孀妇: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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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听不需要看,有时只是一段沉默,就能察觉出对方意绪的转变。

    侍人们均退出殿外,偌大寝殿唯她和他两人。

    郦兰心强抑着内心慌乱,但脸色还是不受控白了些。

    到了内殿,宗懔便松了她,大步疾向床榻边多宝阁,背影似乎都带着些阴戾,正从阁上取下什么东西。

    不知为何,郦兰心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刚开口:“阿敬……”

    “姊姊。”他已然转回身,打断她的言语。

    手上拿着什么长条的东西,待他走近了,她方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是她束裙的腰间裙带。

    呼吸倏紧了些,不明他为何要拿这东西,抬头,眸中映着他似笑非笑神情,更是心中一跳。

    “姊姊,”宗懔缓握紧手上这根昨晚套在他脖子上的绯色裙带,幽幽缓声,“还记得这东西么?”

    “你用它对我做了些什么,没忘吧。”目锋紧锁住她。

    便是现在,他脖颈上还深深印着她勒出来的绳痕。

    第一百零三章 死不认账

    云锦制的绯带很长, 约两指宽,绣满牡丹金纹,绮丽鲜浓, 带尾缀着滴玉与珍珠,系在腰上, 定是娆美飘逸。

    然而此刻带身极皱, 绣纹上的金线也散裂不成样子, 裙带尾部的碎玉圆珠七零八落。

    只要是擅于缝绣制衣的人, 都能立刻看出,这必定是被猛力绞紧拉扯过的结果。

    郦兰心脸色煞白,看着男人手上提着的这根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妇人裙带,脑中如有蜂群密震,嗡嗡作响, 呼吸随着心中骇跳一并颤抖起来。

    耳朵旁还回荡着面前人方才说的话,但是她此刻不愿理解,不想理解,更不敢理解。

    什么叫,她用它,对他,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

    她用这根带子对他……

    宗懔看着她难掩惊慌、欲要逃避的模样, 眼中闷戾愈深,冷笑:“姊姊,你是要不认账了?”

    握着那根裙带, 逼她更近。

    男人身躯迫压过来,郦兰心不由得踉跄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垂首不敢直接他阴沉烈灼目光。

    “我,我认什么账……”惊得面色发白, 心如擂鼓。

    身子下意识的朝后侧偏移,若非理智尚存,她早就拔腿跑出殿外了。

    此时此刻,她本应虚与委蛇,抑或想些斡旋的话语先把他哄过去。

    他是个眼睛里不肯揉沙子的人,惯常刨根究底,要掌控盘问她的方方面面,她每回直接抗拒,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

    可慌乱之下,什么都给忘了。

    她这样不肯直面的态度,从来只会将他的恶劣和逼迫激得更盛。

    “认什么账?”果不其然,下一刻,头顶就响起冰冷沉声,

    “姊姊,你是打定了主意,要翻脸无情了?”

    郦兰心手攥得死紧,强抑着不让自己喘气时颤抖暴露得过于明显,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呢,她翻什么脸认什么帐,她根本,

    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下一刻,喉中猛然溢出惊叫,腰后环上一只长臂。

    眨眼间便将她向前锁紧,軟軀逼不得已贴入灼硬胸膛。

    惊慌抬起头,对上他怒郁凛然目锋。

    宗懔睨视而下,紧抿唇,死死盯着她。

    未曾及一个呼吸,骤然施力,将她带向身后紫檀拔步床。

    他身量比她高出太多,迈的步子自然也更大,加上步伐疾快,她只得踉跄被半搂着往前。

    郦兰心恓惶失色,可身子疲酸发软,根本没力气挣开,须臾眨眼,被推入方离开没两个时辰的榻上。

    正当惊而生惧,以为他又要行恶时,肩头有兀地被握住,身子被抬拉坐正,双手被紧捉住。

    男人掰开她双手掌心,将那根裙带塞入她手里,而后迫她攥着。

    迎着她难以置信的惊慌目光,他将衣领处向下扯了几分,从脖后延伸至侧边的红紫深痕清晰可见,如同烈犬项上环圈。

    郦兰心呼吸一窒,瞳中紧缩。

    宗懔笑不及眼底:“昨晚,你拿着这根东西,勒著我,叫着要脐馬,——,现在想起来要躲了?”

    短短几句,却如蛇露尖牙,蝎摆尾钩,毒液咬着肉钻入血脉经络后,神智躯体骤然僵硬震悚。

    瞳仁都动不了分毫,呆呆握着手心里的裙带,满面迷惘空白,惊愕无措。

    而站在她跟前的人却犹未满意,不肯放过她,欺身上来,捏着她的手。

    她人是木的,魂是僵的,只能像软泥捏的偶人一样被他牵引着动作。

    她坐在榻上,而他半跪在榻边金漆踏床上,较她低一点。

    他掌心托着她的小臂,缓缓向上抬起。

    她檀口張着,吐氣时越来越抖,越来越顫,眼睛一动不动,就这么被他带着,双手攥着裙带,绕到了他的脖后。

    他的眼睛直直凝视着她,沉幽晦暗,在裙带轻贴住他脖颈时,她咽间忽地轻动。

    仿佛着了魔,又抑或是长久埋藏的幽魂附了她躯体,雙膝併絞起来。

    手不受控制地,缓缓,拉紧。

    如同牵动一头野性难驯的兽,而此时支配的缰绳只在她一人手中。

    男人顺着势,被拉扯到她面前,额贴着额,呼息糅著呼息。

    鼻尖探著觸碰,他面色沉沉,掀唇一隙:“……姊姊,張嘴。”

    她兀地輕悶出一聲低低黏泣,頭腦混亂,脣辦分离,軟红下意识地如往常一般伸出。

    蛇攪津混至悶窒,方才神智微醒。

    郦兰心猛地松了手,偏首躲避,颊泛了红,喘着气颤咳。

    裙带被顺势甩落至一旁,快要掉落榻下。

    宗懔抬手,轻笑抹了唇角,而后握住她肩头,压至她耳畔,气声:“现在肯认了?”

    “昨日在榻上脐了兩回馬,叫了水來,又非得再脐什麼水牛,”沉沉低语,“我从前都不知,姊姊有这般喜好。”

    “下回,咱们……”轻笑着。

    他廝磨著她耳鬓,没瞧见她脸色霎时青白惊红交加,整个人都在打战。

    郦兰心紧闭着眼,只觉天地倒悬,五脏六腑狂跳。

    在听到“水牛”两个字的时候,更是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

    此时她真是无比想要回到昨晚,回到晚膳的时候。

    要是能回去,她一定要把那桌上的酒膳全给一把火烧了,一挥手砸了,那些个东西,真是要害死她了!

    也顾不上什么惧不惧怕不怕了,现下唯一充盈脑海不断盘旋翻滚的只一个念头——

    她怎么会,怎么会,做出这些事的!

    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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