这样恨我吧。”
“我不恨你们,懒得恨,恨的基础一定是爱,我没有这东西。”
“宗墀!”边上的宗径舟呵斥了声。
沙发上的人并不买账,他给秘书打电话,知道她一定在外头,要她送他父母离开。一副多说无益的决绝。
黄秘书瑟瑟地进来,硬着头皮听从老板的话,不越级申诉的前提也一定是不越级谄媚。
宗径舟夫妇迫于宗墀的淫威,走到门口,里头继续吊儿郎当酗酒的人,想起什么朝他们交代,也像酒精支配的肺腑,“今天之前,我设想的一直是追回她,哪怕在她妈那里跪搓衣板我都认了,因为只是我一个人受过,我愿意,我愿意为她留在国内,在国内定居,结婚生子,有孩子跟她姓,如果她和婆婆合不来,那就一辈子不见也没所谓。我一直觉得我有这个资本和立场和她谈这个,只要她还爱我,她爱我,我愿意为她退让修改一切规则。可是我一想到她当年为我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她却不能告诉我,我什么心气都没了,就这样吧,她应该说那样的话,或许一开始她就是这么想的,等着我一点点爬到井口,快要够到她手了,最后一脚把我踹回头,她该这样的,而不是我今天从她那里回头,她还追出来,追出来叮嘱我,她怕我回来把你们掀得天翻地覆,是的,我确实这么想过,我一直是我不痛快别人也休想痛快的王八蛋,可是她当真劝住我了,因为跟失去她比起来,别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就是把整个宗家扬了又能怎么样,你们加起来捆一块,也抵不上她一个。可是她一秒枪决了我,她说我姓宗,宗墀的宗,没有那光环,也就彻底失去她眼里的意义了。”
*
这一夜宗墀喝得酩酊烂醉。
次日快到中午才醒了过来,他给秘书电话,要她帮忙叫客房清洁的时候,秘书告诉宗墀,有个物流箱一早就送到了,还没正式签收,香港那边的经纪提醒,需得宗先生亲自验收一下,以策万全。
房间清洁打扫完毕,宗墀一身洗漱过后居家模样出来,不说话倒是看不出什么二样,甚至断碳断得人更清瘦上镜脸了,他原本长得就不赖,齐代表手下几个妹子说他脸在江山在。但是卡颜的总舵主刚才电话里嗓子哑得很,黄秘书心想,他昨晚一个人战他父母两个,能不哑么。黄秘书平日见到的宗径舟向来谈笑风生、信手拈来的大佬风采,昨晚给亲儿子气得心脏病要犯了,妻子也朝他恨不得拳脚相加。黄秘书无端想到两个词,无人幸免又无人胜出。
宗墀坐在那,生人勿近的杀神脸,等着物流箱启封。他眼睑处有块伤,隔了一夜结了层薄薄的痂,宿醉难除,一口气喝了两瓶水。
最终,那幅串月图从精心保固的押送里得见真容。
其实宗墀老早忘记具体是怎样的月亮,怎样的绿色,只记得她逛着逛着就吃惊起来,拽着他的胳膊赞不绝口,说怎么会有人能把颜色运用得这么精湛,最神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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